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女子立刻走到近前来慢慢摘下了罗帕,露出后面那张精致冷丽的面孔。“溪凉拜见太尉大人。”
太尉细细打量溪凉,越看越觉得熟悉:“这是……”
陆侯爷轻轻一笑:“太尉大人,可有觉得溪凉很像一个人?”
太尉顿时眼前一亮:“想起来了,本官想起来了。这位姑娘跟侯爷府上的怜嫔,倒是有些相像。”可是,将溪凉送进宫里,这是为何。
“侯爷,把她送到皇上身边,是为了……”
“太尉大人,琳珑不能受皇上的恩宠啊!我之所以把她送进宫里,就是想要分散皇上的注意力,琳珑……”
这时溪凉起身侍立在侧,这回正好对上了屋顶上的冷凉生。陡然看见那张脸,冷凉生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这声音虽细微,还是被溪凉捕捉住了。她猛然抬头大喝:“是谁?”
冷凉生赶紧起身往外飞遁,哪里知道溪凉从屋里追出,一路紧跟不舍。冷凉生未免暴露自己的来处,遂不往皇宫跑,而是遁向了城外。
“站住!”溪凉发现对方突然提速,想要拉开与自己的距离遁逃,便抽出自己的鞭子,狠狠甩了出去。冷凉生一个没有防备,被鞭子缠住了脚踝。
溪凉抓住了人,立刻
往后甩。冷凉生一脚踢上树干,往后翻了个跟头,挣脱了鞭子的束缚。他不想跟溪凉纠缠,遂想要再次飞身遁逃。哪里知道溪凉这样紧追不舍,一条鞭子舞得风生水起,密不透风。
冷凉生身上没有武器,只能赤手空拳左右躲闪。虽是武功比溪凉高,一时之间竟然被拖住了。二人过了数招,周围的树木岩石都被溪凉的鞭子抽的粉碎。
冷凉生看得心里发寒,遂边躲边道:“好生歹毒的姑娘,你这么穷会不舍,是舍不得本公子离你而去吗?”他作为采花贼,从来不知道应该怎么好好说话。
溪凉哪里受到过这样轻慢对待,顿时气得甩鞭子甩得更狠了。冷凉生见人家急了,也不想再玩了,遂转身飞到空中:“这么狠,本公子还有要事,就不陪你玩了哎呀!……”
溪凉竟然不愿意放过他,甩出的鞭子竟然缠上了他的脖子。冷凉生从空中往下跌,不想落地难看,他使力将鞭子往自己身上扯。
溪凉本来往后拉的,突然被冷凉生的大力扯得撞向了对方。迎面对上那张荡着淫笑的脸,她心底涌起恶意,抬掌就轰上去。
冷凉生早就看穿她的攻势,轻飘飘缠住溪凉的手腕,四两拨千斤,往两边
一拉一扣,溪凉就贴在了冷凉生的身上了。
冷凉生笑眯眯地低头注视溪凉,调戏道:“就知道小娘子舍不得本公子,这般投怀送抱,本公子可是受用的很呢!”
“无耻!”
溪凉一双美目简直要冒火,精致的脸越发冷若冰霜。放开拿鞭子的手,再轰出一掌,冷凉生依样画葫芦,制住了。手不行了,就用脚。最后结果是,溪凉双脚双手都被牢牢扣住。全身从上到下都紧紧贴在冷凉生身上。
冷凉生简直要笑开了花,陡然看见与白落英极为相似的脸,他很是新鲜。白落英太厉害,他在她身上从没得过甚么便宜。现在看见溪凉顶着那张脸,气得要死的神情。他不禁笑开了怀,心里非常快意。
这时候,冷凉生作为采花贼的无耻又开始冒出了头。白落英他不能染指,这个女人他总可以吧!遂想也没想,低头就吻上了那朵朱唇。
甫一亲上去,就有幽幽的冷香,冷凉生心里一动,就要禽兽了,便辗转着十分投入。溪凉哪里受过这般对待,立刻不停地挣扎,奈何手脚被扣得死紧,她根本躲不开。
见冷凉生越发放肆,溪凉实在忍无可忍,便一口咬了下去。冷凉生惨叫一生,放开了溪凉。溪
凉想也没想掏出袖中的匕首,不要命一般向前刺去:“去死!”
冷凉生挡开匕首,飞身上了屋梁,嘻嘻笑道:“娘子,你我已经定情,你却这般狠心,要一把刺死我,为夫很是伤心呐!本来还想读陪陪你,奈何为夫还有要事要办,这就先走了,过几日再去找你,不要提思念为夫哦!”
说罢,轻盈地飞身而去。溪凉慢慢扶着墙壁起身,心头砰砰直跳,嘴上刺痛不已,满嘴还有那个淫贼的血腥味,顿时心中恨得不行:“淫贼,我一定会杀了你!”
京城之中,幕云生收到了属下传来的密信,展开一看眉头便蹙起来:“溪凉?”思索片刻,又将信封好交给一名手下,“你去将信交给宸玄,记住一定要避人耳目,小心行事!”
“属下明白。”
下属立刻转身出了客栈,去了菜市场交给一名菜农,那名菜农负责每日送新鲜的果蔬去宫中御膳房,是百里铭的眼线。如今,被借给了南宫墨驱使,负责宫中内外消息传递。菜农收拾好货品,进去宫中一路到得御膳房,将密信偷偷转给了一名公公。
那公公拿了羹汤,匆匆去了玉文殿,再将密信交给了宸玄。宸玄最终把密信交给了南宫墨,南宫
墨展信一看,面色就沉了几分:“溪凉来了祁桑!”
宸玄一惊,溪凉不是被囚在白将军府中的地牢吗?
南宫墨甩袖,将信摔在案上:“问题是溪凉逃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