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啦?”金玉希问。
楚宴:“饱了。”
再不吃饱真就要被饭给噎窒息了。
金玉希拿着另外的一个保温盒到沙发上坐下,而楚宴也没有闲着,正费劲地用根手指敲打着电脑的键盘。
金玉希吃完饭见他敲得如此辛苦,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便问:“你在什么?需要我帮忙不?”
“需要。”楚宴回答得干脆利落,好像一直等着她说这话似的。
金玉希走过去追问:“怎么个帮法?”
“帮我回一封邮件。”楚宴往边上挪了挪,给金玉希让出了半个床位,示意她先坐上来。
金玉希面无表情道:“不必,你坐着就好,我站着能行。”
“我怕你会站不稳,一头栽进我怀里。”
楚宴扬起包着纱布的双臂,样子看起来特别惹人怜。
没办法,金玉希只好认栽,坐到楚宴身旁,帮他打开了最新的未读邮件。
金玉希本想回避,可邮件的标题太醒目,一眼就瞥见了“楚氏城北地产地块项目”。
这名字听着随意,却是众多企业争得你死我活的焦点。
“最近周氏的股票好像跌得挺惨。”楚宴的热气拂过金玉希耳边。
金玉希心神不定地“嗯”了一声,心想:“周总这是自食其果。”
都已经是成年人,自然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周氏集团股价暴跌不只是因为周言珩个人的原因,企业内部本身就问题重重。
“王烨鹏似乎捡了个大漏。”楚宴浏览着邮件中关于王家跟周家近况的背景调查,轻描淡写如同聊家常。
金玉希在周氏干了这么多年的秘书,怎能听不出来楚宴的话外之音。
“楚总这是在怀疑我跟王烨鹏有关系?”
楚宴没直接说是或不是,而是直视金玉希的眸子问:“你有吗?”
“算是吧。”金玉希坦白道。
毕竟,瞒着楚宴意义不大,如今他已经起了疑心,查清楚真相不过是举手之劳。
于是她说:“新闻不是都已经报了吗?我跟王总一起去吃了烤鹅。”
金玉希以为楚宴会追问她和王烨鹏到底谈了什么,让王烨鹏愿意帮自己,没想到他却问:“烤鹅好吃吗?”
金玉希愣了愣,随口答道:“挺好吃的,有机会再带你一起去尝尝。”
楚宴对这一个回答表示很是满意,眯起眼睛说:“好了,今天的邮件就处理到这儿吧,我们现在去浴室吧。”
金玉希瞪圆了眼,一脸懵地看着楚宴,脑子嗡嗡作响。
这几个词分开她都懂,但凑一块儿她就摸不着头脑了。
什么叫做“我们现在去浴室”?
“干嘛去?”金玉希像根钉子一样钉在原地,紧张得抓着床单不放。
瞧着她那副既困惑又不安的样子,楚宴憋不住轻轻笑了一声,“你脑子里转什么呢?”
“没什么啊!”
最多就是……在浴室能干的那些事儿罢了。
“你心里想的那些,我怕是现在没办法满足你。”
楚宴下了床,大长腿一摇一摆往浴室走去,面上是挂着藏不住的微笑。
金玉希坐在了床上,一张脸红得有点不正常。
“不进来吗?”楚宴的声音很快从浴室飘了过来。
“进去干嘛?”金玉希小步子跺得飞快,假装自己在动,其实一步没挪。
楚宴一听她那碎步声,耐心地说:“来帮我放洗澡水呗。”
原来只是放个洗澡水啊!
金玉希松了口气,还以为楚宴上厕所需要她帮忙扶着呢!
“来了!”金玉希脚底生风,嗖一下跑到了卫生间的门口。
“这儿只有淋浴哦。”
金玉希打量着医院的浴室,比医院的其他病房,这算得上VIP中的VIP了,大床、沙发、独立的卫生间一应俱全,就是浴缸别想了。
金玉希说:“要么还是不要洗了,万一弄湿伤口咋办?苏教授说了不可以沾水的。”
“你倒是很听他的话,”楚宴站在花洒下面,倔强地道,“可我不洗就睡不着。”
“你这完全是公子哥儿的毛病,”金玉希翻了个白眼,“知道吗,非洲好多地方连干净水都喝不上呢。”
“那我该把洗澡水给空运过去让他们喝?”楚宴高高在上地看着金玉希。
金玉希被这话噎得一时半会儿不知怎么回答。
那一瞬间,楚宴给她的感觉,像极了十年前的那个嘴上不饶人的周言珩。
真的是疯了,她怎么能把楚宴和周言珩扯一块儿比较呢?
“得了,你想洗就洗吧。”
金玉希服软了,拉着楚宴到一边,又帮他顺手打开了花洒。
正要转身走,楚宴却堵住了去路。
“公子哥儿还有啥指示?”金玉希抱着胳膊,抬头看着楚宴。
楚宴指了指自己的衣服,“帮我脱下来。”
脱衣服?
金玉希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早知道这样,就不该帮他开水龙头。
“要么还是不要洗了。”她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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