叶白画见上官无双逃离,随即去帮陈奇雄。
此刻的陈奇雄一身新郎装尽毁,苦苦支撑。
“看我的御剑之术……”
陆今安赶来,云雷二剑刺向赤脚僧,却被震飞出去。
叶白画极力协助陈奇雄,却也明显感到支撑不久,便问道:“你不是安定王吗,想办法啊……”
陈奇雄摇头:“我……没办法。”
见十六甲卫全部重伤,还有陈奇雄现在的困境,陆今安一股怒火涌上心头,整个人都开始发红。
“赤字卷天残书……”月夕姑娘扶着一尘道长说道。
陆今安缓缓抽出冲天志,说道:“师父说过,总有一天我会名扬天下的……”
冲天志被陆今安的怒火环绕,携带着天残书的力量飞向赤脚僧。
天光闪耀夺目,赤脚僧的天擎之力被刺破,照耀整个皇都。
一口鲜血从赤脚僧的口中溢出,陈奇雄和叶白画感觉压制一松,倒在了地上。
“想不到你竟是赤子玲珑心……”
赤脚僧又吐了一口鲜血,春春姑娘拔弓欲杀了赤脚僧,被一尘道长拦下,说道:“绝不可与擎宗为敌,让他走吧……”
陈奇雄竭力起身,看着赤脚僧的蹒跚的离去,立即招呼众人,说道:“速去皇宫……”
话刚说完,楚寒衣的身影一闪而过,朝着皇宫内而去。
一行人相互搀扶,颤颤悠悠奔向皇宫。
寝宫大殿外,狸奴公公靠在门槛上,几乎没了动静。
见陈奇雄等人赶到,狸奴公公捂着胸口,说道:“快……,快救驾……”
“你们的家事我就不插手了,告辞,安定王……”
叶白画说完化作一缕黑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陈奇雄没心思顾他,径直穿过大殿回廊,正看见楚寒衣一剑斩杀两名剑尊。
“就是这两个杀了妖僧,化成灰我都认得……”月夕姑娘喊道。
等众人赶过去,这两个人已经没了气息。
柳太师倒在血泊中,四周还横七竖八的躺着大量柳氏族人,唯一存活的只有剩下一口气的柳沙棠。
“他不是疯了吗?”叶清河说道。
陈奇雄缓缓上前,蹲在柳沙棠身边,说道:“你也是个人物,北齐没有看错人。”
“其实,我们都生存在那道黑与白的狭长缝隙里……”
柳沙棠说完,死在了寝宫的阶梯上。
陈琦琮架着枯瘦如柴的皇帝走出来,满脸的邪恶之色,似乎非常得意。
“老三……,放手吧……”陈奇雄说道。
“哈哈哈……”
陈琦琮大笑:“你有什么资格来命令我?凭你是安定王?还是统兵天帅?可笑至极……”
陈琦琮的母妃也闻讯赶到,对他是苦苦相劝,如今的局面已经走到头了,再没有回头路了。
众人看着这个被权力熏心的三王爷,就如同看见一个被蛀虫侵蚀过的树干一般,表面完好无缺,实则早已千疮百孔。
“三哥,放手吧,算我求你了……”陈奇雄说道。
“你求我,你用得着求我,从小你就受到父皇的百倍关注,你聪明,武学天赋高,又会笼络大臣,你用得着求我?”
哑娘赶到,此时,陈琦琮才有所动摇。
当年这两个皇子都是哑娘一起哺育大的,且不说皇族血脉,光是凭借这一点,实属同胞手足。
陈奇琮的匕首有些发抖,众人害怕他失手杀了皇帝,不敢吱声。
“我精心布局多年,竟被你一朝屠尽,老天爷,你怎如此不公……”
天雷轰鸣,滂沱大雨而至。
宁长城提着陈奇琮手下几个亲信的人头冲了进来,显然,陈奇琮大势已去。
“三哥,我都知道,当年我持剑逼供也是你从中挑唆,返回皇都之时,也是你一路安排杀手,所有的一切我都知晓的一清二楚;你知道不知道,我们除了是皇族子嗣,是皇位的争夺者,更是血脉相连的手足兄弟。”
陈奇雄说着有些虚脱,月夕姑娘忙扶住他。
陈奇琮仰天长啸,无尽的不甘涌上心头,抽动手中匕首割破了自己的喉咙。
鲜血顺着雨水染红了一大片,陈奇雄一把抱住自己的兄长,摇摇晃晃,低语道:“姚圣玉……”
“快,快去找姚神医……”月夕姑娘大喊。
其余人立即把皇帝抬回寝宫。
十八年前,徐将军府。
一个拿着弹弓的孩童高高兴兴的撞开了门卫的阻拦,大呼小叫:“六弟,六弟,你看……”
这个年幼一点的孩子正在练习基本功,见三哥来找自己玩耍,顿时喜笑颜开。
“谁做的?”
老三笑眯眯:“掌班大人做的,送给你……”
“我不敢,师父要罚我……”老六说道。
老三将弹弓偷偷塞进他的怀里,说道:“藏好便是,以后大哥他们要是再欺负你,你就用这个打他。”
老三说着,就塞给他一包零食点心,都是从皇宫偷出来的。
儿时的记忆浮现,陈奇雄猛然一口鲜血狂吐,倒在了瓢泼大雨中。
几人慌张,陈奇琮的母妃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