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英对夏雪的出面指认大惊失色,然而她却并未说出自己并非痴傻的实情,看来这丫鬟是受了歹人胁迫。
白落英依旧不出面为自己作半点解释。
二姨娘和白蔷薇等人在后面谄笑着等着看白落英的好戏。皇上定不会放过这样残害姐妹之人。
皇上并未相信这小丫鬟的一面之词,转过头问身旁的白落英:“落英,你有什么可说的?”
落英木然摇摇头,身体有些颤抖,“落英不知……”
“皇上,这就是白落英装蛇用的笼子,是从她房里找出的,上面还有白落英的血痕,想必她身上一定有相应的伤痕。”
白雪怔怔有词,白落英完全没有料到这一茬。
老夫人看这情形已经无法挽回,白雪和白落英之中只能帮一个,不得不出面,“来人,去看看落英身上有没有伤痕。”
仆妇率先上前,一把抓住白落英的手臂,挽起袖口,一条已经结痂的伤痕出现在眼前。
皇上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难道落英真是害白雪之人?
白落英不能再任人鱼肉,辩解道:“落英这伤是前两天李妈用木条打我留下的……我还手打回去,那李妈身上也有才对……”落英故意吞
吞吐吐,露出一副害怕又委屈的模样,看上去甚是楚楚可怜。
皇上更愿意选择相信落英,便吩咐下去:“来人,去看看那仆妇身上有没有这样的伤。”
与皇上随行的宫女们将仆妇拽到里屋,仔细检查全身之后,并未发现同样的伤痕。
这怎么可能?当时即便没有将她打的皮开肉绽,血痕是一定有的,如今怎么消失了?难道是方无魇特制的能快速愈合的膏药起的作用!自己的伙伴无意间为他人做了助手,想想便不痛快。
难道说就要这样任人诬陷?怎么办,怎么办?白落英,你快想想办法呀!
白落英复杂情绪油然而生,没想到竟会被设计地如此精妙,看来这次是在劫难难逃。
此时此刻,白落英灵机一动,看在,只有求助方无魇了。
白落英急的快要哭出来,万分委屈地嘟囔着:“李妈和我同日添伤,居然好得这样快,落英该早些去求助方大夫,白白痛了这么久。”
现在正面回击未免惹人诟病,倒不如继续装作天真烂漫。
皇上身边的太监听白落英这样一说,有了注意,于是小声地附在皇上耳边说:“皇上,奴才早前听闻这方大夫是江湖神医,
如今是将军府府医。不如,让他来为白大小姐验验伤。”
“方大夫?可是那方无魇?”皇上对他也有所耳闻,“来人啊,前去找来。”
就在此时,大堂门前房梁上突然闪过一个人影,当然,只有白落英一人注意到。
白府药房中,方无魇正在研制着新的药品,全然不知府上出事了。
莫名感到背后一阵阴冷,方无魇蓦然回头,正对上一张带着面具的脸。
方无魇警觉地倒退一步,“来者何人?”
“莫慌张,我并非歹人。”南官墨拿出一个账本,不由分说地递与他,“大小姐身陷困境,此账本中有毒蛇出处的证据,我知你与大小姐相交甚好,此时只有你能救她了。”
方无魇大惊,“你怎会知道?你到底是何人?”
南官墨察觉身后不远处有动静,并未回答方无魇的疑问,便一跃而上,瞬间消失在屋顶。
方无魇立即翻来,一眼便看到账本中关于毒蛇的记录,了然于心。
“方大夫,方大夫——”管家大老远就在高呼。
方无魇随即将账本藏入衣袖,挤出一个笑容相迎而上,“管家怎么有空过来?”
“方大夫,今日皇上临府,当下事出紧急,不
容多言,还请快快随我去面见皇上。”管家拉着方无魇就往外跑去,就怕耽搁片刻。
此时都惊动了皇上?看来落英处境极其危险。
方无魇立刻跟上,途中将账本偷偷藏入怀中。
来到大堂,皇上的怒颜映入眼帘,天子果然不一样,皇上往厅堂这么一坐都能感到气势逼人。
方无魇行礼,“小民见过皇上。”
“你可就是方无魇?”
“正是在下,”方无魇抬起头来正视皇上。
“是,皇上。”方无魇立即移步白落英身边,白落英身边的丫鬟随即拂开她的衣袖。
细细打量一番,方无魇退下,恭恭敬敬地行礼道:“皇上,这伤已经结痂,按这结痂的模样看上去,这伤口约摸是两三日前落下的。”
皇上愤怒地拍了一下桌子,怒目向着白雪,但却是在向方无魇问话:“当真如此?”
“小民不敢有半句虚言。”
“白雪,那蛇毒一事,你又作何解释?”
白雪一惊,这可如何作答?此时一旁的老夫人与二姨娘等人也是提心吊胆。
二姨娘爱女心切,怎么能眼看着自己的女儿陷入困境,于是立刻出面解释道:“皇上请息怒,可能是小女一时判断失误,这
是白府家事,本不该劳烦皇上,还是就此罢了吧。”
皇上冷哼一声,“既然朕已知此时,怎么你说罢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