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越发紊乱,在体内横冲直撞似是要破壁而出,江琉再也支撑不住,“噗”地一声猛地喷出一口血。
那口血发紫发黑,喷溅在江琉月白外袍上,瞧着甚至可怕。
楚怀行才行至门口,听到了声响忙破门而入,只瞧了一眼便皱起了眉。
这是要走火入魔了!
“江玖拾!”“玖拾!”“江琉!”
唤了几声,见人仍是没有反应,忙手中捏了一诀分出一丝内力注入江琉体内,替她稳住乱撞乱闯的气息,引着走完了一小周天。
待人稳住,楚怀行收了势,抱臂而坐怒气冲冲地等人清醒。
江琉缓缓睁开双眼,边对上了吹胡子瞪眼看着她的楚怀行。
抿了抿唇,江琉缓缓俯身下拜:“弟子知错。谢过阁主,又救了弟子一回。”
“知错知错知错!”楚怀行仍是气呼呼的:“这都多少次了!早就与你说莫要心急,无论是练功还是你爹的事儿,都需徐徐图之,徐徐图之!”
江琉自知有错,也不辩驳,只垂下头安静地听训。
楚怀行看着她这幅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回回都是主动认错,下次还犯!
说她两句吧,就这样安安静静听,毫无波澜毫无反应,也不知这死倔死犟的脾气是哪儿来的!
“我知你主意大,也管不了你!此番就罚你五日不许练功!”
“是,弟子遵命。”江琉低眉应声。
骂了几句,楚怀行的气性顺了些,正要说些软化。
便听江琉开口轻声道:“阁主,我亦不想心急,实乃日日不得安寝,一合眼便是几个月前的事,恍如隔日……”
话音到了后半句,极浅极淡,逐渐隐入周遭静谧的气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