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侯爷不过就是想要陆琳珑这个药炉罢了,自然不会伤及陆琳珑性命。不过白落英却漏算了一点,陆琳珑是没有危险了,但是她却不知自己的身份已然暴露了。
两人刚刚走进前厅里,外头就冲进来一伙人,手里的火把燃起冲天的火光。为首的两人分明是阴森的陆侯爷和诡谲的郑大夫。
郑大夫上前来,仔细看了白落英一眼,阴阴一笑道:“哎呀,哈哈哈,真是故人见面啊!啊,既然我们都已经在兰斯交过手了,姑娘又何须躲躲藏藏?还是说,我们应该称你为扶泱皇后,白落英?”
陆琳珑和白落英皆全身一震,面对郑大夫奸狡仿佛蛇蝎一样的目光,白落英深吸一口气,一把扯下遮面的巾帕:“在兰斯,还多承蒙你的照顾了!”一句话,颇为咬牙切齿。
“哎呀,哪里哪里!既然再次相逢,我也该再给您回一份礼不是?”郑大夫笑意收敛,立即凶神恶煞道:“毕竟,在兰斯,都是你毁了我半生心血!”
说罢转头命令:“把她带进地窖里去!”几个劲装汉子立刻颔首,上来捉住白落英。白落英也未挣扎,只是狠狠盯着郑大夫,心里盘算着该如何脱身。
一见到白落英被擒住,陆琳珑就慌了神,上来扒住陆侯爷的衣袖,祈求道:“爹,求你了,放过落英吧!她贵为祁桑公主,你们不能伤她啊!”
陆侯爷低
头凝视陆琳珑,锐利的双眼之中没有半点孺慕之情,只剩闪闪寒光。猛力抖开陆琳珑的手,陆侯爷居高临下,残酷地说道:“不要喊我爹,我不是你爹!你不姓陆,你姓沈。我养你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如今这一刻。你应该庆幸,这世上没有比你更好的药炉,不然你绝不可能苟活到如今。”
陆琳珑霎时间心如死灰,这么多年,她总也存着对陆侯爷的血脉亲情,如今被陆侯爷决然斩断,她怎不心死。陆侯爷甩脱她,转身看向白落英,阴森森道:“不过现在或许不一定了。有了她,或许试验会有新的进展。”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还不能死!你就好好在这儿呆着,我就不会伤你性命。你若敢有异心……哼!”甩袖转身,“你们几个,守住琳珑阁,不准任何人进出。”“是,侯爷!”
陆琳珑扑倒被关起来的门上不停拍打:“侯爷,侯爷,求你放了落英吧!你用我来炼蛊,不要伤她!侯爷!”只是已经无人再理会她,陆琳珑喊得累了,只能滑坐在地上默默流泪。
郑大夫和陆侯爷带着白落英,一路去往地窖。白落英心里转过千万种心思,最后还是在靠近前堂的时候,猛然洒出了一把毒粉。呼吸之间,身周的大汉们尽皆倒地。白落英瞅准机会,就往前堂跑。
奈何还没跑出多远,那个诡异的郑大夫根本就像没
有中招一样,猛然腾空跃起,飞到白落英身后,一把搭住白落英的肩膀。白落英右手后推,手中匕首精光闪闪。郑大夫速度更快,左手捏住她的手腕就是大力一扭。
“当啷”一声,白落英吃痛松手,匕首掉在了地上。不等白落英挣扎,肩上传来一股剧痛,她顿时不可控制的眼前发黑,晕倒在地。
郑大夫冷眼看地上的白落英,回身去为陆侯爷解毒。
“侯爷,这白落英医术很高超,下毒的工夫也不差。为了避免麻烦,我会给她下软筋散。”陆侯爷仍旧对身中毒药的感觉心有余悸,遂点头应允道:“立刻给她下!”
将白落英丢在地窖的地上,郑大夫挥退手下,只余陆侯爷在一旁观看。
脸上身上传来激烈的凉意,白落英猛然醒转过来。发现自己被泼了一盆冷水,而且还浑身不得动弹。她拼命抽动了一下,却连一块肌肉都无法控制,除了眼睛和舌头,她几乎感觉不到自己的下半身。
“你们……对我下了甚么?”她问的格外气喘吁吁。郑大夫不知道在捣鼓甚么,听到这话怪笑一声,头也不抬道:“你不是医术很高明吗?怎么,不知道自己中了甚么毒吗?”白落英翻了一个白眼。
难道她会医术,就得在几秒之内清楚自己中了甚么类型的毒药吗?她又不是专门搞毒药的!
“不管你想做甚么,若是敢动我一
丝头发,你们都会后悔的!”她说的特别平静,因为这就是事实。她在心底里盘算着时间,皇上他们还没有来。
陆侯爷过来揪住白落英的头发,提起来端详。那样真的很疼痛,白落英无力抵抗,只能眯着眼睛回望陆侯爷。陆侯爷十分阴沉地问道:“哦?你要靠甚么来让本侯爷后悔呢?皇上,还是南宫墨!本侯爷告诉你,这里是祁桑,不是扶泱,量他是南宫墨,我照样能让他有来无回!至于皇上,这个皇位就是我给他的,我若要他下来,他就得下来!你拿甚么跟我斗!恩?”
白落英耻笑了一声,没有再多说半句话。陆侯爷微眯着眼睛看她,疑惑不解道:“你为何与溪凉长相如此相似?难道这世上果真就有如此相似之人?”
白落英又是一声笑,反问他:“陆侯爷,你为甚么不问问我,为甚么跟沈玲珑很像呢?你有没有想过,皇上为甚么那么宠爱琳珑?”
沈玲珑的“沈”字,白落英故意说得很重!陆侯爷眯起眼睛思索,沈玲珑,沈……沈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