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柠萌站在旁边观察了一圈，进出荣光集团的，无一不是男人西装革履，女人套装齐整，妆容精致。
一个个穿得一丝不苟，精英范儿十足。
宋柠萌蹙眉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休闲装，脚跟一转，立即往马路对面的商场走去。
半小时后。
宋柠萌再站在荣光集团门口时，已经换上了一身干练的职业装。
她化着精致的妆，头发被利落地扎成马尾束在脑后，手里拎着个一尘不染的公文包。
尖细的高跟鞋踩在地面，步步生风，步伐果断又凌厉。
宋柠萌一边往荣光集团走去一边思索着如果再被拦下，她该怎么应对。
她还没想出对策，就见马路缓缓停下了一辆打着“瑞佳集团”字样的商务车。
车门打开。
四个穿着明显与荣光集团员工服饰不一样的英精男女走了下来。
他们拎着电脑，夹着公文包目不斜视地同样往荣光集团而来。
宋柠萌明眸一转，计上心来。
她停在台阶下，等那四人从身旁走过时，自然而然地跟上，跟在他们队伍最末端走了进去。
前台小姑娘认识带头的男人。
忙笑着迎上来：“李经理，总裁已经在办公室等几位了。”
她把几人
引到电梯间，刷开了电梯。
被叫李经理的男人朝她点点头：“多谢了。”
拾步进了电梯。
宋柠萌也跟着余下几人走进电梯。
前台的目光从她身上滑过，并末多做停留，显然把她和李经理一行当成一路的了。
其他人也并没有怀疑。
宋柠萌悄悄松了口气，看着电梯缓缓合上，然后上升到指定的楼层。
电梯打开，总裁办有专人在外等着。
李经理一行被直接引进总裁办公室。
临进门时，宋柠萌停下，脚一转，往旁边的秘书处走去。
“你好，我是瑞佳的小杨，请问你们公司贺清扬女士在不在？”
“贺清扬？”
女秘书满脸茫然：“我们公司没这个人啊。”
宋柠萌微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忙从包里翻出母亲年轻时的照片拿给秘书看。
她淡定道：“可能是我记差名字了，是这位女士。”
秘书看了眼，一脸恍然，跟着笑了：“哦，原来jane，乔总呀。”
jane？
是她现在的名字？
宋柠萌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果然是我记混了，把她和另外一位客户名字搞错了。”
女秘书了然地笑笑道：“乔总在楼下，你要找她只能去楼下找。”
“好的，谢谢。”宋柠萌照片一收，转身就要走。
女秘书诧异地看着她，指了指办公室：“您不进去一起开会么？”
宋柠萌朝女秘书俏皮地眨了下眼，满脸无奈：“我倒是想，但没资格啊。”
女秘书还没反应过来，宋柠萌脚底抹油，赶紧溜了。
宋柠萌从安全通道下楼，刚出过道，便看到通往办公区域的入口挂了块印着“市场部”三个字的招牌。
推门进去。
诺大的办公区忙碌而沸腾。
推着衣服抱着布料的工作人员在格子间里穿来走去，低声交谈间，工作迅速推进。
宋柠萌放眼扫去，众多人里却没有一个是贺清扬。
她随手拉了个抱着报表从旁边经过的工作人员：“请问一下，jane乔在哪？”
工作人员匆忙打量她一眼，抬手一指：“呐，那间办公室就是她的。”
“谢谢啊。”宋柠萌道完谢，拾步就往那间办公室里走去。
办公室是玻璃门。
站在门外，里面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贺清扬穿了身精干的套装。
淡绿的外套被随意搭在椅子上，白色衬衣袖子挽到了手腕处，露出带着腕表的白皙手臂，光洁的关发在脑后挽成一个髻，干练而
果断。
一看就是女强人作风。
她正和几个手下在开会，看里面几人的神色似乎不是很顺利。
不知道贺清扬说了句什么，手底下的人一个个埋头搭脑，纷纷避其锋芒。
贺清扬似乎自己也心慌暴躁，一抬头，透过玻璃门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宋柠萌。
两人视线相对，双双都愣了下。
从发布会开始，宋柠萌脑子就绷了根弦。
那根弦在两人目光相触这刻，突然 “砰”地一声，断了。
她心头一慌，下意识转身就走。
宋柠萌的反应让贺清扬呆了下，反应过来时立即追了出来。
“萌萌！”她拉开门，冲宋柠萌的背影叫。
已经走到市场部外的宋柠萌脚下错乱了瞬，拔腿就跑。
身后有脚步声追来。
宋柠萌越跑越快，三两下，逃似的钻进了楼梯间。
贺清扬似乎追丢了，身后再无声响。
宋柠萌莫明地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底又无比失落。
她自嘲一笑，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今天跑这一趟的意义又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