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打,”大师姐孟逢春直接用剑柄敲了一下郭同的头,语气带了些责怪,“不是让你好好地把你二师姐带回来吗?”
郭同揉了揉脑袋,小声说道:“这不是带回来了吗?”
孟逢春没有理会他,素手一挥,一道清风在岑梣的身边转了一圈,像是一只轻柔有力的手把她扶了起来。
“不是说今天在演武场训练吗,难道师妹不想和我们一起练剑吗?”
又是练剑,就算进了修仙界,她岑梣也不会当一个剑修,这是一种刻在骨子里的直觉,绝对不是因为练剑太累了。
大师姐也长高了些,眉如剑锋,目光坚定,几缕碎发随意地散落在耳边。
冷酷中带着一些温柔,她只是淡淡地站着就能让人觉得英姿飒爽,刚正不阿,她就是剑和其上凝出的血花,一个完美的剑修。
当然也是一个完美的大师姐,除了抓着她练剑这个缺点外,其他都很完美。
岑梣左手拿着郭同递给她的木剑,心如死灰地蹲在旁边观摩学习。
郭同迫不及待地展示了斩风剑法第三式,一剑横扫下去,凌厉的剑气在地上削了一个斜坑。
显然这不是当初说的效果,郭同也有些不敢相信,急忙说道:“搞错了搞错了,重来一次,师姐你可看好了——”
“手上的伤是怎么弄的,你也有这么不小心的时候。”
大师姐手里拿着盒东西走了过来,温暖的手托着岑梣的手腕把她的手抬了起来。
冰凉的药膏抹在了岑梣隐隐刺痛的烫伤上,对上大师姐这样一心为她担心的家人一样的存在,她难得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站直了,回答她的问题:“下次我会注意的。”
孟逢春给她擦好了药膏,温声对她说:“师妹你的天赋很好,以后一定能成为比我更厉害的剑修的,说不定还能成为灵天剑的主人。”
“可是我听说鹏蒙山那边出现了一个天生剑骨的绝世天才,灵天剑已经是他们的掌中之物了。”郭同停了剑招,转过头来,“大师姐,要不换一把灵剑吧,我们抢不过的。”
岑梣看着孟逢春像是闪电一样拿出了自己的剑,剑鞘又是砰地一声敲在了郭同的脑袋上。
她听着郭同嗷嗷喊疼揉着脑袋的样子,感觉已经明白了长大后的他有些蠢相的原因。
“秦雁回算什么,一个拿着剑都手抖的废物罢了。”
孟逢春势在必得的话,不经意间暗伤了一下一直只是在旁边站着的岑梣。
岑梣左手握紧了木剑,啊啊,为什么没用右手呢?因为她也是一个握着剑会手抖的废物啊
明明睡了一觉,岑梣醒过来的时候却感觉非常劳累,身心俱疲,像是在电视剧里连续跑了一晚上的龙套。
心境林,不再是那个完美的休息场所了。
上一秒她还在洞府里跟着大师姐打坐,下一秒睁开眼,自己竟然醒了。
“这样下去,感觉总有一天我就疯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而是顺其自然会发生的。”岑梣低声自言自语,用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臂。
她垂眼看到上面的痕迹都消失了,有些惊讶。
“竟然就这样,好了?”
不仅如此,她还在自己身上找到了一把黑桃花柄钥匙。
这把钥匙像是一个证据,证明在斩天宗发生的那些事,不仅不是梦境,也不是单纯的记忆。
岑梣双手握着钥匙,曲着腿低头坐在床上,自己的呼吸声变得好清晰,越来越有些搞不懂了,系统到底是为了什么呢?她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把钥匙收好后,岑梣起身洗漱梳妆。
橘君说起岑锦心带给她的消息。
他已经在学院旁边找到了住处,今后就可以走读了。
岑梣看了一眼他送来的东西,就让雨择关上了箱子,思考人生的她已经没有了那些世俗的欲望。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她吃过早饭,走到院子里准备让眼睛吸收一点绿色,顺便进行一些健康的光合作用。
走到平常坐着喝茶休息的地方时,她突然发现石桌和石凳都不见了,想都不用想,甚至是用脚想都能知道是谁干的。
在这个院子里,除了于忘春,都不知道谁还会和石头桌子过不去。
“她又搞什么幺蛾子了,这次难道是对这院里百年的石头也过敏了?”岑梣微微皱眉。
“回小姐,昨夜于小姐有些睡不着,出来赏月,结果后面不知道怎么回事,脑袋撞到石头凳子上去了,今早就有人来把桌子凳子都搬走了,说是要换成编藤的。”
橘君虽然在解释,但脸上还是一副不理解的模样,“奴婢可以确信,她真的撞到头了,不是装的。”
如果是装的,那就好理解了,但要是真的,那就更好笑了。
岑梣有些好奇地看了紧闭着的房门一眼,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随后转身朝着东荷院走去。
她边走边问橘君:“你们有告诉岑锦心东荷院来了一个怪人吗?”
雨择说没有,橘君也否认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说?”
“啊?”雨择有些惊讶。
橘君解释道:“小姐,信是半夜塞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