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灯会这一天,岑梣也说自己要静心抄经,把自己关在了房内。
她没穿系统建议的任何装扮,把系统气得死了一会。
雨择虽然年纪小,今年也才十三岁,在这方面上也能信任。说来倒也好笑,其他重要的事或许她们不能信任,但是从来不敢在岑逢秋说要自己抄书的时候去打扰。
岑梣好奇问了一嘴系统,重新活过来的系统回答她道,毕竟有前车之鉴,岑逢秋以前因为这件事处置过一个下人,手段非常残忍。
“嗯,那就不奇怪了,只不过她这办法挺好用。”岑梣速度不快地翻窗潜行,至于岑逢秋用了什么法子,她就不太好奇了,第六感告诉她还是别好奇为好,说不定会有点惊悚。
灯会夜也并不是彻夜举行的,到亥时便会结束了。
岑梣再次来到那间红纱布置的房间,看得出来这里已经收拾过一番。
之前是白色的地毯,现在地毯换了新的,是月白色的,不仅如此,房间里还多了几个箱子,上面带着锁头,还有新的熏香气味,比起上次的淡了些,闻起来倒是好多了。
“来到这里我才想起来,系统你那天收拾这里的残局了吗?”她的手落在上锁的箱子上,心里猜测应该是没有。
果然系统如她所想般说道:“我又不是那种开挂系统,能跨地把你偷回去已经是我的开挂极限了。”
岑梣失望地叹气了,这天杀的爽文生活怎么就不能让她体验一把呢。
正如她先前第六感的预测,这里正是一处寻欢作乐的场所,叫做红月楼。
碰上圆月灯会这样的日子,这里也十分地热闹。溜出房门后,她不仅闻到混到一起的香气,还能感觉到在那香气之间还混着的酒味。
还没碰上沈修,她倒是先看到了沈俞,也巧,刚好就在这个红月楼的一楼。
若不是系统在一边提醒,岑梣也不知道那个和她擦肩而过的家伙竟然就是沈俞。她回头一看,那身影已经快速融进了上楼的人群中。
耳边曲声不断,一楼的看台上数个美人穿着各种颜色的纱,身姿曼妙,舞步翩跹,灵动轻巧如小鸟一般。
岑梣缩在不起眼的角落观赏了一会,一时感到生活是多彩又有趣,直到上面的美人开始抛身上的薄纱,周围一群人疯狂挤动,她才继续往外挪动。
“这一楼装饰了好多灯啊,也不知道外面是不是也是这样。”岑梣在心里感叹道。
不过很快她就混到外面的街道上,外面的人也不少,街道两旁都挂着些不同形状的灯,因为材料的原因显出不同的颜色,看上去也是热热闹闹的。
出了红月楼,她就戴上了可以遮一下脸的帷帽。
她还看到有些小孩手里拿着一盏小兔子灯,乐滋滋地吃糖葫芦,糖衣都粘在了脸蛋上。
这副景象让她想起了煤块,也不知道那小孩现在还活着吗?
小屁孩头发都被她剪掉了,也不知道秃头的小乞丐在城里会不会混得差一点,要是拖累了小孩哥,那她真是罪过。
她既然想到,便问道:“系统,你能找到当时暗室里关着的那家伙吗?”
“不能,但是系统找气运之子是一把好手哦。”系统回应道,“现在沈修就在放灯祈福的河边,任务者一过去就能认出他,绝对不会像沈俞一样直接略过。”
岑梣听完后觉得有些好笑,这不就是传说中的“主角光环”嘛,让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倾倒在他身上。
当然亲近他的人也不会少,岑梣垂眼一笑,挤进了人流之中,也像个小孩一样买了盏灯提在手上,还买了糖画和糖葫芦。
糖画是一个上宽下窄的四角灯笼,模样还行,但是吃起来有些苦味,幸好一个糖画也不大,她还能勉强吃完。
在河边看到沈修的时候,她手里的糖葫芦已经吃了一半多。她只是朝着沈修多看了几眼,没想到就被当事人发现了。
沈修突然看过来的时候,她吓了一跳。
人在被发现偷看的时候,一瞬间会产生强烈的偷感,而且会显得忙碌起来,岑梣刚抬起自己的一只手想要拉一拉自己头上的白纱,又察觉自己这样太过明显,于是只是撩了一下那白纱,转而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山楂。
山楂有些酸,岑梣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还是被酸得呲牙咧嘴。
她走近河边,蹲下身看了看河里漂浮着的祈福船灯。就如灯笼的多样,河上的灯样式也多,但最多的还是莲花灯。
岑梣看着看着,自己身边来了一个人,“姑娘是忘记买灯了吗?恰好我这里有一盏多的,就送给姑娘你了。”
一个小巧的圆灯递到了岑梣的面前,她顺着那双莹白修长的手往上看,看到一张美艳的脸,她不由得愣了一下,感觉耳边听到了什么碎掉的声音。
“这是谁?”岑梣的第一反应是问问系统。
系统却说只是一个普通的路人,还一个劲地让她取掉斗笠,企图让她先用脸在沈修面前刷刷存在感。
岑梣双手接过那盏小灯,看向面前人的脸,在美貌里沉浸了片刻,向她道谢:“谢姑娘相赠,我便用这个玉坠答谢姑娘吧。”这个玉坠是兔子模样的,小巧可爱,她想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