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今天自己是逃不过了,“早知道昏迷不醒多好……”
听着白落英嘴里嘟嘟囔囔,南宫墨好奇地问道,“你说什么?”
“没事。我马上喝药。”
左手捏住鼻子,右手端起碗,闭上眼,白落英将碗中的药咕咚咕咚倒进肚子里。
一喝完,就用右手捂住自己的嘴,一边含糊不清地朝南宫墨说道,“水,蜜饯。”
南宫墨立刻心领神会。赶忙将水和蜜饯递给白落英。
一连漱了五次口,白落英才感觉嘴里的苦味稍稍淡去,又赶忙将蜜饯一个接一个地塞进嘴里,一直到一盘蜜饯见底,才感觉嘴里没有了一点苦味。
见白落英一盘蜜饯已经见底,南宫墨柔声询问,“还要再来点吗?”刚才白落英闻到药味竟然直接就吐了,当真是吓坏了自己。
轻轻抿一下嘴,感觉此时的嘴里是满满的甜味,白落英才朝着南宫墨笑道,“不要了,嘴里已经不苦了。”
见白落英终于露了笑脸,南宫墨才放心。
将碗盘放在桌上,南宫墨抱着白落英睡在床上,“刚吃过药,睡会儿。”
白落英见南宫墨一脸疲惫,知道自己昏迷这几天,南宫墨也应该没有时间休息,虽然自己昏迷几
天一点也不瞌睡,仍是乖乖地应了一声。
就在白落英以为南宫墨已经睡着了,准备翻身的时候,南宫墨突然开口说话,“那天的事是我的错,既然之前说过要彼此坦诚,可我还是没有告诉你。”
“我从来没有生过反的心思,我也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要取南宫洛的性命,我只想顺其自然登上王位。可是现实却逼得我不得不出手。一个是我的父皇,一个是我的皇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见南宫墨在自己面前一点一点吐露自己的心意,白落英心疼地将南宫墨抱在怀里。自己知道,南宫墨虽然生自皇家,但母妃在他小时候就去世,因此他却极其重视亲情。
虽然他心底也知道,从小时候自己踏上争夺帝位这条路开始,自己总有一天可能会避免不了向自己的亲人下手,可是当这一天真正快要来临的时候,却让他内心恐慌。
“落英,这件事我已经决定。我选择守护我更看重的东西。”
虽然南宫墨没有将剩下的话说出口,但是白落英心底都明白。
满腔深情,唯以此生相付。
十二天后,立太子大典顺利举行。南宫洛现在已经能光明正大的住在东宫。
而
白落英的伤此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就在这时,管家突然急急忙忙地向白落英禀告,“大小姐,太子来访,按礼你需要到门口迎接。”
南宫洛刚刚当上太子,就来白将军府,白落英一时之间也吃不准他的用意。
自己这几日身上的伤虽然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可是这煞白的脸色怕是瞒不住南宫洛,白落英唤了丫鬟雪莲和香兰进来,略施粉黛。
仔细端详一番,确认脸上不会露出破绽,白落英才起身到府门口迎接南宫洛。
看着眼前长长的仪仗队,白落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是向我示威呢?炫耀自己无比尊贵的身份?
等了一刻钟,白落英才见南宫洛从马车上走下来。
一见到站在门口的白落英,南宫洛立马出声训斥,“我不是说了吗,大小姐不需要在此候着,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知道南宫洛只是演戏,要是真的不需要自己候着,下人自会传达,何况南宫洛今日摆这么大的阵仗不就是出来显摆自己至高无上的尊贵身份,自己要不出来迎接又怎么能显示出来呢?
白落英看着虚伪演戏的南宫洛,还得规规矩矩地行礼,“参见太子。出来迎接太子是我们的本
分,这是万万不敢忘的。”
“落英说笑了。”南宫洛将白落英搀扶起来。一边牵着白落英的手往府中走去。
一声落英就已经让白落英膈应,更不用说南宫洛此时还故作亲密地握住自己的手。
“太子恕罪。只是我刚才正在医一个麻风病人,突然听到管家说太子来了白将军府,一时着急竟然忘记洗手。”白落英好似聊天般将这些话说出。
南宫洛突然像触电般地将白落英的手扔出,麻风,自己要传染了就不好了。
“既然知道错了,那这次就饶过你。下次可不许再这样。”
“遵命。”白落英低头领命。见香兰已经快憋不住就要笑出声,白落英赶忙瞪了她一眼。
被白落英的眼神吓到,香兰才后知后觉,这件事若是被南宫洛发现,自己不仅会给主子惹麻烦,自己怕是也会受罚。
南宫墨和白落英在大厅坐定,本来想寒暄一二,想起白将军府中还有一个麻风病人,赶忙将自己的来意说清,就逃也似的离开了白将军府。
南宫洛这次主动登门拜访,竟然只是邀请自己参加明日的赏花宴会,白落英更加吃不准南宫洛到底要干嘛。
一个赏花宴会,还是刚刚当上太
子的南宫洛的邀请,白落英想了想,还是没有擅自做决定。等晚上南宫墨回来了,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吧。
等晚上南宫墨一回府,管家就前来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