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里好可怕啊,我们快走吧!”雨蝶被吓的不轻,皇宫之中,多有冤死之人,碰到这种情况,只会叫人觉得自己撞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怕甚么,现在天还没黑呢,我们去看看,到底是谁在那里哭泣。”白落英抓着雨蝶就往声音传来之地走去。
“娘娘,可是……”雨蝶不想跟着去,但是无法。
她二人缓缓拨开花丛,转过一道假山,终于看见了一名女子正蹲在地上烧着甚么,不时地还哭泣出声。
雨蝶见了,抖着嗓子就问:“……你……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哭泣……?”
白落英眯起眼睛打量那人的背影,只觉得分外熟悉。那人听闻雨蝶的话,浑身一僵,之后缓缓转过身来。
“翎太妃?”白落英睁大眼睛,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两人走近了一些,翎太妃娘娘尴尬地站起身,道:“皇后娘娘,我……我只是……”然后突然跪下求请道,“求娘娘恕罪啊!”
白落英吓了一跳,赶紧将翎妃娘娘扶了起来,忙道:“翎太妃这是何意?”
雨蝶看了看,发现翎妃娘娘在烧的是黄表纸之类的物件。于是立刻明白了,见白落英似乎不知情况,
于是凑在她耳边轻声道:“娘娘,宫中是十分忌讳私自烧这些东西的,因为害怕沾染晦气,被捉住了可是要受刑的……”
一听雨蝶所说,白落英立即明白了大半,不过她心里对这些倒是不怎么在意。于是命雨蝶将东西收拾好,切莫再被他人发现,才扶着翎妃娘娘去到一边坐下。
“翎太妃,你且安心。本宫不会多加追究的,只是本宫不知,你为何要在此时烧这些……”
翎妃娘娘闻此,面色萧索地看了白落英一眼,缓缓道:“今日,乃是落儿的生辰……”说罢,又不禁眼泪纵横,连忙拿起帕子捂住脸面,不停哭泣起来。
原来今日是南宫落的生辰吗?见眼前翎妃娘娘白发人送黑发人,白落英竟是哑口无言。说到底,南宫落的死,与她也是脱不了干系!
默默听着翎妃娘娘的哭泣声许久,白落英才干涩地劝解道:“翎太妃,你身体还很虚弱,还是节哀顺变,保重身体要紧啊!”
翎太妃又哭了一会儿,才慢慢拿下帕子,露出后头憔悴的脸面。
“多谢皇后娘娘不追究我的过失,还让娘娘看到这样失礼的画面,真是……”翎妃一副惊惶不安的样子,白落英不忍
,于是安抚地笑一笑,摇头道:“不碍事,母亲思恋儿子,本是人之常情。翎太妃不用太过在意了。”
“多谢皇后娘娘,不知道,娘娘现在来此处,所为何事?”
“哦,本宫先前就说过,过几日会再来为太妃看看,这几日喝药,太妃可有感觉好上一些?”
“哦,娘娘,您真是……我,我已经好上一些了,多谢娘娘恩德,我……”翎太妃似乎已经有些手足无措了,神情紧张到有些神经质。
白落英微笑,按住翎太妃的手,亲自将翎妃娘娘扶起来,往承庆殿走去,边道:“太妃娘娘,我们先回殿里吧,这里风大,且天色已晚了。等会儿,本宫就为你把脉看看,调整一下药方子……”
似乎因为南宫落的生辰,翎妃娘娘的精神有些恍惚,面色也很疲惫。对白落英的态度也比往日要好得多。白落英把完脉,开了一张新的药方子,就见翎妃娘娘似乎快要睡过去,于是安抚她睡下。
在榻边坐了一会儿,白落英起身往外走。雨蝶跟上来,声音都刻意放的很低。这时候姚儿捧着药材走过来,白落英上前查看。
“奴婢参见皇后娘娘。”见到白落英,姚儿很是高兴,立
即行礼问安。白落英检查了一下药材,发现并没有甚么问题,于是问道:“太妃娘娘这几日可有好些?”
姚儿愁苦地摇摇头,道:“这几日,太妃娘娘总是哀思已逝的……,所以日夜以泪洗面,奴婢时常起夜来看,就会发现太妃娘娘正在抱着衣物哭泣。娘娘本就身子虚弱,奴婢多次劝说也无用,这样下来,倒是吐血比往日更频繁了。”
听到翎妃娘娘如此,白落英只能叹息,最后点头道:“你好生照料太妃娘娘,宫里头有甚么缺的,你就打发人来,雨蝶都会替你置办好的。还有,本宫会派一些补药过来,你每日煎好了,给太妃娘娘喝下去,知道了吗?”
姚儿流露出感激之情,立即连连行礼:“多谢皇后娘娘,多谢皇后娘娘,奴婢知道了,奴婢会精心照料太妃娘娘的。”
“好了,你快去煎药吧,记得要太妃娘娘趁热喝。”
“是,奴婢告退。”姚儿抱着药材,开心地跑走。
待姚儿走远,白落英才继续往回走,雨蝶在一边搀扶,道:“皇后娘娘,您真是宅心仁厚,对太妃娘娘竟然这样好。”白落英听不得这样的话,只是叹息一声,“这些都不算甚么,毕
竟都是我欠她的……”
“娘娘您的意思是……”雨蝶奇怪,但是白落英已经不愿意再多说了,于是摆摆手道:“行礼,我们回去罢!你记得本宫方才的吩咐,这承庆殿中若有甚么短缺,一定要按例给足了。”
“是,奴婢知道了。”雨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