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把她放在那张冷硬的单人床上,起码,比地上舒坦些,庆幸,他还能想到,让她离开时,走得更好一些。
当她抓住他的手臂,不肯松手的时候,他垂下眼,看到她笑了笑。
那一笑,看得他心神剧震。
“给,风哥。”玉雅走到床边,把刚才手上的注射器递过去:“不是要成全她吗?”
江亦风的脸上覆着一层冰霜,眉间微不可察地蹙了下,但很快恢复平静。
言北松开他的手臂,仿佛已经默认,接受他的成全,甚至,把纤细的手臂举到他面前,迫不及待地哀求道:“风哥,求你了。”
下一秒,他从玉雅手里接过注射器,再握住她的手腕。
斑驳的伤痕,密密麻麻的针眼,早已是惨不忍睹。
她多怕疼,多怕血,叫他如何下得了手。
“风哥,不要再犹豫了,再耽搁,时间就该错过了。”罗子庆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