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苏平果然是没有遇到什么人的上门威胁,生意也照常做,日子一天天地过。
在一次三位学兄前来做客时,闲谈之中了解到,原来那女子说起来,还是苏平的同行。
同样是在之前小吃街起家,去年也有一家店面收购,而女子也在如同天上掉下的钱财中,渐渐迷失了自我。
据说这事之后,三位学兄也才在准备解决的阶段,那女子的父母就找上私塾去,当面教育了那女子一顿,并且言明和王瑞再无瓜葛。
这番快速懂事的做派,摆明眼神和脑袋够好,看得清敌我时势,的确是能做生意的料,只是有时需要多多提防,免得背后不安全。
苏平也有在想,去年那次在摊子被抢生意的中年商人,或许也是碍于某些事情,或者只是没有在自己眼前出现,就被人提前解决。
可能是苏平认识的人,也有可能是凝光那边的人脉背景,毕竟这事不止他有好处,但究竟是不是,苏平不知道啊。
春末春未去,夏初夏未来的一日早晨。
杂货铺里的少年,和往常一样早早起来,然后双手接过楼上下来的老板,同样双手捧着给他的一个锦盒。
苏平望着这包装不错的盒子,觉得应该不止金玉其外,微笑道:“多谢凝光小姐的一臂之力。”
“说谢就过了,刚好认识个做这生意的,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凝光淡淡笑着,接着疑惑起少年为何要买这么贵的东西,于是问道:“所以你买这么贵的,是要做什么?”
“我要去拜师学艺,当然得买贵些的。”苏平目光落在少女脸上,二人四目相对。
凝光微微点头,没再问拜的什么师,学的什么艺,要去哪里拜的问题。
吃过早饭,苏平请早上半天的假,不过为防半天不够,就说下午看情况,看能不能赶回来。
接着,少年双手捧着锦盒,大步流星地向着玉京台方向走去。
他锦盒里的,是半斤茶叶,是在托凝光帮忙找的“熟人”货,花了有整整五十万摩拉,若是没有这个熟人,恐怕需要再多个十几二十万上去。
只不过其实这茶叶,在璃月港里可算不得金贵,在那些商贾大户的桌上,不被丢了都算好的。
因为此时苏平还是小铺子老板,而凝光是大铺子老板,所以他们才会说买贵的。
玉京台之外,有几处花坛,里头栽着金贵难养清冷,且只在夜里盛开的琉璃百合,以及仿佛无时无刻都在绽放的红粉色霓裳花。
而在最边缘的一处花坛边,时常会有一个慈祥老人,在那赏花,或是喝茶。
只不过在璃月港人不多的印象里,这位都是孤独一人,从没见过她身旁有过其他同龄朋友,或是子女孙儿的存在。
她的行踪成谜,她的住所成谜,甚至于她的本名连她自己都说忘记了,所以一般人都称其萍姥姥。
萍姥姥应该也是觉得这个称呼不错,不失她的身份,也就没有去纠正璃月孩子们的叫法,一直以此为“名”。
苏平来到这里时,一眼瞅中那摆了几只茶壶的小摊,快步过去,但待近了些,又连忙放缓脚步。
因为不卖茶的小茶摊后头,摆了一架躺椅,慈祥老婆婆躺在这架躺椅上,面朝石栏外的璃月,背对一切来人而憩。
苏平捧着锦盒,就站在茶摊边上,静静等候。
这样做的原因有很多,因为他觉得可能是老婆婆的考验,也有可能对方并不知道自己来了,真的在熟睡。
但不管是前者后者,一位正在熟睡中的慈祥老人,无论如何不应该将其吵醒,哪怕苏平知道对方的身份,并非凡人,而是仙人。
他站着,手捧锦盒,萍姥姥躺着,老迈的面容慈祥,嘴角挂着一丝隐隐的笑意,不知是本来存在,还是方才刚有的,反正站着的人看不见。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早晨,正午,到临近中午,二人的影子从长到短,但是本身位置,一点没变。
就在苏平准备接着等下去,誓不罢休之际,终于听得老人的话语传来,温和慈祥。
“孩子,所来为何?”
“拜师!”
苏平的嗓音沙哑,因为站了许久,精神有些恍惚了,加上口干舌燥的,就脱口而出这简单两字。
萍姥姥慢悠悠起身,站在地上,驼着一把老腰,抬头睁着眼缝,打量少年,缓缓说道:“为什么找我,我只是一个腿脚不便的老人家,没有武馆门派里那些的功夫。”
苏平微微俯身,温声笑道:“我认识甘雨姐姐,之前请她帮我找个愿意收徒,并且住在璃月港的仙人,当时姥姥您说,时机未至,缘分未起!”
“这话老婆子我的确说过,但我可曾言明,时机为何时,缘分又是何缘?”萍姥姥一手搭在小茶摊上,悠悠说道。
苏平说道:“没有,但是弟子也不知道何时能拜入师父门下,所以今天带了礼物,看师父心情,师父心情好就收,不好就不收吧。”
“哦?”萍姥姥眼缝里闪过一丝精芒,淡淡说道:“若老婆子不收下你,但是想要这礼,你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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