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转过头去不满的盯住那个狱卒,冷冰冰地说道:“不碍事?你要不要也试试这点皮外伤?”
狱卒不知道这人怎么突然向着白蔷薇,便不敢再说话,默默站到一旁。
白蔷薇听到这人的话,艰难地抬起头,虚弱不堪地问道:“你……你是谁?”
“以后你就知道了。”
侍从转而对狱卒吩咐道:“对她的刑法能应付邪王就行了,不用真的如此残暴。”
说罢,侍从兀自离开。
白蔷薇心中的怨恨已经上升到顶峰,她每日每夜的在这里受苦,可是白落英却安然无恙地在外面吃香喝辣,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现在,她待在这暗无天日的牢房,每天除了忍受身体上的折磨,就是对白落英无尽的诅咒。
每天都在担心死亡,但是又担心死不了。这种心情,平常人怎么能体会?
白芒将军即将启程去边疆,白落英得到邪王的允许来给他送行。
白落英刚刚到达白府,就看见白芒已经整理好行装走出来。
“爹。”白落英迎上去,说道:“爹怎么不等落英来就要出发了?我还想着要陪爹用膳呢。”
白芒慷慨地笑笑,“爹知道你孝顺,去边疆的路途遥远,早些启程也是好的,只是没想到
你会真的来送爹。”
“爹就要走了,也不知下一次回来是什么时候了。”白落英有些伤感,又要经历离别,实在不舍。
白芒伸手亲切地摸了摸白落英的头,说道:“我的女儿长大了,已经能够独当一面,爹虽不知什么时候再回京城,但是只要想到你在这里过得开心幸福,那便安心了。”
白落英抬起头迎上白芒的目光,本来有很多话想对他说,却一时语塞。
“还真是父女情深。”
南宫洛突然出现,朝他们这边走来。
白落英警惕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本王知道今日白芒将军要启程去边疆,特地来送送将军,怎么,邪王妃不欢迎本王?”
白芒立即上前向南宫洛行礼,说道:“多谢南宁王记挂着老臣。”
说着,他又看向白落英,略有责备,“落英,你怎么能这样对南宁王殿下说话呢?还不过来拜见殿下。”
白落英总觉得南宫洛突然前来肯定是没安好心,怎奈现在身处这有尊卑之分的古代,只能硬着头皮问候,“落英拜见南宁王殿下。”
南宫洛不屑地笑笑,“不必多礼,本王今日只是想亲自来送送白将军,不必拘于这些礼数。”
寒暄一阵之后,白芒一行人还
是出发了。
白落英看向他们离去的背影,百感交集,一生都在外操劳的白将军,好不容易回一次家,却被家中的众多事端扰得两鬓斑白。
“怎么?看到将军离开,舍不得?”
白落英不悦地转过头看向南宫洛,“不知南宁王殿下到底是想做什么,应该不只是来送我爹离开这么简单吧。”
“你的性子果然还是这么烈,”南宫洛冷冷地笑道,“不过今日本王还真就是这一个目的,信不信由你,告辞。”
南宫洛转身离开,尽管白落英多次将他叫住他也不再回头。
白落英才不相信他的目的真的这样单纯,但是又实在看不出他有什么嫌隙。
南宫洛离开白府之后,就去了皇宫。
其实方才他去送白将军,无非就是走个过场,好解决接下来的事情。
皇上正在批阅奏折,南宫洛走上前去,说道:“儿臣拜见父皇。”
皇上见到他却没有高兴的辞色,毕竟前两天皇上才处置了翊妃。
“今日你怎么来了?若是想为你的生母求情的话,那就不必了。”皇上没有抬头看他,继续忙着手上的事情。
南宫洛一本正经地说道:“儿臣今日来不是为了这件事,而是有另一件事情想要求得父皇的同
意。”
“哦?是什么事?”
“今日白芒将军出发去边疆,儿臣便想着亲自去送送将军,毕竟他是为我们扶泱国立下汗马功劳之人。但是一见到的将军,儿臣却有些不忍。”
南宫洛故意卖关子,勾起了皇上的好奇,便问道:“你究竟是想说什么?”
南宫洛一脸严肃,“白芒将军年龄不过四十左右,可是今日一见他已将两鬓斑白,皱纹生起,看上去已然有了老态。于是儿臣便询问白将军一番,他告知儿臣,那是因为白府频频出事让他太过忧虑,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现在白府中的人走的走,死的死,唯独长女白落英能够让白将军安心,不过他还有一个女儿,依旧让他放心不下。”
皇上思索片刻,“你是说白蔷薇?”
“正是。”南宫洛抬头恳切地看向皇上,“白将军为国立下过不少赫赫战功,常年因为国事留守边疆,现在却因为家中之事日夜烦闷,儿臣实在于心不忍,还希望皇上能够帮白芒将军了却这件心事。”
白蔷薇是南宫墨的手下抓来的,之后,就一直被关在地牢中受苦,这些皇上都是知道的。想来这么多日子以来,白蔷薇受的那些责罚已经够多了,不如就此罢手,
也好了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