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究竟去了哪里,我有要事找他。”白落英直勾勾地看着月胧,却怎么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恕我不能将此事告知于你,请回吧,不然,若是你在扬城遇到什么危险,就算是我这个故人也无法相助了。”
“你是不是在隐瞒些什么?”
白落英终于将心底的疑问抛出,月胧的这副模样让她看着实在揪心。
月胧笑出了声,说道:“何出此言,我有什么可隐瞒的?就算你我之前有些不愉快,但现在我都已经释然,邪王妃怎么还耿耿于怀,难道还是认为我是一个歹人?”
白落英冷哼,本就是如此,难道还是错怪了?
“若是你真的释然,为什么还不肯接受你本来的名字?为什么还是让别人唤你溪凉?”
月胧一听,脸色突变。
良久,她才开口说道:“难道只是一个名字你也要过问?我们之间似乎已经没什么话好说,劝你赶快离开,这里不是你该待的地方,告辞。”
月胧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白落英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灼灼地看着月胧的背影,现在的她更加陌生,不像是百里铭口中的月胧,也不像是以前和她交过手的溪凉,那么,她暗地里到底在做些什么。
现
在她已经暴露,不便再跟上去,只能愤然离开。
这里已经不再安全。
白落英出了小巷,左顾右盼,月胧已然不见了踪影。
她应该更加小心才是,若是月胧真的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动作,也好时时刻刻提防着。
白落英匆匆走回客栈,她依旧没有放弃寻找真相,不过眼下关于她的身世究竟如何已经无暇顾及,毕竟更加紧迫之事已经初见端倪。
如今之计,只能暂且在此观望,虽然月胧一口咬定百里铭不再扬城之中,但白落英总觉得其中有诈,说不定百里铭并未离开,或者遇到了什么危险。
深夜,白落英所住的房中依旧亮着油灯。
她在房中踱来踱去,已经过了这么久,还是没能相处对策,不免让她心急万分。
房门突然被敲响。
白落英心头一怔,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警惕地问道:“是谁?”
“小人给客官端洗脚水来了。”
确实是店里小二的声音,白落英松了一口气,缓缓把门打开。
“放里面吧。”说着,白落英朝外面四下张望,确定没什么可疑之人才将门合上。
“小二,这两天可有人来这客栈问起我?”
小二狐疑地挠挠头,说道:“没有啊,客官为何这样
问,今日下午也是,怎么都未用膳就匆匆离开了?”
“突有急事,没事了,你先下去吧。”白落英搪塞道。
小二一头雾水,只能听命离开。
白落英呼出一口气,可能是我想多了,这里应该还算是安全。
想着想着,白落英转过头,正要往里屋走去,就在这时,一只飞刀从窗户外飞来,白落英眼疾手快地躲开,这飞刀直直的插入房中的柜子上。
白落英惊魂未定,却发现那小刀上,还插有一张纸。
她抚了抚自己的胸口,稍稍平复情绪,狐疑地挪了过去。
取下小刀上的信纸,只见上面铺着简简单单的几个字:自作聪明,自取灭亡。
白落英眼睛发直,没想到还是给月胧发现了。
这样赤裸裸地警告让白落英的甚是恼怒,她这么做,不就是明摆着其中有所嫌隙,百里铭突然失踪,应该也没那么简单。
白落英愤愤地走到窗口,一不做二不休,她一把将窗帘掀开,果然,月胧正从对面的窗户直勾勾的看着这边。
白落英回敬一个同样愤恨的眼神,她们就这样,隔着一条街道相视,看似平静却早已火花四溅。
月胧的眼中更多的是不屑,在她看来,白落英这样只身闯入扬城简
直就是自不量力,现在却不知死活地想要在她的眼皮底下查找真相。
可白落英毫无退怯之意,无论月胧想要做什么,她都已经做好了迎战的决心。
良久,月胧才将窗户关住,波澜不惊地离开。
白落英立即收拾好行装,这里已经是待不下去了。
此时已经是三更,城中一片安静。
白落英走下楼去,守夜的小二立即迎上来,问道:“这么晚了,客官是要去哪儿?”
“我不住这里了,现在就要离开。”
说着,白落英便径直往前走去。
小二连忙阻止,“客官若是要赶路的话还是明日一早再启程吧,天色已晚,应该好好歇息才是。而且最近扬城之中有些不太平,还是小心为好。”
小二好心劝阻,白落英会意,但还是执意离开,既然月胧已经知道了她的安身之处,说不定会在什么时候做出小动作。
“不了,我还有要事在身,请问你们这客栈可有后门?”
“后门?公子可是遇见了什么麻烦?”小二狐疑地看着他,一直觉得他有哪里不对,如今还突然想着半夜从后门离开,离开了也好,免得给店里也招来什么祸患。
白落英心急如焚,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