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见沈念情如此珍视这个小包裹,心中断定其中必定藏着至关重要的线索,于是轻手轻脚地将那包裹捧到沈良谦面前,动作谨慎而细致。
“公子,这是在沈念情的里衣里发现的。”
沈良谦淡淡的瞥了眼那个破旧的小包裹,淡淡的吐出了两个字:“打开。”
“是,公子。”侍卫领命,缓缓展开包裹,然而,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块已经发霉的饼子。
侍卫的嘴角不禁尴尬地抽搐了一下,他难以置信地摇了摇头,喃喃自语道:“这沈念情究竟过的是什么日子啊?竟然会把这块发霉的饼子当作宝贝一样藏着。”
“难道是这块儿饼子中藏着什么玄机?”
如此想着,那侍卫连忙把饼子掰成了几块儿,可却并未在里面发现任何东西。
他不信邪,又将掰成小块儿的饼子一一碾碎,可却仍然未在饼子中发现任何东西。
“难道这真的只是一块儿吃剩下的发霉的饼子?”那侍卫看向沈良谦,似是在询问。
沈良谦还未开口,身后的另外一名贴身侍卫不屑地哼了一声:“哼,她可是朝廷钦犯,过的日子自然连乞丐都不如,不然也不会将一块儿饼子贴身保管了。”
沈良谦闻言,又淡淡的瞥了眼侍卫手中的饼子,知道沈念情这里不会有别的线索了,转身便要离开。
然而,他的脚步刚刚迈出柴房的门槛,就听到了身后侍卫的询问声:“公子,沈念情的尸体该如何处理?”
沈良谦的脚步微微一顿,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糖糖的心声,想起了他们全家人原本的结局,以及沈念情对他们所做的一切恶行。
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而深邃。
“丢去乱葬岗,喂狗。”沈良谦的声音平静而冷漠,仿佛是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
说完这句话后,他便毫不犹豫地抬脚走出了柴房,只留下了两个侍卫在那里处理沈念情的尸体。
那两个侍卫,皆是跟随沈良谦多年的心腹,对沈念情所犯下的种种恶行心知肚明,此刻忍不住面露嘲讽之色。
其中一人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放着身娇体贵的尚书府小姐不做,非要瞎折腾,不仅把沈家全族都给折腾了没了,如今连自己的性命也搭上了,真不知道这沈念情到底是图的什么?”
另一人闻言,也是冷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快意:“管她图什么,敢伤害公主、小郡主和几位公子,她就该落得个这样的下场。”
“这话我举双手赞成!”先前那人边说边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狠厉的光芒。
“等到了乱葬岗,我一定多引几条野狗过去,亲眼看着那些野狗把她的尸体啃食干净,这样才能真正地帮公主、郡主和公子们出气。”
两人边说边将沈念情的尸体装进了一个破旧的麻袋里,嘴里还不停地骂骂咧咧着,一副恨不得立刻将沈念情挫骨扬灰的模样。
随后,他们扛起麻袋,朝着乱葬岗的方向大步而去。
此时,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下来,夜色如墨,渐渐笼罩了整个京城。
京城中的夜市开始了,到处都洋溢着热闹的气息。
而就在这片热闹之中,却有一处宅院显得十分安静,且安静的有些诡异。
这处宅院便是安景洛的新据点。
白日里从公主府逃脱后,他就直接带着康胜和留在据点的十几名影卫火速转移到了这个新据点。
因为这处据点就在京城夜市的旁边,人多眼杂,所以安景洛便让那十几名影卫全都换上了便装,假装成普通的家丁守在新的据点。
而他自己,则把自己关在了厢房之中,茶水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似乎是想要喝茶这个动作来掩盖他心中的焦虑和不安。
突然,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安景洛猛地抬头,目光如炬,直射向那扇半掩的门扉。
几乎在同一刻,康胜推门而入,他的眼眶微红,且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情况如何?康楷他们……回来了吗?”安景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眼神中满含期待。
康胜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有,一个人都没有回来。”
话音落下,安景洛手中的茶杯应声而落,碎片四溅,他的脸色也在这一瞬间变得异常苍白,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血色。
“一个也没回来……”安景洛低声重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
康楷他,竟真的没有回来......
“不,不可能,康楷的武功不在我之下,他怎么会没有回来呢?”
“他一定是受了伤,躲在了某个地方养伤。”
“一定是这样。”
“我曾答应过康楷,等我大业得成时,一定给他封一个大将军当一当,我还没有兑现诺言,他又怎么会舍我而去呢?”
“不会的,康楷他一定不会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安景洛心里比谁都清楚,在那种形势下,康楷是绝无半分活着离开的可能。
他的眼眶逐渐变得通红,双眸也逐渐被水雾覆盖。
“如果我知道,杀沈念情会让他失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