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信交给师左后,曲欣悦回到屋内,发现自己的被子被人动过。
她早上起来后,因为睡前听到有人要给她被子里塞虫子,便留了个心眼。
叠被子时,故意在边上夹了一根头发。
现在头发已经从被子的夹缝边掉到床上。
曲欣悦看看身后,确定没有人后,立刻将自己的被子抱到隔壁,和桂姑姑的被子调换一下。
刚换好被子,秀女们陆续回屋,背宫规背得不错的秀女,脸上皆洋溢着轻松的笑意。
背不熟宫规的秀女则一律丧着脸,不过当她们看到曲欣悦时,脸上沮丧的神情一松。
相比她们,巫族圣女好像更惨吧?
反正她们只看到巫族圣女背了不到一个时辰,人就不知道去哪里偷懒了。
像她们这么努力的,都还没背下一半宫规,巫族圣女岂不是更惨?
等明早有巫族圣女垫底,想必桂姑姑就不会罚她们太狠了吧?
看曲欣悦不顺眼的秀女们,和曲欣悦一比较,瞬间有了优越感,安心午睡。
只刚躺下不久,阮阿宓破了音的尖叫声传来。
只见她从床上蹦起,不断在身上拍打着,神情惊恐的喊:“虫子,有虫子!啊——”
不一会,隔壁桂姑姑的房间也传来一阵异响,。
片刻后,桂姑姑黑沉着脸,用帕子捏着一只胖嘟嘟的洋辣子过来。
她冷厉的环视一众秀女,沉声问:“是谁将这种毛刺虫,放进我被窝里的?”
阮阿宓这时终于停了下来,只是仍旧不断挠着痒,泪水涟涟的走到桂姑姑身边。
她委屈巴巴的开口。
“桂姑姑,本乡君向来与人为贵,从不与人相争,今日被人这么欺负,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希望桂姑姑能严查。”
“不然本乡君不介意动用家族的力量,来解决这件事。”
她说话的同时,目光直勾勾的看向曲欣悦。
这种隐晦的指证,一下将桂姑姑的怀疑引到了曲欣悦身上。
曲欣悦目光扫了眼,将洋辣子放在她和阮阿宓的秀女。
只见这个长相颇好的秀女,一只手一直藏在身后。
再听心声【奇怪,虫子不是放在巫族圣女的被子里了吗?怎么会跑到桂姑姑的被子里?真是活见鬼了】
【不过阮阿宓肯定会借着此事,将巫族圣女拉下水,她们俩最好互相厮咬,才会有本小姐上位的机会呢,嘶,手指头好疼好痒啊】
曲欣悦偷偷抿唇笑,再抬头时,已是一脸义愤填膺,她看向桂姑姑,开口道。
“对,一定要彻查到底,是谁心思这么恶毒,竟想害这么好的桂姑姑,不过这样厉害的虫子,抓它的手不会也被蛰了吧?”
她刚说完,不小心被虫蛰到手指的秀女脸色,刷地一下子惨白起来。
桂姑姑虽然因为阮阿宓怀疑曲欣悦,但看曲欣悦如此落落大方,眼神清澈。
而且还一副心疼她的样子。
桂姑姑再看向曲欣悦的眼神,冷意稍减,心微暖。
阮阿宓见桂姑姑对曲欣悦的态度有变,心底嫉恨,面上不动声色的提醒。
“桂姑姑,有些人做了错事为了逃脱罪名,极有可能会用语言误导大家,比如……”她的视线又扫了曲欣悦一眼。
桂姑姑看向阮阿宓的眼神一下子冷了下来,在宫里这么久,哪里看不出阮阿宓想拿她当抢使?
如果曲欣悦真的是凶手便罢了,可明明曲欣悦眼神清正,阮阿宓依旧想误导她,实在可恶,还是罚得少了啊。
她压下心底的不快,冷淡的开口:“谁是凶手我自有判断,不需劳烦乡君指点了。”
阮阿宓脸色变了变,终究还是低下了头。
虽然她身份尊贵,但桂姑姑听说也挺有身份,得罪她未免得不偿失。
桂姑姑看向一众秀女,冷声命令:“你们都摊开手来,让我检查一下。”
突然,噗通一道声响传来。
曲欣悦朝声音来处看去,竟是那个做了坏事的秀女,生生将自己吓晕过去了。
曲欣悦撇撇嘴,有胆作妖,却没胆面对东窗事发,还想争什么妃位,也是天真。
这时,有秀女发现晕倒秀女被蛰得红肿的手指,捂嘴惊呼:“呀,她的手!”
桂姑姑眼色沉了下来,冷哼一声出屋,不一会带着两个嬷嬷进来,直接将晕死过去的秀女拖走。
一众秀女心中惶惶,不知那个犯了错的秀女会有什么下场。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的人,连呼吸都忍不住收着。
阮阿宓眼底露出遗憾之色,能揪出犯错的秀女自然是好的,但没能借机将曲欣悦拉下水,实在可惜……
不过想到曲欣悦还有密会男人这把柄,她又打起精神,准备时刻紧盯着曲欣悦。
只要有机会,一定要一鼓作气,将曲欣悦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
好好的一个午休被虫子搅了,秀女们再没睡意,老老实实起来背宫规。
曲欣悦看到屋外木姑姑朝她招手,顿时眼睛一亮。
整整衣裙,别上一根精致的蝶恋花发簪出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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