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看到白色的旄节,第一个想到的都是太子伋和公子寿的故事,卫宣公昏/庸淫/逸,但是意外的这两个儿子都品行端正。
万俟景侯顿下来,用匕/首拨了一下那个白色旄节,然后伸手拿起来,轻轻的抚/摸了一下上面的白色绒毛,皱眉说:“是魄。”
温白羽说:“鬼魂?”
万俟景侯说:“阴气很强,而且上面的怨气也很足。”
温白羽说:“真的是太子伋?”
邹成一转动着轮椅,要转到棺/材旁边去找找,不用等他开口,噫风就推着邹成一过去,棺/材旁边乱的厉害,邹成一又看不见,只能伸手去摸棺/材上的铭文。
邹成一摸了一下,似乎摸/到了什么字,说:“我知道这个墓主是谁了。”
温白羽说:“墓主是女子的话,是那个宣姜吗?”
邹成一点了点头,说:“铭文上刻着,卫昭伯之妻。”
万俟景侯见温白羽露/出一丝不解,解释说:“太子伋和公子寿死后,公子朔第二年就继位了,但是朝中左右公子要为死去的主/子报仇,把公子朔赶出了卫国,公子朔跑到齐国搬救兵,又打回了卫国复立自己为卫公,齐僖公为了保全自己的妹妹宣姜,强/迫太子伋的弟/弟娶宣姜为妻,太子伋的这个弟/弟就是卫昭伯。”
其实不怪温白羽不知道这些事情,毕竟温白羽身为鸿鹄的时候,已经在西周就随同襄王入葬,一晃就是几千年,万俟景侯这些事情还是下斗多了才得来的。
而且春秋战国的民风比较彪悍开放,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有想不到的。
宣姜靠着自己的美貌,先嫁卫宣公,又挑/拨离间,卫宣公死后又嫁了卫宣公的小儿子,结果还一连为卫昭伯生了五个孩子,生卒年月并不详细,但是看起来活的是最长的。
温白羽咋舌,如果说宣姜刚开始挺可怜的,但是后来总是搬弄是非,还害死了自己最重视的儿子,一连嫁两次都是丑/闻,还乐在其中,显然是自己作的。
温白羽说:“如果真是宣姜,我觉得这个白色旄节肯定是太子伋的无疑了,宣姜不止害死了太子伋的弟/弟,还嫁给了另外一个弟/弟,这笔账还挺大的。”
万俟景侯把白色旄节放下,然后走到棺/材旁边,仔细的看着什么,似乎想要找什么东西。
温白羽说:“你在找什么?”
万俟景侯没说话,但是对他笑了一下,那男神一样的笑容,差点晃瞎了温白羽的眼睛,温白羽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好像没有流鼻血。
万俟景侯只是笑了一下,但是没有说话,而是从背包里拿出一副橡胶手套,套在手上,然后伸手去翻宣姜的棺/材。
里面的陪/葬品太多了,宣姜一共有七个儿女,别看宣姜的口碑很差,但是七个儿女不是某国夫人,就是国君,所以宣姜的陪/葬品绝对不少,而且极尽奢华。
万俟景侯找了一阵,在最底下找到了一个小瓶子,没有手掌大小,瓶子是金铸成的,不过那时候金子提纯还不好,看起来并不是纯金,金瓶子外面已经染了一圈锈迹,估计是因为棺/材被人曝露,里面的陪/葬品接/触到了空气,所以有些开始变质了。
万俟景侯把小金瓶在手里掂了一下,脸上有些笑意,拨/开小金瓶的盖子,并不放在鼻子前,只是伸手轻轻扇了一下,一种香气一下冒了出来。
邹成一还在摸那棺/材上的铭文,突然闻到一股香气,说:“什么东西?”
万俟景侯立刻把瓶子盖上,脸上的笑容高深莫测,说:“好东西。”
邹成一有些不解,不过那种味道他不喜欢,就没有再问。
温白羽对邹成一说:“上面还记载了什么?”
邹成一笑着说:“比较有/意思,这上面虽然记载的很模糊,但是这个宣姜,很可能是吓死的。”
温白羽诧异的说:“吓死的?”
邹成一点头,说:“对,估计是做坏事太多了,上面记载的宣姜身/体一直很好,但是突然抱病,之后写的很模糊,但是看得出来是被吓死的,一直在说胡言乱语。”
温白羽说:“不会又是太子伋的魄吧?”
他说着,又说:“等等,宣姜的头骨上有没有建木碎片?”
噫风说:“尸体已经腐烂成这个样子,应该没有建木碎片。”
万俟景侯说:“那不一定。”
他说着,竟然用匕/首把宣姜的头骨给挑了起来,温白羽眼皮一跳,顿时感觉到一股恶心的气息涌上来,顶在嗓子眼,差点吐出来。
万俟景侯看他脸色不好,立刻把头骨扔了,想去扶温白羽,温白羽去摆手,说:“你离我远点,你的手摸了头骨。”
万俟景侯说:“只是用匕/首挑的……”
万俟景侯有些无奈,指着地上的头骨,说:“他的头骨后面也有针/孔,而且针/孔的形状很特殊。”
他一说,众人立刻围拢过去,就看到宣姜的头骨后面,真的有一个针/孔,看起来是利刃所致,建木碎片的硬度绝对没有问题。
而且这个针/孔的旁边,有两个小划痕,划痕还是对称的,一左一右。
噫风说:“有划痕?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