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师，随意打听别人的私事，不太礼貌。我们似乎还不够熟悉。”赫瑜礼貌地回答。
“处着处着就熟了，一个办公室，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再说了，你还得叫我声师父呢！没听见校长让你跟着我学习嘛！”陆鸣宣也不生气。
“你会画什么画？中国画？水彩画？油画？还是素描？”陆鸣宣还在滔滔不绝地问。
赫瑜听的有些头大。
“陆老师，我学的是素描，以后还麻烦多多指教。现在我想在上课前好好了解一下王老师的语文课内容。您，请便。”
陆鸣宣识趣地走开了。
赫瑜跟着王燕去了教室后，办公室里剩下的老师就聊开了。
“陆老师，人家赫老师是林团长的爱人，你这嬉皮笑脸的样子可少在人跟前晃悠。可别忘了要不是何校长开后门，托人情，你哪能在这打嘴炮。”有个老师率先开口道。
“成老师，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我能在这，自然有我的好处。这里需要我，我自然就在了”陆鸣宣反驳道。
“陆老师，你少说两句吧，你这张嘴少开口少惹祸。”有好心的老师提醒他。
“哪有老师不说话的。大不了我少说些就是了。”
办公室很快又安静下来了。
……
这边，赫瑜学得也快，一节课下来，她已经大致了解了上课流程。
王老师又在课后教她如何写教案，如何引导学生上课，作业要如何布置。
学的内容不少，赫瑜都一一记录下来了。
下午放学，赫瑜先去食堂打了晚饭带回去。有了工作，就没那么多时间做家务烧饭了，能少点事就少点事，她还要把白天记录的工作再看一遍。
林焱回家，老远就听见了赫瑜在试讲，声音激情澎湃。他没有打扰，轻声走进院子，站在家门口听着。等到屋里的声音停止了才进去。
“赫老师可以呀！才一天，都开始上课啦！”
“你回来啦？吃晚饭了吗？”赫瑜一看是林焱，立马跑到他跟前，挽起他的胳膊问。
“还没吃呢！回来和你一起吃。”
“我路过食堂带回来的。”赫瑜冲他笑。
“都行。”林焱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子。
“今天第一天去学校，感觉怎么样？”
“挺好的，同事们都很热情，校长安排了老师带我，等学会了才正式开始上课。”
“难怪老远就听你在家上课呢。”
“你听见啦？下次我小点声。”赫瑜吐了吐舌头。
“讲课声音大才好，学生们都能听清不好吗？”林焱问她。
“王老师说太大声了费嗓子，一个星期我就不能说话了。”
“哪个王老师？”
“啊，就是负责带我的王燕老师。”
“还有个陆什么的，叫陆-鸣-宣。他负责教我上美术课。”
“你还会画画呢？”林焱有些好奇，赫瑜在林家生活这么些年，他都不知道赫瑜会画画。
赫瑜当然不会，是黎晚晚会画画。可她不能说。
“我也是之前在家闲着没事，看书瞎学的。上次那个厕所的示意图就是我瞎画的。”赫瑜和他解释道。
“那还叫瞎画，小瑜，我发现你学习能力挺强的，什么都会一点，全是书里学的。”
“书中自有黄金屋可不是随便说说的。没用谁还会看。”
“书里还有颜如玉呢！”林焱俯身在她耳边说。
“你见过？”
“嗯。”林焱点点头，一把将赫瑜扛了起来。
“啊，林焱，你干嘛呢？”
“我带你去看看我的颜如玉。”
“你别闹，快放我下来。”赫瑜拍打他的后背。
林焱没听她的话，扛着她往房里走。
“你大白天的耍流氓。快放我下来。”赫瑜说着就被林焱丢床上了。
“天已经黑了。”他欺身上来，按住了赫瑜挣扎的双手。
“还吃饭啊？”
“不吃。”
说罢，便吻了上去。
…………
第二天赫瑜正在办公室看教案，陆老师环顾四周，其他老师都不在办公室。
“小赫老师，给你看个东西。”
“谢谢，我没兴趣。”
“你肯定有兴趣。”
说着他举起一幅画，“赫老师，你觉得这画熟悉吗？”
赫瑜抬起头，一幅海边日落的油画映入眼前：夕阳的余晖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漫天印着晚霞的红，沙滩上坐着一对年轻男女，男的穿着绿色的军装，女的穿着白衬衫蓝裙子，两人的头交错着正在接吻。
赫瑜一看，脸腾一下就红了。这画的正是那天林焱带着她去海边看日落的情景。
“你怎么会画的这幅画？”赫瑜问他。
“你站在海边看风景，看风景的人站在远处的山上看你，夕阳装饰了你的窗户，你装饰了我的梦。”陆鸣宣深情款款地念了一首诗。
赫瑜无言以对。他居然把卞之琳的《断章》给改了。
“你给我看这个有何意图？”赫瑜问他。
“这个送给你，见面礼。多美好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