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笃第一个打破了寂静,纳闷的说:“怎么了?”
黑羽毛笑眯眯的说:“没什么,累了就快去休息。”
七笃点了点头,刚要站起来钻进帐篷,结果就被黑羽毛拦住了,黑羽毛说:“等等,还是吃点东西再休息。”
七笃肚子虽然有点饿,但是什么也不想吃,而且身上没有力气,蓝色的眼睛无力的看着那一锅煮挂面。
黑羽毛知道七笃现在不喜欢吃油腥的味道,为了让挂面不单调,刚才挂面里煮了牛肉和一些干蔬菜,黑羽毛立刻要去再煮一锅没有油腥的挂面。
但是黑羽毛根本不会煮饭,他比万俟景侯的生活技能还低,万俟景侯从墓里出来之后,一个人生活了这么久,就算生活技能很低,也慢慢自己锻炼出来了,起码自己饿不死。
而黑羽毛根本就是那种破/坏性的,煮挂面嫌水开得慢,轻轻吹了一口气,“呼——”的一声,火就燃/烧了起来,气罐的火焰再加上黑羽毛的火精,差点爆/炸了!
七笃看的心惊胆战的,何止是七笃,其他人也是心惊胆战的,温白羽赶紧拦着自己儿子干好事,接手了炉灶子,把挂面给煮好了。
一向很冷漠的黑羽毛把挂面盛出来,亲自递给七笃。
七笃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感动的都说不出话来了,蓝色的眼睛注视着黑羽毛,看起来像是大型犬一样。
虽然七笃并不是太想吃,但是黑羽毛“亲自”为他煮的,七笃就算再难受,也要唏哩呼噜的全都吃掉,吃的样子特别香,一边吃还一边傻笑。
温白羽无奈的翻了个白眼,七笃吃了饭,黑羽毛就带他先钻进帐篷休息去了。
程沇作为一个普通人,还没能接受这个视觉冲击,一根一根吸溜着面条,满脑子都是奇怪的脑补,或许七笃是个女孩子,只不过长得比较爷们而已,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女孩子……
温白羽看见程沇一脸苦思冥想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响起自己第一次见到万俟景侯的时候,然后接踵而来的是一些奇怪的事情,或许也是这个感觉。
温白羽说:“你的面条刚才都掉出去了,要再来点吗?”
程沇:“……谢谢。”
程沇吃了饭,把刚才的事情就给忘了,反正是想不通。
但是新的问题也来了,以前两个人一个帐篷刚刚好,现在多了一个七笃,他们的队伍一共七个人,帐篷虽然小,但是并不是住不下三个人,但是程沇感觉自己特别多余……
肯定是想多了。
考虑到七笃很有可能是“女孩子”,黑羽毛和七笃应该是夫/妻关系,自己再和他们住在一起不太方便,所以程沇决定和其他人说说,跟其他人住一个帐篷。
这里面最好说话的当然是温白羽了,温白羽面相就温和,给人好相处的感觉,虽然景爷不是太好相处。
程沇挪过去一点儿,说:“我今天晚上能跟你一个帐篷睡吗?”
温白羽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七笃的那个帐篷,然后刚想说“当然可以”,就听到万俟景侯很自然的说:“不可以。”
温白羽:“……”
程沇也没想到万俟景侯会拒绝,当时都没反应过来,“啊?”了一声。
温白羽赶紧说:“可以,当然可以,他跟你开玩笑的。”
程沇看了一眼万俟景侯,满脸都是惊讶,心想着道上赫赫有名的景爷,人家都说是阎/王一样的人,竟然还会开玩笑?
不过这一路走过来,万俟景侯给人的感觉并不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起码对温白羽就不是。
程沇觉得其实景爷应该是不善和别人交谈,对朋友其实是特别好的。
程沇的想法其实是大错特错的,万俟景侯并不是交际恐惧症,而是真的不喜欢和别人说话,也不是对朋友温柔,而是对自己的恋人温柔。
然而“没见过世面”的程沇,还不知道温白羽和万俟景侯的关系,只是以为温白羽是这群人里的领队,所以万俟景侯总是听他的。
众人都吃好了东西,时间不早了,第一班决定由噫风守夜,后半夜由万俟景侯守夜,其他人就都去睡觉了。
温白羽钻进帐篷里,程沇负责在外面收拾炉灶,把气罐给砸漏,这些善后工作。
温白羽一钻进帐篷,立刻就被万俟景侯从后面抱住了,温白羽的后背撞在万俟景侯的胸口上,撞得生疼。
万俟景侯的胡子茬长得还挺快,一低头就扎在温白羽的脖子上,温白羽缩了缩脖子,头皮都麻了,身上一阵打冷战,说:“干什么,程沇一会儿就进来了。”
万俟景侯用胡子茬在他脖子上轻轻的滑,最后含/住他的耳朵轻/咬,很自然的说:“干/你。”
温白羽:“……”
温白羽挣扎了一下,万俟景侯箍/住他的手臂,将人紧紧搂在怀里,亲/吻着他的脖子,用低沉的嗓音说:“你让程沇跟你一起睡,我吃醋了。”
温白羽心里顿时掀起“卧了个大槽”的感觉,说:“你别故意歪/曲我的意思啊,我是让他跟咱们一个帐篷。”
万俟景侯说:“那也不行,白羽可爱的睡相只能我一个人看。”
温白羽真的真的很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