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条横椅,摆在石台之前,来此参加活动的众多读者,都坐满了位置,看着人头耸动,个个姿态端正,像是第一天上学的学生。
不过等了有一会,由于石台上的两把座椅,还是空空如也,所以这底下也就有人不安分,左右探讨,谈起了各自的见解。
“诸位也是为了催更苏大大来的?”
“是啊,这第二本出了都快一年,还只有第一卷在,要有些不关注时事消息的,或者记性差的,可能都不知道有这本书呢!”
“苏大大那边还真有新书啊,最近我光顾着看老南更新的终章了,都没去捧场!”
“你也看那章独断万古了呀,唉!这爱吃兽奶的娃子,真是苦啊!”
“天不生我李……咳咳,抱歉说错了。”
“管他呢,反正一个作者,随你说!我先来了,天帝强者,恐怖如斯!”
“嘿嘿,道友这可不好,做人不能太段德。”
有人起了个头,之后就再停不下来,就像领头羊跳下山崖后,后边的羊群就完全遏制不住了,会随着一同跳下万丈深渊。
只要在这群看过南掌生小说的读者里头,随便来上几句语录,哪怕先前双方各不相识,也能热络地聊上会天。
这归功于南掌生,或者他戏言是梦中画卷的小说,是另一边世界中,在众多人心中的神作。
相比之下,苏平自己所写的,那偏向悲情的“孩子”,倒是没有语录诞生,但是文尽意犹未。
据他们这些读者所说,读完苏平的作品之后,再隔一段时间去读,会有不同的感受,也能够理解更多的文意表涵。
在众多读者之中,有一人容颜艳丽,姿态却是婉约,看着就是一位大家闺秀,只是那头卷曲金发,并不似璃月本土人。
此女正是苏平作品的读者之一,多年前也与其有过一面之缘的柳慧,作为富裕家族的大小姐,她在这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在场的人众多,身份自然都参差不齐,有的家里世代为官,有的可能活动结束之后,就都去发愁家里的生意。
所以也没人去注意女子的出尘,就如此时,其身旁的一位男子,便是很随意开口询问:“姑娘,你是哪边的?”
柳慧微笑回道:“我是慕苏大大之名来的。”
“那咱们就是盟友了,一会催更的时候,又能多一分力量,记住咱们待会的口号啊,一天十更,誓不罢休!”
柳慧微微点头,道:“一定。”
众人嘈杂讨论,且在等待之时,总算等来了活动开始的时间点,原本热闹的现场,瞬息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接着那座不起眼的小屋门口打开,有两个少年从中走出,他二人脚步落红毯,联袂而来。
苏平的身形较为高大些,两步就从石台后方跨了上去,南掌生自小身体虚弱,岁数也小,所以多跨了两步,慢些到石台上面。
走在前头的苏平站在座椅前,有意地瞥了眼旁边,待对方也要落座时,自己也才坐下。
这刚一坐下,椅子温度还怎么感受到呢,下边的读者就有人按捺不住激动,开口大喊:“老南老南,新书啥时候更啊?”
南掌生挠了挠脑袋,尴尬地笑了笑。
他一年一书,是基本的更新时间,不过这一年里什么时候更,又更多少,那就没有定数了。
外人可能不知其缘由,他其实是因自己的双手无法落笔,需要他人帮忙执笔,这就需要家里那位自称是他妈的女子,闲下来才行了。
让其他人写,也不是不可以,但南掌生就是想让那位写,因为有时候,有些文字不需要他说出来,对方也能预判,直接落笔,省事不少。
话归正题,在读者们第一句呐喊后,现场就形成了两派“帮众”,一方喊着老南,一方喊着苏大大。
石台上的两个作者,听着底下五花八门的催更话语,都是不免老脸一红,摸了摸鼻子,眼神闪烁。
不过做商人的苏平脸皮厚,先缓了会也就坦然面对,结果没想到南掌生比他脸皮更厚,竟然编了个近日家人生病的理由,还准备再请一段时间的假。
这一言,可谓是引发了“众怒”,读者最爱看的书,但作者不写怎么办?骂,闹,吵,什么事情大条怎么来。
“老南你厚颜无耻啊!”
“明明年纪就这么点,咋跟其他老贼一样爱断更,这可不好。”
“年轻人要多拼搏才对,劝你明天更个十来章,否则别睡觉吃饭了,浪费时间!”
南掌生对此,倒是一直笑面以对,在终于好不容易有了空子,可以插嘴时,来上了一句,“请假一天,么么哒!”
无耻到极致的话,再看少年天真无邪的脸蛋,都仿佛多了那么几分可恶的神色,这七个字,不知是要了多少读者的“老命”。
不过玩归玩,闹归闹,读者们在催更这一位的时候,也不忘旁敲侧击另外一位作品凋落的作者。
只是言语间比较温和许多,因为苏平很少在大众面前抛头露面的,大家都不怎么清楚他的性格,所以难免有些束手束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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