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衙门,白落英一行人立于公堂之上。堂上县太爷敲响惊堂木,颇为威严地问:“堂下何人?所犯何事?何故不跪?”
“唰唰”白落英等都望向南宫墨,这世间能让他下跪的,恐怕除了天地祖宗,还真就没有了。南宫墨紧紧蹙眉,他也有些无奈,这跪还是不跪,都不太合规距。
犹豫之间,气氛陷入了僵局。那县太爷已经愤怒了:“大胆!竟……”
未免情况不好收拾,那官兵头领转着一双老鼠眼睛,急急凑到县太爷耳边,好一阵嘀咕。县太爷听了,神情才略有纾解,转头疑问:“此话当真?”
“老爷,小的可是亲眼看见那位女子医好了那人的!”官兵头子信誓旦旦。
官老爷这才往前倾身,询问道:“本官听闻,你们之中谁会医术?”
白落英等人又陷入了另一种纠结,承认他们有人会医术,那么就得去皇宫走一回,完全背离了当初不要引人注目的打算。但这要是不承认吧,南宫墨就得下跪,他们还得去牢里走一遭。如果搞不好的话,为了善了,他们还是得暴露身份,同样会引人注目。
而去为太子妃治病,他们的身份只是大夫,兴许并不会暴露身份呢?
众人一番思量。
那县太爷两番问话,都没有
人回,本想发火将人投入大牢。可见他们个个不似寻常之辈,上面太子妃的事情又很紧急,如果真的由他引荐神医医好了太子妃的病,保住了皇家龙嗣,那他往后还不得官途亨通,从此平步青云?
想到这里,那县太爷只得按捺住兴奋,态度更加和缓些:“各位不用过多顾虑,如果各位真的会医术,那么本官自然不会计较你们殴打官差,阻碍公务的罪行。而且,如果你们能医好太子妃的怪病,恐怕还有诸多好处!”
白落英叹息一声,抓了抓南宫墨的手,上前一步道:“这位大人,我们确实会些医术。”县太爷听闻,不禁喜形于色,两眼放光。
“哎呀!各位神医,还请后面一叙。退堂!神医门这边请,这边请。”
再说那乞丐,他趁着诸位官兵将注意力都转到白落英等人身上时,趁机逃走了。如果不走,那他就会被他们霍霍打死。自从被赶出家门,他逃得多么辛苦才熬到现在。本以为这次死定了,没想到却被人所救。
那位女子救了他的命,他想报答她,可是如今自己一无所有,而且那名女子还被自己连累进了大牢。一股仇恨之意,充满胸腔,他却无能为力。
一路尾随到了县衙,他在外面蹲守了数日,才打
听到那名女子被县太爷举荐进了皇宫,为太子妃诊治怪疾去了。
他不禁心里更加焦急,去了皇宫,那岂不是……他自己就是因为受此事牵连,才会被奸人所害,落得如此地步。
那女子此去恐怕凶多吉少!
捂着心口疼痛的地方,他慢慢行走在街道来往人群之中。伤痛让他步履缓慢,稍稍咳嗽几声就会牵动伤口。来往之人看他一身脏乱,本就纷纷投来异样眼光。听他咳嗽,就更是纷纷掩鼻走远。避着他,犹如避着蟑螂鼠蚁。
为什么他要落到如此境地,就算一直不受家族重视,自出生以来他也算衣锦繁荣啊!
举起袖子,脏的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默默按着胸口的硬物,那里有女子给的十两银钱。转头看到一家布衣店,他走了进去。
“唉,这臭乞丐,赶紧出去,别脏了我的地!”
“我来买衣物,给我两套衣物。”
不多时,看着一身干净清隽的“乞丐”,布衣店的众人都差点忘了呼吸。谁也没料到,这败絮之中,还能藏着如斯金玉!
没有理会众人惊讶甚至惊艳的目光,他走出布衣店,找到一家饭馆要了一顿清淡但也算丰盛的饭菜。
那名女子交代他,要吃点好的温补自己,不然就会生病。尝到一口热腾
腾的饭菜,他忍不住差点掉泪。有多久,他都没有被人这样真心关心过,而这段时日以来,他是如何饥寒交迫狼狈不堪,每每饿得腹中冷痛不止,只能偷偷跑到河边饮水充饥。
怕死的恐惧,让他不敢大白于人前,只能如同蝼蚁一般,于黑暗之中,苟且偷生,甚至都让他快忘记了,他还是镇国将军府中的三公子,郝郑毅。
他本是大家公子,家中有五位兄弟姐妹,两位兄长和弟弟都生的孔武有力,十分骁勇,狠得郝家真传。而他自出生,母亲就死于难产。而他又自小身体柔弱不堪,再加上他不爱舞刀弄枪,偏喜欢文人雅意,这在将军府里简直就是一个怪胎,所以就更不得重视了。
一个月前,宫里夜宴,群臣欢庆。他们这些家眷也可以列席,所以他也同父亲兄弟一起去了宫中。因为不喜宴饮的气氛,他出去御花园透气,不想竟撞破了别人的阴谋。正当他想偷偷溜走之时,却被人发现而被一掌拍晕。再次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同宫女赤身裸体共卧一床,他百口莫辩之下,被父亲赶出家门削除祖籍,从此沦为全天下的笑柄!
如今,他只是平民,父亲兄弟绝不会再对他这让祖上蒙羞之人多做理会!那他又该如何进去这
皇宫呢?
“文兄,这次科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