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离开后,徐凌洲被推进了手术室,林焱给他留的那个小战士在手术室外面等着他。周聪也没闲着,他申请进手术室学习了,站在一旁看着徐凌洲做手术,手上还在不停记录着。
徐凌洲打的是局部麻醉,他躺在手术床上,眼睛盯着周聪看,生怕周聪会上去帮忙。
好不容易熬到手术结束,徐凌洲被送回病房。
护士在和周聪说术后注意事项,徐凌洲啥也没听,就听到了那句“麻药过后,刀口会疼,去护士台领塞gang门的止痛药。”
他立马就想跳起来,被小战士按住了,“参谋长,你还不能动。”
“上次还是吃的止痛药,怎么这次就成塞的了?”
“这个药效果更好,上次林同学是女同志,不方便给你这个药,这次是男同志,自然优先使用效果好的。”护士低着头在记录什么,嘴上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申请换药,我不怕疼,还吃上次的止痛药。”徐凌洲躺在病床上咬牙切齿地叮嘱医生。
“麻烦你给他开吃的止痛药吧!晚些时候我去护士台领。”周聪对护士说。
“那行。”
“消炎水别忘了。”护士指了指徐凌洲手上正在挂的消炎水提醒道。
说完便离开了。
“谢谢啊!”徐凌洲对着周聪硬邦邦地说了句谢谢。
“不用谢我,毕竟我也不想帮你塞那玩意儿,算是互帮互助了。”
小战士去食堂打饭了,正挂着消炎水的徐凌洲有些想上厕所,左等右等,小战士还没到病房。
他只能自己起身。
“有事?”周聪问他。
“我内急,去方便一下。”
徐凌洲的右手不能动,左手打着点滴,没办法拿瓶子。
周聪也没说什么,站起来去帮他。
虽然周聪是背对着徐凌洲的,可他怎么也上不出来,心里膈应得慌。
“你行不行啊?”周聪见他迟迟没多久,问了一句。
“你说谁不行呢?”这可把徐凌洲气得不轻。
周聪也不跟他废话,四下扫了一眼,从门口找到一根杆子,把消炎水瓶子挂在杆子上就出去了,嘴里还不忘说一句“幼稚鬼”。
徐凌洲解决了之后,自己拿着瓶子出来了,管子里立刻回血了,周聪看了一眼,伸手从他手里拿过瓶子,自顾自往前走。
“诶诶诶,疼,慢点走。”徐凌洲举着手跟在他后面。
重新坐回床上,徐凌洲开口问道:
“周同学,你可不能公报私仇。借着这个机会虐待我啊。”
“我没那么无聊,我留下来只是不想淼淼一个人留在这照顾你,那样她太辛苦了,你还有了单独和她相处的机会。”
“我就知道你打着这如意算盘呢!我告诉你,放弃吧,你没机会的。”
“淼淼并没答应和你在一起,我们现在是公平竞争的关系。”周聪丝毫不示弱。
“你们认识那么长时间了,要是淼淼喜欢你,你们早就在一起了。哪还能有我什么事?”徐凌洲反驳他。
“我们没在一起是因为我尊重她的理想,尊重她的学业。并不代表我没机会。我和林淼有共同的理想,又在同一个领域,我们的共同话题也比你们多。”
“林淼不可能会找一个同一行业的对象,每天都扎在医学里已经够累了,难不成回家还要继续交流学习?只有我能让放松心情。”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你来我往,谁也不让着谁。
直到小战士拎着饭盒回来。
“臭小子,怎么去那么久?”
“食堂有个大师傅低血糖晕倒了,我帮忙把他背到了急诊室。”小战士解释道。
“行,原谅你了!是个好兵。”徐凌洲一听他是去做好事的,也没再责备他。
吃过午饭,麻药的劲已经慢慢过去了,徐凌洲感觉手臂上的痛感一阵一阵袭来,虽然还是冬天,额头上渗出绵密的汗珠。
周聪看出了他的不适,去护士台领了药,又给他倒了半杯水。
“把药吃了就不疼了。”周聪把药塞进他嘴里说道。
徐凌洲接过水杯喝了口水。
“噗!”
滚烫的开水像是千万刺刀剌了他的嘴,徐凌洲立马吐了出来。
“周聪,你搞谋杀吗?这么烫的水。”
“对不起,我没想那么多。”
“之前淼淼都是晾好了给我的。”
“我想回家。”看着床前两个男人,徐凌洲欲哭无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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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大院。
“小蕴,江城那边的山体滑坡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你安排好文工团的事就能过去了,这事越早越好,不能再拖了。”车素琴告诉唐蕴。
“妈,我一个人去真的没事吗?”唐蕴还有些担心。
“早知如此,你当初又何必干这些破事,还要我拉着老脸去帮你擦屁股。”车素琴一想起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怎么能生出你这种女儿?哪里像我了?还不如你姐安安份份的,省心!”
唐蕴低着头不说话。
这事是她疏忽了,现如今需要她妈帮忙,车素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