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得知消息后,穿着厚重的棉衣,踏着积雪,纷纷朝着那里涌去。
宫门内的广场中央,高台耸立,四周被重兵把守,气氛凝重而庄严。
安熹帝早已端坐于高台之上,神色庄重而威严,俯瞰着下方的一切。
文武百官则恭敬地分立两侧,低垂着头颅。
百姓们首次目睹龙颜,心中激动难抑,纷纷跪倒在地,虔诚地朝拜:“草民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熹帝轻轻抬手,声音温和而有力:“大家都起来吧。”
话音刚落,就看到白如意牵着糖糖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沈言青、褚将军、郭将军以及随着白如意来京的一百名西门关将士。
安熹帝心中了然,朝着白如意微微颔首。
很快,安景洛就被两名狱卒押解着,踉跄地走上高台。
他的脸色苍白,身形消瘦,额头上还挂着一些干掉的血痕,看起来十分狼狈。
就当狱卒想要按着他跪下时,他却突然挣脱了狱卒的束缚,发疯般冲向高台边缘,企图再次寻死。
可让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人还没触碰到高台的边缘,就被突然跳出去的一个小家伙一脚踢了回去。
“想死?没门!”糖糖双手叉腰,瞪大双眼,气鼓鼓地盯着安景洛道。
安景洛狼狈的趴在地上,看着远处的小家伙,恨得牙痒痒。
“乐安郡主,又是你!为什么又是你?!”
那两名狱卒们见状,迅速反应,冲上前去将安景洛按在了地上。
这次,他们再也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百姓们目睹这一幕,纷纷鼓掌叫好。
“好,踢得好!”
“小郡主,好样的!”
“小郡主好厉害!”
“等我长大了,也要像小郡主一样厉害!”
“人家小郡主也还没长大呢!”
“哦……这个……好像是这样哦......”
人群中顿时爆发出一阵哄笑。
这时,安熹帝的声音再次响起,威严而不可侵犯:“安景洛,你可知罪?”
安景洛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仇恨与不甘。
他先是狠狠地瞪了一眼坐回去的乐安郡主糖糖,随后转向安熹帝,嘶吼着:“自古以来,都是成王败寇,我又何罪之有?”
安熹帝听到他的话,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桌案,声音震耳欲聋:“何罪之有?安景洛,你简直罪恶滔天!”
“你为了筹集养兵费用,谋杀长公主的养父养母,其为罪一!”
“你为了拉拢朝中将士,陷害褚老将军通敌叛国,灭了褚家满门,其为罪二!”
“你为了设计雷蒙大将军,偷换粮草,致使西门关上千士兵死于发霉的粮食,其为罪三!”
“为了敛财,指使太府寺卿彭录收受贿赂、贪墨贡赋、剥削百姓,敲诈勒索,私设黑钱庄,其为罪四!”
“为了养兵,指使仓部郎中许成律偷窃国库粮草,致使粮草空虚,其为罪五!”
“为了兵器,指使军器监丞成明以次充好,致使万千将士因劣质兵器死于敌手,其为罪六!”
“你为了兵权,不惜毒杀自己的兄长和亲父,其为罪七!”
“你为了一己私心,勾结西纱,叛国造反,造成生灵涂炭,其为罪八!”
......
“安景洛,你的罪行,简直罄竹难书,死一千次也不足以平民愤!”
安熹帝的话语如同熊熊烈火,瞬间点燃了百姓心中的愤怒。
人群中瞬间响起了愤怒的咒骂声和唾弃的唾沫声。
“杀了他!”不知是谁突然大喊一声。
紧接着,百姓们便开始异口同声地大喊:“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喊声如潮水般汹涌澎湃,直冲云霄
安熹帝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鼻腔中发出一声轻蔑的冷哼,随后,他的声音如同雷鸣般响彻在空旷的广场上:“安景洛所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令人发指!”
“仅仅是一死了之,怎能抵偿他所造的孽债?”
百姓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威严之声震慑,瞬间噤若寒蝉,整个场面静得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见。
安熹帝的目光如同利剑般穿透人群,直射向被押着的安景洛,语气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安景洛,你的恶行已至天怒人怨,即便是千刀万剐,亦难赎其罪!”
说到这里,他刻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视过周围的人群,仿佛在确认每一个人的心意,然后才一字一顿地宣判:“朕今日便数罪并罚,判你凌迟处死!”
说到此处,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凌厉,补充道:“三千刀,一刀都不能少!”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爆发出一阵响应的呼喊,有百姓率先高声道:“好,皇上判得好!”
这一声呼喊仿佛点燃了火药桶,瞬间引爆了全场,百姓们纷纷附和,异口同声地喊道:“三千刀,一刀都不能少!”
“三千刀,一刀都不能少!”
“三千刀,一刀都不能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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