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皇子府观礼的大臣们,已被大皇子妃是谁这事,吊足了胃口。
见大皇子要当众人面揭了盖头,虽觉得不合礼数,但还是耐不住好奇心,纷纷翘首以待。
只为一睹新鲜出炉的大皇子妃容颜。
并暗暗在心底猜测,到底是哪家贵女?
坠着流苏的红盖头,倏然在大皇子的拉扯下掉落在地,露出一张令众人,包括大皇子在内,都陌生到茫然的脸……
鸦雀无声……
大臣们呆呆的看着媚心,脑海里拼命搜罗所知道的高门贵女长相。
但想得脑门子都冒汗了,他们依旧无法找到与眼前脸上长着疹子,五官只能称得上清秀的大皇子妃契合。
大臣们,特别是追随大皇子的大臣们,纷纷看向大皇子,要求大皇子给他们解释解释。
然而刚才还自信阳光的大皇子, 此刻仿若受到惊吓一般,硬生生往后蹿了一大步。
他死死瞪着不认识的媚心,脸色犹如吃了坨屎般难看。
特别是想到刚才在花轿中,迫不及待与眼前感觉比他大上好几岁的女人酱酱酿酿的画面。
头发都要根根竖起来,头皮要炸开了好不好!
他五官狰狞,额头青筋鼓起,脸色黑沉气到了极致,气急败坏的一扯身上的新郎袍服,怒掷在地,吼道:“你是谁啊?”
大臣们懵了。
大皇子欢欢喜喜迎回来的大皇子妃,现在竟然不知道对方是谁?
如果这是梦,肯定是大皇子脑子被驴踢了的梦。
媚心虽然有些生怯, 但一想到现在已经一脚跨进了富贵门,再说开弓没有回头箭。
她捏着帕子,抽抽噎噎的看着上官锋,娇滴滴的声音带着委屈道。
“夫君,咱们刚刚才在各位大人面前拜堂啊,而且,而且夫君方才在花轿上,与妾身做那事时不是很开心的么……”
一众观礼大臣的心听得都颤了起来,这是他们能听的话吗?
而且,而且,大皇子不仅糊里糊涂娶了个姑娘,还在花轿中就忍不住白日宣淫?
思想顽固的老臣子,已经受不住开始让随从准备给他掐人中。
这时,一个不知哪个府上的随从,看着媚心突然咦了一声,小声嘀咕。
“大皇子娶的大皇子妃竟是……西街春香楼的媚心姑娘!”
他声音自以为很小,但架不住现在全鸦雀无声。
观礼的大臣齐齐倒抽一口凉气!
什什么?
西街春香楼?
媚心姑娘?
就那个名声臭大街的下等窑子?
所以……
大皇子娶了个女妓做正妃?
跟随大皇子的老臣已经受不住打击,眼白一翻,当场厥了过去。
随从顿时吓得大叫起来,救人的救人,请郎中的请郎中,回府报信的回府报信。
一时间整个大皇子府乱成了一锅粥。
上官锋也僵在原地,白了脸,脑子里一片混乱,女妓?他竟然千算万算,给自己算来个女妓当正妃?
坐在宾客席上的五皇子,看到上官锋魂都要升天了的倒霉样,心中一阵痛快。
自从上官锋动了共兴会,这手足之情就没了,上官锋过得越惨,他越开心。
他站起身,言语讥讽,火上浇油的对上官锋道。
“大哥这是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就不知道大哥娶了这么个有趣的嫂子,可还满意?”
大皇子的脸气成紫棠色,此时若不知道他被曲欣悦和太子联手耍了,他还不如喊猪做爹。
五皇子继续拱火:“大哥,你说你这里凄凄惨惨,人家那边欢欢喜喜拜堂,啧啧啧,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哦,人比人气死人。”
上官锋明知上官誉不断踩在他的神经上,来回蹦跶。
但就是控制不住顺着上官誉的话,去想象太子和曲欣悦的盛大婚礼。
越想越气,气得心肝脾肺肾抽抽,浑身都疼了。
他怒发冲冠,此时什么理智全无,只想狠狠的报复回去,他要去搅黄太子和曲欣悦的婚礼!
上官誉看到上官锋抢过一匹快马,红着眼打马朝太子府的方向奔去时,目光深沉。
相比太子,其实他更不喜欢他这个大哥。
凭什么只比他早出生几年,所有的资源都倾斜到大哥身上?
看到观礼的大臣们全都摇头叹息,他心情愉悦的勾了勾,对身边心腹随从低声道。
“本宫这大哥终于把自己玩废了。”
这话随从不敢应,大皇子就算再废,那也是皇子。
五皇子为随从的谨慎而感到好笑,他嗤了一声,百无聊赖的开口。
“走吧,咱们进宫将本宫那好大哥的事,说与母后听。”
……
从曲府通往东宫这一路上,迎亲嬷嬷们撒出十几筐铜钱和糖块后,终于抵达了东宫。
上官濂翻身下马,傧相等在门前提醒新郎官。
“殿下,您现在要在轿门上轻踢一脚,表示成亲后男不惧内。”
上官濂将要踢到轿门的脚一收,一脸有妻万事足的模样说。
“孤不惧内是不可能的,再说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