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焱和赫瑜站在那看着徐凌洲跑远的背影。
第二天他们就要离开了,一大早叶婉清就起来了,俗话说得好:上车水饺下车面,她煮了热腾腾的水饺,让三人吃了好出门。
“感觉才回来,怎么又要走了。这也太快了。”叶婉清看着在吃水饺的儿子媳妇说道。
“妈,你别难过,等开春了我们回来接你,去岛上住一阵。”赫瑜安慰她道。
林淼也舍不得她走,这回她不能一起去了,再过几天她也该回学校了,再想去,得等到暑假了。
“嫂子,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多给我写信。”林淼叮嘱她。
“淼淼,你别忘了我昨晚跟你说的事。有空多回家来看看,陪陪爸妈。”
“走啦!”林焱揉了揉林淼的头发,“暑假还上岛陪你嫂子。”
三人吃过早饭便出门了。林建业已经让司机把车子开到门口了。
徐凌洲上车后,趴在副驾驶的车窗上示意林淼过去,他凑在她耳边轻轻说了句“我没去”,说完便把昨天买的那盒珍珠膏塞到了她手里。
“小李,出发吧!”
道别了林建业他们,车子慢慢驶出了军区大院,往码头驶去。
赫瑜靠着林焱的肩膀,她也舍不得走,看着站在冷风里的爸妈和妹妹,心里一万个舍不得。
林焱伸手搂着她的肩膀,拍了拍以示安慰。
“你昨晚上回去后,在林淼房间跟她聊什么了?聊了那么久。”
“也没什么,就是让她帮忙留意一下唐蕴,春节那天她姐不是说她身体不舒服嘛!要是去医院检查,淼淼不是老去医院实训嘛,肯定能打听出什么来。”赫瑜说道。
…………
车子已经消失在路的尽头,林淼还站在院门口,手上拿着徐凌洲临走时给她的那盒珍珠膏。
“淼淼,进屋了,还站那干什么。”叶婉清过来叫她回屋。
“诶,这就来了。”林淼应声转身回去了。
哥嫂一离开,就意味着年已经过完了,她又要开始了朝九晚五的学习实训,校园和医院两头跑的生活。
这边三人上了船,赫瑜从随身带的行李里面发现了叶婉清给她塞了好几个橘子,上次林淼回来说了她之前一个人坐船去岛上时晕船吐了一路,叶婉清便记在了心里,这次出发前就给她放了不少橘子,就算到时候赫瑜吃不下,闻闻橘皮味儿也能好受些。
赫瑜抬头看向窗外茫茫无际的大海,悄无声息地抹掉了脸上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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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年初五了,唐蕴在家多了一个春节,没见任何人,她想了想去,还是决定把怀孕的告诉车素琴。毕竟这个年代未婚先孕是很不齿的行为,想去正规医院做人流,必须要有结婚证明和单位开的介绍信,那种三无小诊所她根本不敢去,虽然她做事不计后果,但也没有头昏到这种地步,她也会害怕要是去了这种小诊所,给自己的身体造成不可挽回的伤害。
“你说什么?”车素琴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不争气的死丫头!当初叫你别钻了牛角尖,你非不听。现在惹出这么大的事,你来指望我给你擦屁股了?”
“那人流是能随便做的吗?你当医院是我们家开的吗?这要是传出去了,你让你爸在军区脸往哪放?”
车素琴无法压制内心的愤怒和恨铁不成钢的心情,她竭尽全力压低声音在骂她这个不争气的女儿。
“你能有你姐一半省心我就谢天谢地了,你还是我亲生的吗?你个不争气的死丫头。”
车素琴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妈,这事只有你能帮我,妈,就这一次,再也不会有下次了。”唐蕴跪在她身前恳求道。
“你说,这孩子是谁的?我去找他聊,他不敢不负责任。”车素琴还是不想伤害女儿的身体。
“妈,我不要嫁给他,我宁愿一辈子都生不了,我也不要嫁给他。”唐蕴满脸泪痕地看着车素琴。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自愿跟人家瞎胡闹,你就得承担后果。”
“妈,我求求你了。只要不让我跟他结婚,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以后我一定乖乖听话。”
“你给我听好了,这是最后一次,我豁出这张老脸帮你这最后一次,你再要瞒着我瞎胡闹,我就当没你这个女儿了!”车素琴警告唐蕴道。
“还有,等这件事结束,我和你爸会重新给你物色个新的结婚对象,到时候你不嫁也得给我嫁!
“现如今,在连海的医院肯定是不成的,得去远些地方的医院,没人认识你才行。”车素琴冷静下来,开始考虑这件事要怎么处理。
“你去江城县吧,我有个战友退役后在那边县医院当院长,江城县离这不远,我请周院长帮你在医院附近租个短期公寓,你过去悄悄把手术做了,再请个护工照顾你一个月,你把身子养好了再回来,我就跟你爸说文工团派你出去交流学习了。”
唐蕴听完点点头。
“囡囡,这是妈最后一次帮你收拾残局了,没有下一次了。”说完,车素琴开门就出去了。
唐蕴满脸泪水的坐在地上,回想自己这一路走来,或许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