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雪亮的光芒闪过,照出一双黑沉沉满带怒意的眼睛。溪凉心头一惊,只觉得有些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对方武功更是奇高,手法诡谲高明。她在对方那里一招都走不了,眨眼间就被扭住了手臂夺走了匕首。
右手被制,溪凉左手奋力挥出一掌,掌风格外凌厉,是恨不得劈死对方的功力气势!奈何,同样一眨眼的工夫,左手也被摁在了胸前。那人往前一倒,两人就双双回到了床榻,溪凉还被狠狠压制住。
“你!滚开!”溪凉回想起前几日不堪的经历,顿时情绪有些崩溃,遂猛烈地挣扎。她的反应似乎激怒了身上之人,只见他呼吸越发急促,竟冷冷一笑,低沉道:“你就那么想要勾引皇帝,入宫为妃吗?”
溪凉浑身一震,瞪大双眸:“是你!淫贼!滚开!我杀了你!”情绪上的激动,让她力度变得特别大,嘴里甚至尖叫出声。
冷凉生气得丧失了理智,遂按下溪凉吻将上去,把挣扎之声尽数吞下,然后不顾她的激烈挣扎解开了衣裳。满殿罗纱,衬着榻上罗帐,不住飘荡摇晃。
本来陆琳珑洗漱之后早早睡下,宫人也都打发了去休憩,唯有紫鹃一人还留在外间伺候烛火。
突然
外面有人敲宫门,有守外的宫人问外头的是谁,对方也不回答。宫人问了几回,那人就是断断续续敲门,也不回话。宫人最后骂骂咧咧开门,陡然看见皇上顿时吓得一抖,当即跪地求饶自掌嘴巴。
皇上跨过门槛的时候,差点绊倒在地。宫人赶紧扶上去,这才发现皇上满面酡红,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忙慌道:“皇上,你这是怎么了?皇上,皇上你没事吧?哎哟……”皇上狠狠推开宫人,脚步摇晃往宫门里去。
紫鹃早就听到外面的响动,出来查看:“外头发生甚么事?怎么这样吵闹?”方打开帘子,兜头就撞上一个人来。紫鹃一个趔趄飞了大力气扶住来人,定睛一看,竟是皇上:“皇上,您怎么这时候……”
皇上拿袖子一挥:“走开……都给朕……走开……怜嫔呢……怜嫔……”说罢就要往里面去。紫鹃又惊又喜,连忙将皇上往里让:“皇上,娘娘正在屋里头呢,不想皇上现在竟来了,所以睡下了。”
陆琳珑向来睡得比较浅,这时候醒过来:“紫鹃,外头是谁来了?”紫鹃轻声喊:“娘娘,是皇上来了。”
白落英这时候从芷罗殿回来,满脸凝重。进来瞧见宫人们都被吵起来
,故而挥挥手:“各人都回各人的屋子,当值的就各司其职,去吧!”宫人们四散了。白落英也进去屋里,替过紫鹃,将皇上带进里屋,顺手把上皇上的脉搏。
“妾身,参见皇上。”陆琳珑仅着里衣跪在地上。白落英急忙道:“琳珑,不要跪着了,皇上中了毒,快来帮把手。”
陆琳珑顿时惊惶起来,上来架住皇上,皇上一凑近陆琳珑,整个人就跟没了骨头一样,蹭来蹭去犹如黄金犬。“落英,皇上怎会中毒?中了何毒?可有药医?”
白落英转身挥退紫鹃:“紫鹃,你去外头吧,今日不用你守夜了。”紫鹃福身出去。她才转头,严肃地缓缓道:“琳珑,我恐怕皇上是中了春药!”
“唰”一下陆琳珑脸红个透,讷讷的不知如何是好:“这……这……怎么会……”白落英见皇上已经越发焦躁,点点头道:“恐怕是溪凉下的,我看皇上的形容已是严重,若不立刻纾解,恐怕伤了皇上的身子。”
“那……那我……”陆琳珑已经羞得说不出话来。
知道陆琳珑脸皮薄,白落英也不为难她,直接道:“你就好好伺候皇上吧,我去外头守着,不用担心。如若有异状,记得唤我。”
陆琳珑
点头应允,白落英立刻转身出去了。
次日,皇帝夜宿怜嫔娘娘宫中的消息不胫而走,怜嫔一时又是风头无两。一大早上,皇上起身便走了,并没有留给陆琳珑只言片语。陆琳珑被折腾地狠了,在榻上躺了半日,到下午才下床。
贤妃那里一早聚集了各宫请安的妃嫔,本来想来看个好戏,哪里想到等了半个早上,甚么也没有等来。说了许多酸话,挑拨离间的,讥讽的,虚伪同情的,奈何贤妃总也是个温温柔柔的模样,半点也不动弹。遂最后各个回了去,平白自己塞了一肚子气。
等人都走光了,贤妃才歪坐下去撑住额头叹息。宫婢过来为她揉弄舒缓:“娘娘,这些娘娘真是有闲情,拐着弯儿地暗示咱们娘娘快要不得宠……”
“住口!”贤妃冷冷喝止自己的贴身丫鬟,“她们这样又不是一日两日,就让她们去说,我听听也就罢了,难道事事都要计较?”
“娘娘恕罪,是奴婢多嘴。”宫婢立刻跪倒在地上。贤妃摆摆手:“起来吧,你不过忠心为我罢了,为何要怪你!怜嫔身子弱,昨日必定不好受,你去送些燕窝过去。”
“娘娘,您怎么还对怜嫔这样好?”她不禁觉得自己家娘娘未
免也太宅心仁厚了。
“去吧!同为宫中姐妹,往后还要一起伺候皇上的。我看怜嫔不错,若不是父亲驱使,我断不会轻易与她为敌。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去吧!”贤妃顿觉疲累,见宫婢下去后,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