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把羊毛毯子捡了回去,上面血糊糊的,程沇非常担心,一看到羊毛毯子,立刻跑了过来,说:“幸好没弄丢!”
羊毛毯子上全是血迹,温白羽说:“小心一点,手上没有伤口吧,不要感染了尸毒。”
刚才地上那个两节的粽子显然是血尸,身上是有血尸毒的,和他们之前在古代见到的一模一样,不知道会不会携带那种像桃花瓣一样的尸毒,如果感染了很可能被控/制,鬼侯现在也没有跟着他们,还是小心为上。
邹成一见他们回来,说:“到底是什么东西?”
温白羽说:“冤家路窄了。”
说来话还挺长,之前程沇描述那个断臂的人,他们就觉得有些熟悉了,只是不能确定,但是现在看来,似乎还真是那个人。
血尸竟然从古代追到了现代,而且似乎想要和他们截胡,已经知道程沇手中的羊毛毯子就是地图了。
万俟景侯说:“血尸都是成群结队的,看来咱们要临时换营地的。”
程沇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很宝贝那个羊毛毯子,虽然毯子上面全都是污泥,程沇表面上根本不在意这样东西,但是看得出来,其实程沇对父亲留下来的东西,非常在意。
程沇把毛皮上的血小心翼翼的擦掉,温白羽说:“先收拾东西上车。”
众人点了点头,开始火速的拆着帐篷,然后把行李全都装起来,装上车去,没想到还没出河北呢,就已经碰到了血尸,之后的路估计不会太简单。
大家动作麻利的上了车,为了安全起见,这次是噫风开车,万俟景侯对噫风开车没有任何异/议,有异/议的只有温白羽一个人,温白羽觉得自己开车挺潇洒的,他们这是对自己无声的鄙视。
大半夜的,众人坐在车里,外面一片漆黑,只有两排车灯打得很远,照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土路上的植被很少,全都是石块和石子,垫的晃来晃去。
他们的车子一路往前开,开了很远一段距离,因为天太黑了,这片是荒郊野岭,根本没办法辨识地图,一不小心就要掉进山沟里,众人只好先放弃按照地图走。
万俟景侯说:“先往城区开。”
噫风点了点头,就往城区的方向开过去,天亮之前真的进入了一个小城镇,看起来有些简陋,到处都是灰扑扑的建筑,大家找了一个招待所,都是精疲力尽的,准备先休息一下。
程沇平时没什么运功负荷,睡觉也很有规律,早在车上摇摇晃晃的时候,程沇就已经抱着羊毛毯子睡着了,这回抱的死紧死紧的。
众人把程沇叫起来,把车停在路边,然后/进了招待所,要了两个标间,两个单人间,大家都各自进房间去休息了。
为了安全起见,羊毛毯子就没有放在程沇手里,而是交给了万俟景侯。
温白羽把自己甩在床/上,累的已经不行了,他现在还怀着孕,虽然没做什么剧烈运功,但是一路上颠簸的也够疲惫的,他又非常晕车,脸色一直是惨白的。
招待所的条件并不是太好,还能看见白色的床/上有头发,温白羽也没空嫌弃了,倒在床/上起不来,眼看就要天亮了。
万俟景侯给他盖上被子,说:“先睡一会儿。”
温白羽感觉自己能立刻睡着,迷迷糊糊的说:“你干什么去?”
万俟景侯拿出背包里的羊毛毯子,说:“我把这个毯子洗一洗,上面还有血尸毒。”
温白羽点了点头,实在困得要死,闭上眼睛就睡了。
万俟景侯把毯子拿到厕所去,将洗漱台上的一次性牙刷包装撕/开,刷了些香皂,一点点的刷着毯子。
为了不把后背的地图刷坏,万俟景侯刷的小心翼翼,等温白羽睡醒了一觉,大约有一个多小时,万俟景侯刚刷完毯子从厕所走出来。
温白羽见他提着一个湿/漉/漉的毯子走过来,觉得有些好笑,万俟景侯把毯子放在桌上晾着,这小招待所里根本没有吹风机,也吹不干,只能晾着。
温白羽拍了拍床铺,说:“快来睡一觉,都天亮了。”
万俟景侯没脱衣服,直接上了床,钻进被窝里,将温白羽抱在怀里,他的体温非常高,温白羽忍不住叹息了一声,然后往他怀里钻了钻。
万俟景侯很快闭上眼睛就睡了,温白羽刚才睡了一觉,感觉睡醒了,就盯着万俟景侯近在咫尺的下巴,万俟景侯的下巴上竟然嗞出了一些小小的胡子茬,看起来硬/邦/邦的,估计很扎人。
其实万俟景侯的胡子长得挺快,在家的时候他是每天都刮,在外面的时候没这种条件,所以就不管了。
万俟景侯眼睛闭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似乎在熟睡,呼吸也绵长了,温白羽见他睡着了,胆子也就大起来,悄悄伸出手去,摸了摸万俟景侯的胡子茬。
特别扎手,太硬了!
温白羽又摸了摸自己下巴,光溜溜的啥都没有,似乎自己是那种天生不怎么长胡子的人,温白羽以前还想留胡子,感觉下巴上有点小/胡子挺帅的,但是长出来的胡子都软/软的,一团毛儿,一点也不帅气,所以就放弃了。
现在看到万俟景侯的胡子茬都羡慕的不行,摸过之后,胆子也大了,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