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了伤,晕迷了,我带他回来看看。”十七面不改色地说道。其中一个暗卫立即道:“老七,你帮着把老十弄回去,我去喊老四过来给他诊治。”
老七没有异议地扛起来老十的另外一边胳膊,跟十七一道进去了屋子里。十七先松手,让老七将老十放到床榻之上。在对方起身的瞬间,他旧计重施,在其后脖子上扎了一针。老七同样立即软倒在地,十七将他塞到床榻底下藏好。
正好此刻老五带着老四进来屋里,老四沉着脸上去为老十把脉,半晌才道:“老十好像是中毒了。”
“中毒?他怎么会中毒的?”老五很奇怪,旋即转身准备问问十七,看他是在哪里发现的老十,到底出了甚么事情。
然而,就在老四在为老十诊脉的时候十七走到了两人的身后,在老五转身的瞬间,同时在两人后脖子上扎了两针。
藏好几个人后,十七继续僵着脸,往外头走。正好碰上过来的十二,十二满面担忧地过来,道:“十七,我听老五说老十受伤晕迷了,现在如何了?我……你……”
十七迅速地接住十二的身体,踢开旁边的房间,将人拖进去藏好了。
如此故技重施,一整个宣继阁中的暗卫,都
被迅速而有效地放倒了。
而此刻从外头刚刚回来的老二和老三,一踏进来就察觉到了不寻常。他们只是出去寻找宸玄和老大,所以晚上回来的很晚。可是,进来宣继阁的一瞬间,他们还是快速地对视了一眼:“太安静了!”
“走,先进去看看再说!”这宣继阁外面机关重重,不可能会有人大规模的进去的。
两人机警地缓缓走进屋子里,老三小心地推开沿路的房间,发现里面都没有人。他对老二缓缓摇头,两人面色立即便得越发沉静如水,警惕也提高了几个等次。
等到打开老十的房间门,他二人立刻瞪大了眼睛。只见地上躺了七八个,床上躺着老十。老三立刻冲了进去,先去榻上摸了老十的脉搏。片刻后松了一口气,回头对老二摇头道:“没死,还有气。”
老二点头,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看看其他人如何?”说罢,与老三一同去查看倒地的那几个暗卫的情况。等到老三摸上靠在墙边的十七的脖子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后脖子一痛,他闷哼了一声。老二立即机警地转身看过来,发现老三竟然倒在了十七的怀里。
“老三,你怎么了?”老二立即冲过来扶起老三,正要低头查看
老三的情况,他突然感觉到脑后生风。早有防备地老二,抬手就向后格挡。猛然的,手臂上一阵刺痛,然后手指瞬间就没有了知觉。
大惊之下,老二只能抛下老三,用尽全力与突然袭来的十七斗了起来。
“十七,你突然发甚么疯!你都对他们做了甚么?”老二愤怒至极,因此下手都格外重起来。
然而十七像浑然无觉一样,仍旧是不怕死地缠斗上来。发现不对劲儿,老二决定先撤退,因此一掌轰开了十七,自己在机关的掩护下,迅速地往宫外逃逸了。
“哼,逃得倒快!”郑大夫站在老二方才所站的位置,冷冷笑道。而十七则是木然地站在原地,被老二打伤的嘴角正在往外渗血,但是他却像毫无感觉一般,一动也不动。“你做的很好,虽然逃了一个,不过,我看他也逃不了多远了!你去告诉太傅大人,全城秘密戒严,势必要把人给我找出来。”
十七低头,转身立即出去了。
不多时候,整个皇城突然出现了许多巡卫营的士兵,声称抓捕逃逸的罪犯,正逐门逐户的搜查。老三掩着胸口的伤口,喘息着在暗夜深巷子里的穿行。他的整个右臂都麻痹了,并且正迅速地扩展到肩膀,可能
不久之后,他就会全身不能动弹了!
而方才有人从身后偷袭,他的前胸和后背都被割出了狭长的深厚伤口,失血让他逐渐头晕眼花,浑身乏力。
而且,从巷子尽头冲过去的巡卫营士兵,也让他知道了。自己正在被全城通缉,而且他还不知道自己还能够支撑多久,南宫墨有危险!当宣继阁这把利器被抢到别人手里,最危险的反而变成了当初持有这份力量的人!
他还不能就这么放弃,整个宣继阁的兄弟都还生死未卜呢!他怎么能就这么放弃!
“快,给我继续搜!上面有令,势必将人搜查出来!”一对人马举着火把匆匆而过。老二精疲力竭地缩在角落里,拼命眨着眼睛让自己保持清醒。外面都是人,怎么办?这里也迟早会被发现!
突然,他仰头看见身后的围墙,一个闪念划过脑海!他记得,这一处地方,理应是裴尚书的府邸。想到此他立刻浑身颤抖着将麻痹的身体,从围墙上翻了过去。
摔倒地上之时他终于抵挡不住晕了过去,一瞬间,他似乎还听见了女子的惊声尖叫……
经过七八日的舟车劳顿,方无魇与裴明瑶终于回到了扶泱京城,连方府都没有回去,就直接去了户部尚书府
邸。
看到方无魇和自己的女儿回家,而且女儿还身怀有孕,裴尚书不禁喜笑颜开。一家人和乐融融之后,方无魇就与裴尚书去了书房议事。信上说的总归不清楚,方无魇对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