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
霍绾在心里这样吐槽。
可面上却并未改色。
甚至主动伸出了手臂,环住了厉濯羽的脖颈。
“……”
面对霍绾的主动,厉濯羽这次倒显得有些不自然了。
有鬼!
一定有鬼!
他默默地后撤了点,却被霍绾牢牢地扣按住了,往回扯了回来。
霍绾微笑:“你躲什么?”
厉濯羽:“……”
他欲言又止,抿住了唇线,静待着霍绾的下一句话。
她就这样不说话,还对他露出了这样罕见的笑容,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说不定下一秒就会爆发。
就算霍绾没有表现出来,可他是能感觉到她的情绪的。
懒惰倦怠到自成一派的女人露出了更加富有深意的笑容,言语中流露着明显的暗示:
“你回都回来了,不做点什么吗?”
“……”厉濯羽萌生出了更多的古怪。
更有鬼了!
从昨晚到现在,霍绾都很是异常,非但没有表现出对他的抗拒,甚至主动得像是变了一个人。
见他不为所动,那千丝万缕的幽香几乎快要索走他的魂魄,一点点地拨动着他的理智。
“你不行了?”霍绾幽幽问道。
不、行?
此话一出,少年的面色明显变了变。
激将法?
他那菲薄的唇溢出了点点弧度,随后一把揽过了身侧软若无骨的女人,巧妙地避开她身上的伤口的同时,几乎伏在了她的心口处。
“你就一定非要在这种时候乱来吗?医生不是说了,你的伤口……”
闻言,霍绾不由得挑起了眉梢:“那昨晚你怎么没顾虑这些?”
厉濯羽只觉得无辜至极,抬起了那张俊美绝伦的面庞,“我说了,也提醒过了,但是你……”
“那你还不是做了?”霍绾歪着头,直截了当地打断了他。
而且还不止一次两次。
“……”
“是你非要……”算了,自知理亏,无辜地冒出那句话后,厉濯羽就自己收了声,闭上了嘴。
听了这话,霍绾抬起了他的下颚。
她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认真观赏着厉濯羽的脸,不带任何多余的情愫,只是单纯的观赏。
忽地,她挽起了唇角:“这不也是你身为丈夫的义务吗?”
“……”
霍绾的这句话,无论放在哪里,无论放在什么时代,估计都是很炸裂的存在。
在她那不加掩饰的暗示眼神下,厉濯羽深吸了一口气。
祖宗。
真是个祖宗。
平常不见她主动过,非要等到这种时候……
是故意在考验他吗?
她又不是不知道,他压根经不住她的考验。
如果能忍得住,三年前中了药的那晚,他又怎么会直接去找她,而不是去医院?
“等你养好了伤,你要多少……”说着,那只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拨开了她肩侧的长发。
若即若离的气息喷洒在了她的耳骨处。
“我都奉陪。”
“所以现在,宝贝,你就别招惹我了,我不想下次见到医生的时候被他当着所有人的面狠狠训斥一顿,你也体谅一下我?嗯?”
听到这里,霍绾躁郁的心情莫名也消解了不少,或许她只是单纯的希望在这种极其烦躁的时候有个人出现,像这样和她逗趣的说说话,缓解一下心情。
而不是让她在更多的负面情绪里陷得更深,以至于无法排解,坠入泥潭深渊。
她其实并没有多少兴致,昨晚也是,只是觉得郁闷难消,想做点能够转移她注意力的事情。
不过,厉濯羽话虽然说得漂亮,既然不打算做点什么,那为什么一直不松开她?
“这么说之前,你倒是先放开我。”
来接待那个女人之前,她临时换了套衣服,布料不多,压根不是那种保守淑女礼教下的大家闺秀该挑选的款式,更不适合接待蕾雅夫人这样有身份有贵族头衔、受过严苛礼仪教导的贵妇。
不过轻轻一扯,领口便松散了下来。
“绾绾,是你先引起来的,总要给我点时间平复吧……”
霍绾垂眸看向他,没什么太大反应,也没有拒绝他的亲近。
只是幽幽地冒出了一句:“你现在说一套做一套的本事越来越娴熟了。”
“那我……”
过于低哑的嗓音像是浸染了醇厚的烈酒,在她白皙的肌肤上-蔓-延。
“只好用行动来感谢夫人对我的纵容了……”
霍绾别过了脸,但没有推开他。
*
另一边。
华都。
临近傍晚,霍氏大厦顶层办公室外的天边被晚霞染得红艳。
顶层大平层办公室里。
身着西装的男助理-江川正在为霍斯洺汇报着晚上的行程。
“霍总,我这边再跟您确认一下行程。”
“今晚的饭局后,我会直接开车送您去机场,暂时帮您取消了后面的行程,如果您有回来的意向或者需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