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雅没有去推拒司徒炫,只见她闭着眼睛,没有说话。
“你那天给我打电话,我根本就不知道。等我看到你的未接来电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的事了。”司徒炫平静的解释着。
“等我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外公的葬礼和追悼会我统统都错过了。”
“丫丫,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说得都是真话,我真得不是有意不接你的电话,我真得是在外公去世两天后才知道他去世的消息。”
乔雅还是没有说话,还是背对着他蜷缩着。
但是司徒炫还是发现了,自己越是靠近她的时候,她对自己的那种抵触就跟着越发的明显。
是那种自然条件反射的抵触和抗拒。
这样的乔雅,突然让司徒炫觉得很陌生,也突然让司徒炫觉得他好像真得要一点一点失去她了。
他跟她相逢的那一晚,他就跟她发生了亲密关系。
之后就算再怎么样,她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对他那么冷冰冰。
是那种即使他跟她躺在同一张床上,他也觉得跟她像一座冰山,他根本攀爬不上。
司徒炫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还想再开口说点什么的时候,乔雅却抢先了他一步:“司徒炫,既然已经解除了联姻,那我们就不要再有任何联系了。那枚戒指等我回到桐城,我会还给你。”
乔雅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地好像经过了深思熟虑一样。
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冷嘲热讽,有的只是很理性地把自己的想法心平气和的表达了出来。
司徒炫整个人都僵了一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这才说道:
“取消联姻就老死不相往来了吗?别忘了,我们还有一年为期的对赌协议。”
“至于那枚戒指,我司徒炫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收回来的道理。”
“送了给你的,就是你的,你没有必要还给我。”
“你不想戴在手上的话,那就……挂在脖子上,当吊坠来戴。”
乔雅:“……”
把戒指当吊坠来戴?
顿了顿,她就又听到司徒炫继续说道:“我说过,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这枚戒指都不能取下来,人在,戒指在。”
这下,轮到乔雅整个人一下就僵住了。
人在,戒指在?
都取消联姻了,他凭什么还要她戴着这枚象征着婚姻的戒指?
不过,乔雅并没有跟他理论,只是很安静地重复着:“戒指我到时候会还给你。”
要是其他东西,她倒也不会那么小家子气会还回去。
但是戒指的话,就另说了。
当初之所以会收下他的戒指,那是在他们有联姻,而且他也跟她求婚的基础上。
现在联姻取消了,所有的一切就没有必要了。
他的戒指应该送给跟他未来的妻子,而不是她。
不知道为什么,乔雅一想到司徒炫以后会有他未来的妻子,会有他的另一半,她的心就会有种抽痛的感觉。
其实到现在,乔雅还有种恍惚的感觉。
明明司徒炫在西雅图跟她求婚的那一幕幕还这么清晰地在她的脑海里;
甚至他们每一次的恩爱,司徒炫在她身上挥汗如雨的那一幕幕还这么清晰地在她的脑海里。
而现在,他们却已经什么关系都没有了。
乔雅不是那种自欺欺人的人。
她跟司徒炫相处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她是渐渐爱上他了的。
要不然,她也不会答应他的求婚。
联姻不是她的本意,但是答应司徒炫的求婚,是她发自内心的。
只是,他们之间好像又存在了很多问题:
司徒炫对她跟司徒邯郸的猜疑,还有司徒炫的烂桃花-卫家二小姐,以及他妈妈对她的各种不喜欢。
现在还多了,她妈妈对司徒炫没有及时出现在她外公的葬礼和追悼会的不满。
这些事情都是横亘在她跟司徒炫之间的种种障碍。
能不能扫清这些障碍?
乔雅不知道。
她只知道的是,就她妈妈还有他妈妈这两关,他们就很难过。
就更不别说动不动就打翻醋坛子的司徒炫了。
乔雅不知道究竟是司徒炫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她不放心,亦或是对司徒邯郸天生就有种敌意,总之每次只要有司徒邯郸在,他司徒炫总会要发疯一次。
撇开她妈妈跟司徒邯郸妈妈是闺蜜不说,她也是喊了司徒邯郸好几年邯郸哥哥的,她不可能为了司徒炫,就跟司徒邯郸老死不相往来的吧?
这样被束缚着手脚的爱情,想想都累。
说不定取消联姻,对他们大家都好。
不是吗?
如果明明知道彼此之间存在着这么多问题,还要强硬在一起。
那到时候可能就不是取消联姻这么简单了,可能会是离婚甚至会到恶语相向,彼此伤害的地步。
现在及时止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乔雅就这样胡乱地东想西想,一直就这样安安静静地背对着司徒炫。
司徒炫看着乔雅那冷冷的背影,低沉着声音,一字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