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地耸肩,白落英无辜道:“那不就结了?”她当然知道方无魇不会愿意跟自己交换,他这个人最爱自由,估计朝堂和江湖放在他面前任他挑选,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江湖!
可是想到裴明瑶,白落英就有些担忧了,于是问道:“无魇师兄,你跟明瑶如今怎样了?”
方无魇忙得连一个眼神都不给她,随意地问:“什么怎样?就那样啊!一切顺利!”
一股无奈之情涌上心头,白落英不满意地敲敲桌面:“诶,我跟你说认真的!什么叫就那样啊,一切顺利啊的!这里不是现代,这里是古代好么!明瑶跟了你,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你别想拍拍屁股走人啊!”
方无魇抬头给了她一个究极白眼,鄙视道:“你说什么呢?什么拍拍屁股走人!这么难听!我方无魇像那种人吗?你这就是人身攻击,是诽谤,你知道不?”
无辜地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觉你可能就是那种人!”
“诶,我说你是不是……”
“方大哥,你看这是那件墨玉珠钏吗?”裴明瑶从货舱里头远远走过来,说道。两人赶紧闭嘴,“啊,这个啊,我先看看。
”方无魇走过去,经过白落英的时候,伏在她耳边悄声说了一句:“晚上咱们喝杯酒,好好聊聊!”
白落英耸耸肩,表示同意。
到得晚上,正好月光如华。其余人皆去休憩了,白落英跟南宫墨招呼了一声。南宫墨只是挑挑眉头没说什么,点头表示明白了。
白落英出去以后不久,房门又被敲响,宸玄低低的声音传来:“主子,消息已经传来了。”
“进来。”南宫墨缓缓放下茶杯,从进来的宸玄手中接过蜡筒。粗粗扫了一眼,就着烛火烧掉了。
“还有什么消息没有?诸位大臣有什么异动吗?”
“回禀主子,京城之中并无异动,宫中也未有什么大事。只两件事情尚要说明。”
“何事?如实禀告即可。”
“其一,朝中的大臣们近来越来越主张要皇上您多多选秀,及早诞得龙嗣,以免后继无人。如今皇上您多日不曾在京,朝中大臣更是如此……”
“哼,这群吃饱了撑的慌的老匹夫们,就爱管朕这些闲事!还有呢?”南宫墨冷哼一声,不愿再详细听下去。
“还有一件事,就是后宫之中新进的秀女们,有几个频繁与前朝大
臣接触。”
“自古以来,前朝与后宫都是息息相关,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些女人,现在就已经等不及了!”
“还有一件事情,不知属下当不当讲。”
“但说无妨。”
“被打入冷宫的翎妃娘娘前不久突然大病一场,太上皇命人将她放出冷宫,恢复太妃之位,荣养天年。此后不久,翎妃娘娘曾出宫与丞相大人会见过。”宸玄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翎妃娘娘乃是废太子南宫落的生母,因为先前下毒害死太上皇宠妃梦妃,所以被打入了冷宫。
南宫墨沉思片刻,遂挥手道:“朕知道了,你继续派人,加紧监视丞相府和翎妃的动静,切记不要被人察觉。”
宸玄领命:“是,属下遵命。”
“去吧。”
宸玄走后,南宫墨枯坐屋中,静静思量。这个翎妃娘娘向来心机颇深,先皇在位的时候,就很会邀宠献媚。自从被打入冷宫后,她就应该再也作乱不得了。再加上自己的儿子逼宫未遂,然而在犯下这样大的罪过之后,她竟然还能在这般境遇之下,博得太上皇的怜悯,将自己弄出冷宫,求得一线生机。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的心计手段,
着实很厉害!
可是转念一想,那又如何!她就算出来了,也难在兴风作浪了。没有了儿子,先皇又已经退位,她还能有什么想头吗?不由冷笑一声,南宫墨转念将此事丢开,再去推算丞相大人这个老狐狸在盘算什么。
这时窗外似乎有极为轻微的声响,南宫墨立即从窗户往外飞去,到得外头一看,发现是个起夜的船工在小解。那船工本就睡得迷迷糊糊,被这么黑乎乎的一个人影蹦出来一吓,顿时抖得裤腰也抓不住,差点喊出有鬼来。
可借着灯光一看,发现是南宫墨遂松下一口气来。不待他说什么,南宫墨就利落地转身回屋了。徒留那船工摸不着头脑一样,摸着后脑勺嘀咕,深更半夜不睡觉,何必跑出来吓唬人啊!真是!
然后,从拐角又拐出个人来,船工心里一惊,借着月色看清是同时上船的船工老贾以后,他松了一口气,招呼对方:“原来是你啊!老贾!你也出来起夜?”
老贾沉默地点点头,没说什么就往第一层船舱自己屋里去了。船工知道这老贾性格沉闷,有时候还有些阴森,不过同样在船上做事,他也不想惹麻烦,
遂也不往心里去!顺口打个招呼以后,提溜了裤子,缩着肩膀晃回自己屋里继续睡大觉去了。
那老贾回到自己屋里后,仔细关好了门窗,又凝神四围里的动静,才翻身上床睡下。
话说这边厢,白落英出门找到方无魇,两人跑到甲板上拼个桌子喝酒。旁边是一片菜圃,里面居然还有蟋蟀在叫的声音,对上天上明月,颇有一种身在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