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结束后,南宫洛一边往外走,一边朝站在后边的官员使了个眼色,然后急步往偏僻处走去。
官员得了南宫洛的眼色,和身边的官员周旋一番,随便找了一个借口,就朝南宫洛寻去,
“殿下。”
“你今晚把人给我解决了。我不希望这点小事留下漏洞。”南宫洛低声快速地吩咐着,一边谨慎地朝四周望去。
“请殿下放心。”
吩咐完,南宫洛不敢再多做停留,匆匆离去。
今日在朝堂上让官员把矛头直指南宫墨,也是自己的一招冒险的棋。
本来这个棋子不计划在今日用,可是没想到一向不参与党派之争的安宰相,竟然一早就已经是南宫墨的人,这件事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一时心急,自己只得将这个棋子推出。因为自己知道,一旦连安宰相都站在南宫墨那边,自己手底下的官员怕是要生二心,再加上父皇听到安宰相这么说,虽然心生不悦,但怕是会再考虑安宰相的提议。
好不容易皇上才对南宫墨失望,自己绝对不允许这种事的发生!
南宫洛恨恨地将拳握紧。
而此时的南宫墨刚回到邪王府,唤了宸玄进来,从宸玄嘴里知道了这几天邪王府发生的事。
正当南
宫墨处理桌上堆积如山的公务的时候,书房的门被嘭地一声推开。
谁这么大胆,竟敢擅闯我邪王府。而且府中的人怎么都不拦截。南宫墨谨慎地握住手边的剑。
“邪王,这几日怎躲在书房?”安宰相一进门也没有好气。
安宰相怎么会来邪王府?南宫墨掩下心中的担忧。
安宰相虽然暗地里早已经就是自己的人,但是如此明目张胆地到自己府上做客,明确表示站在自己这边还是第一次。看来是皇宫中有事发生了。
“安宰相怎么如此生气?是谁这么没眼力见,竟然敢惹您老人家生气?”南宫墨放下心中的戒备,亲自倒了一杯茶恭敬地双手递给安宰相。
对于这个安宰相,自己是极敬重的,不是因为他年事已高,也不仅仅是因为他站在自己的阵营,而是因为他在自己母妃在世时几次施以援手。
就冲着这份恩情,自己就无法把他当作简简单单的安宰相。
满意地看着眼前恭敬的南宫墨,安宰相在朝堂上受得气一下都消了,就凭这份连自己都自叹不如的定力,就知道自己没押错人。
能屈能伸,果然是个当帝王的好料子!
“你可知我今日为何来你这邪王府?”安宰相接过南宫
墨手中的茶在椅子上坐下。
“我猜应该有两件事,一是我失踪这么久,二是今日朝堂上怕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南宫墨接着说道,“今日安宰相敢来邪王府,那就说明今日朝上之事定与立储君一事有关。安宰相这么着急地表明自己的立场,怕是今日朝上的情况对我不利。”
听着南宫墨单单是从自己到邪王府这件事就推断出这么多,安宰相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南宫墨。自己果然没看错人,“那你有什么打算?”
“按兵不动。”
一听说南宫墨的计划是什么都不做,安宰相一脸不解。
南宫墨想了想,还是开口解释道,“父皇因落英的事已经对我心生嫌隙。这次失踪这么久也是父皇的把戏,只不过我命大,侥幸活了下来。所以现在我能做的,就是什么都不做。”
“皇上对我手中的势力一直就有所忌惮,我要是再往前一步,若把父皇逼急了,惹得父皇痛下杀心,对我也无任何好处。我现在什么都不做,这样才能让父皇安心。”
安宰相震惊自己听到的话,原来皇上竟然糊涂到这种地步。大敌当前竟然伤了南宫墨。虽然自己并不相信皇上的说辞,没想到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那你是打算任由南宫洛登上太子之位了吗?”安宰相不相信南宫墨追逐半生的位置,现在会拱手相让。“今日早朝上已经有很多大臣主张立南宫洛,若是你什么都不做,皇上立南宫洛也是迟早的事。”
“自然是不会。至于九弟,不足为惧。他不过是一块朽木,就算父皇日后真的立他为太子,在那个位置上他也做不长久,终将会作茧自缚。”
听着南宫墨话中的自信,安宰相知道是自己过于担忧了。
南宫墨的实力自己是清楚的,几年前独闯安国府将从来不参加党派之争的自己拉下水,后来又是凭自己一人之力,坐拥大半个朝廷。
自己亲眼见证了他的成长,安宰相欣慰地笑笑,“看来是老夫多虑了。”安宰相喝了一口茶水起身准备离开。
“今日多谢安宰相冒险奔走相告。”南宫墨弯腰身行礼。
摆摆手,安宰相起身离去。
此时南宫洛已经回到南宁王府。今日自己虽然折损了一颗棋子,但是也是无奈之举。
拂拂额头,自己每日进宫给父皇请安,也不过都是表面工作。看来自己还需要做点实事让父皇放心地把太子之位给自己。
下人急步走过来,打断了南宫洛的思绪,不
悦地呵斥道,“什么事这么着急忙慌的?”
“禀殿下,萧侧妃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