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宸玄便带着裴明瑶离开,不管那南宫洛是有多大的火气。
哼,不过是邪王的身边的一个小侍卫,竟敢跟我斗!
裴明瑶感激地看着宸玄说道:“方才真是谢谢你,我都不知道南宫洛是这样的人。”
“不用谢我,我将你去邪王府上的事情告诉了邪王殿下,他便派我来暗中保护你,怕你因为王妃的事情惹上什么麻烦。”宸玄依旧是面无表情。
裴明瑶会意,连忙问道:“那么现在落英怎么样了?”
“裴小姐请放心,邪王殿下已经进宫情太后娘娘帮忙了,只要太后出手应该就不会再有什么岔子。”
这下,裴明瑶总算放下心来:只要落英没事就好了。
今日南宫墨一早就去了皇宫,没有去上朝,直接去了太后的宫中。
太后听说这些事,怒不可遏。
白落英是怜妆郡主唯一女儿,而怜妆郡主又是太后的养女,说起来,最让太后痛心的就是怜妆郡主的死讯,所以现在每次见到白落英,都觉得她的身上有怜妆郡主的影子。
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白落英被处死。
而且太后一向最见不得后宫中的那些事端,更不说是有妃子想要谋害皇上,在她看来,一切的错都是出在梦妃一人身上。
皇上
下朝回到长乐宫,却看见太后已经在此等候。
“母后,你怎么来了。”皇上惊讶地问道。
“我不来,难道还要由着皇上犯糊涂吗?”
看太后这充满怒意的神情,皇上猜到她已经知道这些事情,便说道:“莫不是母后已经知道最近的那些琐事?朕不想让母后费心,所以您也无需多言了。”
太后越发恼怒,“哀家怎能不为这些事费心?哀家绝不会让皇上一错再错。”
“母后——”
“皇上不用再说了,哀家已经下令处死了梦妃,落英也已经被释放。”
“什么?”皇上听到这个消息,脑袋一昏,不由地向后倒退几步。
公公连忙上前扶住,焦急地唤道:“皇上——”
太后看他突然这样也是分外担心,连忙上前伸手搀扶。
“朕废了这么多功夫,好不容易将梦妃唤醒,母后怎么能……怎么能……”皇上痛心不已,似乎就在这一刹那,之前所有的担忧、焦虑都消失不见,转化成了无尽的悲伤与绝望。
太后看到皇上这副模样,连忙喊道:“来人,宣太医!”
“皇上,你怎么这样傻,犯得着为了一个忍心伤害你的妃子把自己搞成这样吗?”太后于心不忍,从未想过皇上竟会真的对一个
女子如此深情。
皇上连连喘着粗气,再也说不出一句话,眼泪从他那浮起皱纹的眼角滑落,突然昏厥过去。
他已经好久没有流过眼泪了。
太后焦急地连连唤道:“皇上——皇上——”
其实太后并没有处死梦妃,本想以此来劝说皇上,没想到他竟然这般激动,反倒让太后心有余悸,果真动了杀念。
皇上被扶去休息后,太后愤愤地吩咐道:“赐梦妃一杯毒酒,今生今世,哀家都不会让她再见到皇上!”
皇上气急攻心,昏睡了一天一夜。
睁开眼时,却看见是白落英在旁边照顾他。
“皇上,你醒了。”
白落英站起来,将皇上额头上敷着的湿布拿下,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不紧不慢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太后下令将白落英放出大牢之后,南宫墨就立即将白落英接回了邪王府,还好白落英没有受到任何刑法,只是有些疲乏。休息了一天之后,她便坚持要进宫亲自照顾皇上,好找机会解释清楚这些事情,让皇上打消对她的疑虑。
皇上见到她,很是诧异,“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太医呢?”
皇上现在的身子很虚弱,说起话来都是有气无力的,白落英连忙安抚他,说道:“皇
上不要着急说话,太医都已经离开了,现在由落英来照顾皇上便是。”
皇上漠然转过头,“你走吧,朕现在不想见到你。”
“皇上可还在怀疑是落英对梦妃娘娘施了巫蛊之术?那都是因为遭人陷害,落英是清白的,只希望皇上能够明察此事。”白落英义正言辞的解释,可是皇上依旧没有看向她,似乎根本不愿听她解释。
“朕乏了,你不必多言。”
白落英却不想就此罢了,继续说道:“想必皇上也猜到做这件事的人是那地宫的道士吧。现在把这事怪罪在落英头上,不过是想要保护梦妃娘娘。”
皇上微微皱眉,转过头来直勾勾地看着白落英。
“朕已经决定不处置你,你却在此乱加揣测,难道就不怕重新回到那暗无天日的牢房吗?”
怒意再次袭上心头,皇上忍不住咳嗽起来,看样子极为痛苦。
白落英见状,立即上前拍着皇上的背,帮助他平静下来。
“皇上,落英只是想让皇上认清现实,不要再因为梦妃之事故意蒙蔽自己的双眼,毕竟,那些事情,不是皇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能过去的。”白落英喃喃地说着,语气没了方才的强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