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呢?”糖糖好奇地四处张望。
“公主原本是要来的,结果出门前遇到了雷蒙大将军,说是原本护送我们的军队被调到西纱帮忙去了,现在可能得麻烦长信王护送我们回京了。”夏蝉一边摆放餐具,一边解释着。
小家伙闻言,瞬间懂了。
“孺子可教,长信王还真是孺子可教呀。”糖糖学着老夫子的口吻,摇头晃脑地说着,逗得夏蝉和冬雪都笑了起来。
“小郡主在说什么呢?”夏蝉好奇地问道。
小家伙笑的眉眼弯弯:“没什么,没什么哈。”
夏蝉见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心里虽然好奇的紧,但也就没有再问。
等糖糖吃饱喝足,她便和冬雪一起,牵着她的小手离开了屋子。
大门口,白如意和沈良谦正等着糖糖。
看见糖糖出来,沈良谦主动走到她身边,弯腰把她抱了起来,叮嘱道:“回去后要乖乖听娘的话。”
糖糖用力点了点头,看着沈良谦问道:“大锅何时回去?”
沈良谦笑道:“等负责接管西纱的官员到了,把西纱的事情都安排好,大哥就可以和太子一起回去了。”
想到这一别,她可能就再也见不到沈良谦了,小家伙突然有些不舍,紧紧抱住沈良谦的脖子,小声说:“那大锅一定要早点回来哦,糖糖会想念大锅的。”
沈良谦笑着答应道:“好,大哥一定会早点回去,到时候给糖糖带好多好吃的、好玩的。”
小家伙笑嘻嘻的点头,只是,那笑容里似乎夹杂着一丝落寞。
这时,长信王骑着高头大马走了过来:“沈尚书,时辰差不多了,该出发了。”言罢,他轻轻抖了抖缰绳,马儿便稳稳地立于原地。
祈澈也骑了一匹骏马,就跟在长信王的身侧。
糖糖看到祈澈后,奶声奶气的说了声:“谢谢。”
谢谢她照顾和救治了自己一个月。
这一声谢谢虽然说的有点晚,但却是发自真心的。
祈澈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微笑,轻声道:“小郡主不必客气,我在你们宫里吃住了那么久,尽点力也是应该的。”
“阿澈,原来你也会笑啊?本王还以为你这辈子都不知道笑为何物呢?!”祈澈的话音刚落,就听到长信王不敢置信地说道,眸中带着满满的惊讶。
从小到大,他就没看到祈澈笑过,还以为他天生就是一块儿硬邦邦的冰块儿呢。
祈澈听到长信王的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他冷冷地瞥了长信王一眼,那眼神仿佛能将人冻结。
长信王被他这一看,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仿佛被一股寒气包围,他连忙将视线移开,落在了沈良谦和糖糖身上。
这时,糖糖趁着沈良谦不注意,偷偷地朝着长信王眨巴了几下大眼睛。
长信王也冲着糖糖傻傻地一笑,仿佛是在回应她什么。
这一幕恰好被祈澈看在眼里,他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
糖糖何时与长信王变得如此亲近了?
于是,他看向长信王的目光更冷了,冻得长信王的脊背都有些发凉了。
沈良谦并未注意到几人的神色,他将糖糖抱到马车上后,又叮嘱了她几句话,才转回身,亲自扶着白如意上了马车。
随着一行人整理完毕,车队缓缓启动了。
长信王与祈澈则分别骑在高大英俊的战马上,他们身姿挺拔,目光如炬,一前一后地紧密护送着车队,宛如两道坚不可摧的屏障,确保车队的安全无虞。
然而,当车队即将驶出西门关,踏上归途时,一群衣着朴素却神情激动的百姓,突然间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拦住了车队的去路。
人群之中,有老人、有孩童,他们的脸上写满了坚定与期待。
“你们是何人?为何拦路?”长信王带着防备,厉声问道。
随行的其他兵士也都将手放在了武器之上。
这时,一位年长的老者缓缓走上前来,他手持一根拐杖,声音虽显苍老却充满力量:“这位将军,我们是西门关的百姓,世代居住于此。”
“听说乐安郡主今日要回京,我们特地赶来,只想亲眼见一见这位为我们赶走西纱贼寇的英雄。”
说完,老者颤巍巍地转身,朝着车队的方向跪了下去,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感激:“乐安郡主,谢谢您!”
“是您让我们西门关的百姓得以摆脱战乱,过上安宁的日子,您对西门关百姓的大恩,草民没齿难忘!”
随着老者的话音落下,周围的百姓纷纷效仿,齐刷刷地跪在地上,声音此起彼伏:“谢谢乐安郡主,谢谢乐安郡主!”
坐在后面马车里的糖糖,并未听清楚百姓话语里的内容。
她从马车的窗子那里探出一个小脑袋,好奇地打量着外面的情况。
当看到满地的百姓和跪下的老者时,她的小脸瞬间变得严肃起来。
“哎呀,这可怎么行!”
她放下马车的帘子,动作迅速的从马车里跳了出来,迈开小腿就要往老者面前跑去。
然而,还没等她跑出两步,就被白如意和祈澈同时拉住了。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