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溪凉放下汤碗,从怀里递出一枚物件道:“最后,这是铭哥哥让我交给你的东西。此物乃是祁桑京城附近三城的印符,铭哥哥说了,这三城往后就是你的封地。什么时候你若是想回去了,他永远等着你。”
在场之人皆是大惊失色,南宫墨更是面色黑如锅底!白落英颤巍巍地顶着南宫墨,宛如实质一般的目光利刃,抖着手将那枚印符收下!
成船的宝物,再加上这京城重地周遭三座封城,白落英深深觉得手中的分量太重,已经敌得过一个国家了!她此刻真正的是痛并快乐着。
收下印符,白落英开始继续安静地喝汤,表面很平静,其实内里再欢呼雀跃,这横财掉的有点大,她有些懵!因而,她完全无视了身边的南宫墨和冷凉生的神情异样。
这两个男人,各自对视一眼,中间噼里啪啦乱电横流。紧接着各自冷哼一声,转头盯着篝火,全程脸色乌漆墨黑!
一旁端着汤碗喝汤的宸玄表示,他真的是什么也没听见,更是什么也没看见。悄悄挪动屁股往一边坐了一点,南宫墨突然横过来一眼,冷冷道:“你坐不住了,那就站起来!”
宸玄默默耷拉下来眼皮,默默站起来,一口把汤喝干净,接着去
锅里盛了一碗。这时候,南宫墨又冷冷道:“宸玄,你以前都是吃那么多的吗?你近来是不是丰腴了一点?”
僵住的手,缓缓放下了勺柄。宸玄不敢再盛了,转回身继续站着,喝汤。
冷凉生这时候看不下去了,“啧”了一声,吊儿郎当道:“这天底下有你这样苛待下人的主子吗?横竖不过就一碗汤,你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你说这就值几个钱吧,还不是你做的,这还是落英亲手做的呢!”
宸玄仿佛听见了瓷碗骨裂的声音,他继续目不斜视,站着以望天的姿势,喝汤。
南宫墨缓缓地,一格格转过头来,与冷凉生进行某种惨烈的厮杀。后来不过瘾,起身一偏头,两人就安静地往树林深处去了。
好半天,宸玄肚腹都喝的鼓起来了,白落英才突然发现两人已经失去踪影,于是不解地问他:“诶,宸玄,你家主子还有冷凉生呢?去哪儿了?”
沉默片刻,缓缓道:“他们去商量军政大事了?”
白落英连连点头:“哦,那样甚好!就是要保持这样的态势,从此我们就可以走向人生的巅峰!”
溪凉和宸玄对视一眼,愣在一旁,走向人生巅峰?那是什么?
白落英因为自己发了大财,
所以一时激动难抑,也是可以理解的。她哈哈大笑几声,仰头喝汤,发现自己碗里早喝完了,于是就去锅里盛。然而锅里竟然也不剩多少了。
“咦?汤呢?我的汤呢?”使劲儿捞勺柄,但是已经盛不出什么来了。
宸玄不得不回话:“回娘娘的话,汤被我喝了。”
白落英扔下勺柄,转身用手顶着下巴,审视宸玄,只把他看得浑身毛骨悚然。半晌,白落英才幽幽道:“宸玄,你近来是不是越发圆润了一点?”
宸玄:“……”他只是多喝了几碗汤!真的只是几碗而已!
过了多时,南宫墨和冷凉生才回来。两人甫一出现,就惊吓了众人!只见冷凉生满脸青紫,整个俊秀面庞早就肿成了猪头,鼻子下面两管鼻血,鲜血还在汩汩往下流,情况真是惨不忍睹!
再看南宫墨,虽是俊脸毫发无伤,但是一身华服早就破成了柳絮!一条条挂下来,颇具现代艺术感,配南宫墨此刻严峻的帅脸,当真是超模级别的!可惜这些古人无法欣赏这样的美感。
只见,宸玄惊得立马“噌”一声抽出宝剑,明晃晃地,冲上去就要跟冷凉生干架。被溪凉拦住了,换成这两人战作一团。
冷凉生见溪凉维护自己,不禁抱着自
己的猪头脸,蹲在一边观战,一边忍不住“呵呵”笑出声。南宫墨就大喇喇戳在那儿,对于自己的尊荣似乎已经毫不在意了。
狠狠一巴掌捂住额头,白落英感觉分外头疼!这都是怎么了?这种莫名的混乱和欢腾感……
冷凉生笑得牵动脸上的伤口,疼的嘶嘶出声。看不下去的白落英,转身掏出上药,去给他把川流不息的鼻血止住,再满脸涂伤药。边涂边吐槽,这南宫墨恁般狠,只打人脸,把一个嫩生生的花帅摧残成这样。
之后她又埋怨冷凉生干嘛自己去找死,以卵击石,纯粹是自己找罪受!听到这里,冷凉生呵呵一笑,小声道:“他毁我容,我也不会叫他好过!”
“你说什么?”白落英没听清楚,冷凉生笑嘻嘻地看着她,不愿意再开口说话了。
看到白落英那么关心冷凉生,南宫墨心里一阵无名火起,几步走上前拉走她。
“哎哎哎,我还没弄完呢!”南宫墨也不管,将她扯到一边,直接双臂抱胸,低头道:“我也受伤了。”
白落英:“……”
“落英,给我治伤。”南宫墨盯着她,说道。白落英通身看了他一遍,再拉着他转了一圈:“你这好好的,哪里有伤了?”说罢全身再摸一遍,
她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手下南宫墨的身体重重一震,他僵硬住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