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抓住那零星,“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这口气憋着那股天不怕地不怕的野劲,天边的万顷星光降落被其攥握手心,少年人的锋芒不弯不折,抬头只顾哂笑嘲弄非难。
同是身处泥潭,有人仰望星空,有人却甘愿沦陷,时倾不语,缓缓反手抬臂,在背脊处犹豫地落下,隔着身上的厚布料,却好似仍旧在发烫咆哮。
她人生中学到的第三课:别妄想当徒手斩恶龙的勇士,掂量好自己的轻重别逞作英雄,毕竟对方也并非愿意出她所认为的深渊。
“那个…你。”这边的童瞳试图跟时倾搭话,然而话到喉管,还是磕磕绊绊到结巴,最后干脆闭上了嘴巴。
时倾分了些视线给她,看出这女生的窘迫,但自己也不是个话多的,勉强简单寒暄:“挺巧,又见面了。”
“不是巧…”童瞳纠结地扭了把自己的衣袖,“我是专门去找你的。”
“有事?”
“谢谢你。”
“不客气。”
“我…请你吃饭。”
“不用,非要感谢,就转我一百。”
一来一回,时倾的答话终于把童瞳给整蒙了。
回过神来,童瞳的脸色像打翻了的色彩罐,刚鼓起勇气的气球又瘪了下去,嘴一张一合,最后只见眼前递出来的黄色收款码,乖乖闭嘴,扫码转了一百过去。
“认识?”景羡朝她们瞄了一眼,漫不经心地问身边的唐嘉树。
唐嘉树在他耳边嘀嘀咕咕,把事情经过复述了一遍,连对方长什么样用什么语气都刻画得十分到位,最后又颇感遗憾:“只是这女生说她自己是站街女,明明挺帅的,不知道为什么想不开,哥你还是离远点吧。”
“站街女?”景羡挑眉一笑。
“嗯!”唐嘉树点头跟个拨浪鼓似的。
“那挺好。”
“什么?!”
“我也不过是个跳脱衣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