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情冷笑更甚,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若是我用男主的行踪作为筹码呢?
【什么?】
【宿主,你……你打算出卖男主?】
“呵,他都要杀我了,我为何还要对他忠诚?”沈念情的眸中是怎么都遮掩不住的失望和恨意。
若不是男主怎么都不愿相信自己,若不是男主想要杀自己,自己也不会耗尽最后一点积分,沦落到即将被主系统抛弃的境地。
【可是宿主,你不是喜欢男主吗?】
“喜欢?”沈念情不屑冷笑,“又如何?”
“喜欢能当饭吃吗?喜欢能获得积分吗?喜欢能让我免于被抛弃的命运吗?”
“不能,都不能!”
“所以在成功面前,在保命面前,喜欢一文不值!”最后一句话,沈念情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既如此,宿主便放手一搏吧。】
【毕竟宿主现在就剩下十日的时间了。】
【不过,如今外面不仅有男主的杀手,还有大理寺的追捕......】
【本系统看,宿主还是再躲几日再出去行动吧。】
沈念情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这几日,她一直躲在荒宅之中,饿了就吃杂草,渴了就喝雨水,过的那叫一个苦不堪言。
......
几日后。
户部尚书带着户部侍郎和各州郡的劝农使入了宫。
那些州郡的劝农使平日里都深耕于田间地头,还是头一回入宫面圣,心中如同翻涌的潮水,激动与忐忑交织。
有一个和户部侍郎相识的劝农使实在好奇皇上为何召他入宫,便将户部侍郎拉到一旁,小声问道:“朱侍郎,皇上此番急召,到底为何呀?”
户部侍郎朱大人亦是眉头紧锁,面露疑惑之色,他轻轻摇了摇头:“这个,本侍郎也不是很清楚。”
“要不,您去问问尚书大人?”那位劝农使提议道。
户部侍郎先是犹豫了一瞬,然后上前几步,走到户部尚书面前,毕恭毕敬的问道:“尚书大人,您可知,皇上为何急招各州郡的劝农使入宫呀?”
户部尚书沉吟片刻,目光深邃,似乎在回忆着什么,随后才缓缓开口:“李公公传旨的时候也没说,但本官猜测,应是和粮食耕种有关吧。”
“粮食?耕种?”户部侍郎沉思着,暗自揣测,“莫非是去年天灾频发,导致粮食歉收,皇上对此极为不满?”
此言一出,仿佛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了层层涟漪。
劝农使们面面相觑,原本因即将面圣而生的激动瞬间被恐慌所取代,议论声瞬间此起彼伏。
“难道皇上这是要追究我等责任,降下重罚?”
“这可如何是好,我等虽尽心竭力,但天灾无情啊!”
“谁说不是呢,别的地方不说,单单是望州,去年就因为旱灾颗粒无收呀。”
“灾情几乎每年都有,但唯有去年的粮食产量减少了几乎一半,这怕是不能成为我等免罪的借口呀。”
“那该如何是好?你们说,皇上一怒一下,不会把我们全都杀了吧?”
“应该......不会吧?”
“我觉得肯定不会,我们的陛下,一向仁德,是不会做出那般弑杀之事的。”
“是呀,皇上若是因为粮食减产就杀了我们这多人,怕是很难堵住悠悠之口呀。”
“怕就怕皇上会找别的名头来治我们的罪呀。”
他们虽都是微末的小官,但山高皇帝远的,难免都做过一些以权谋私的事情。
“什么?皇上当真会这么做吗?”另外一位劝农使听到这话,越发的惶恐了。
“这可说不好呢,说不定皇上手中已经有了我们别的罪证了。”
闻言,顿时有几位劝农使开始脊背发凉,冷汗直冒。
“那本官就不怕了。本官行的正坐得端,上位以来就未曾做过任何错事。”站在最末位的一位劝农使仰着下巴道。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呀,只要皇上有心,还怕找不出我们的错处吗?”
......
户部尚书听着众人的议论声,也是心头一紧。
没想到去年的粮食产量竟然减少了一半......
前有仓部郎中许成律偷盗粮草,造成朝廷粮草损失严重,后有各州郡粮食减产,国家供不应求......
治下不严、监察不利,他已经有了两项罪名了,若是皇上手上还有他别的什么罪名,那他这个户部尚书,岂不是要做到头了?
如此想着,一向沉稳的户部尚书也开始慌了起来。
就在众人纷纷惶恐不安、不知如何是好时,只见一只蹴鞠“嗖”地一声,从殿外飞入,不偏不倚地落在众人脚边,惊得众人纷纷跳脚闪避,脸上写满了惊愕。
“蹴鞠?这大殿之中怎会有人踢蹴鞠?”
就在众人不解时,就看到一位穿着尊贵、粉雕玉琢的小奶娃踏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那小奶娃的身后还跟着一只特别肥的花公鸡。
“这是谁家孩子,模样生的可真俊。”
“不过,她怎敢在大殿之上踢蹴鞠呀,不怕惊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