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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关软禁(1 / 2)


陈太医几乎是被邬琅抬着来的,一路免不了磕碰几下,等他问完诊,头上的汗珠就跟豆粒一般哗哗而下。

他后面跟着赔笑的邬琅,对方似乎想要致歉,却被他甩开,“邬侍卫下次可不要这般莽撞了,臣自己会走!”

“救人心切嘛。”邬琅敛了几分放荡,没个正形地靠过去,“好在殿下脱险,这也多亏陈太医的医术高明。”

陈太医不吃他这套场面话,甩手便走。

——

营帐的窗门紧闭,屋内只余两人,薄弱的热光从窗缝中透进来,打在花瓶里的青青竹叶上,镀了层釉质的仙气。

元知酌趴在迟奚祉的肩头,散了的狩猎服堆砌在地上,她的腿面盖了张神锦衾,晕了眼珠的脸乖顺。

迟奚祉摘净了手上的的指环,用湿帕擦干后,替她拢好遮羞的被子,低头食指勾了药膏。

元知酌手挡在两人的中间,她光滑纤薄的后背露出,颈上系着根细细的带子,心衣虚虚地挂在身上,似乎只要风轻轻一吹,便会像崖壁上的芙蓉酩酊落下。

温热的触感贴着层化了的膏药揉在元知酌的后腰上,很轻很柔的动作,却引起一片强烈的颤抖。

“疼吗?”暗下的光线显得迟奚祉深邃的五官凌厉而阴郁,鸦睫掩下眸色,他的指腹碰在那泛着青紫的淤血上,只是轻轻地触了下,丝毫不敢用劲儿。

她这般娇嫩的人儿,哪儿都生得极美,纤细莹白的后腰上撞出了肿胀的淤青,里面积着大片的血块,怎么看,都像是和田玉生了难看的霉菌,触目惊心的,叫人心疼。

迟奚祉的目光认真,薄薄的唇不似往日的冷,长指复又捻了抹膏药,不含一丝荤腥的动作点在上面,“疼就咬朕,别忍着。”

元知酌攀在他的耳侧,隐忍着哼哼了两声,圆润的指甲掐在迟奚祉的衣袍里,齿间每出一个字词都如刀片割喉,突兀地问了句:“我是不是——又要关好久?”

她的嗓音低回婉转,软软糯糯的,像是即将要被锁起来的鸟雀儿,扯着破败的嗓子再吟了一曲儿。

每次她受了伤,又或者迟奚祉不满意她没有照顾好自己,他就会把她“软禁”起来。

迟奚祉听着她的用词有趣,冰凉的唇瓣附首而下,吻在她肩头破皮的伤口上,“关?怎么会?朕只是让你乖乖待着,好生调养而已。”

到底还是心疼她。

肩颈上短暂的痛楚,又被细细绵绵的酥意盖过,元知酌瑟缩了下,腰上的疼让她牙齿都有些打颤,“那先说好,你不许关我。”

迟奚祉散漫地应了声,没多大情绪,“但秋猎骑马射箭是不准了的。”

浓重的草药味蔓上鼻尖,将两人笼了个结实,元知酌恍然想起了刚失忆的那段时间,也是这般的滋味。

她努努嘴,知道自己现在几斤几两,倒是没有拒绝,只是关心道:“那我们的赌注怎么办?”

“酌儿射杀了一只三百余斤藏獒,很厉害。”迟奚祉哑笑了声,凌冽的气息压在元知酌的耳骨上,驱散了点她身上苦涩的药味,却莫名带了烈性,一寸一寸烧着她的心脉,“这个赌注归你。”

当日的夜间,元知酌便染了温病,宫人进进出出换着擦汗的水,她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

她又梦到了一些割裂的记忆。

——

天上乌云密布,地上狂风呼啸。

“公子,我们快些回去吧,这眼看着就要下大雨了。”秋蕊跟在一公子哥的后面,有些担忧地朝天上望了望。

那公子哥转了转手里淘来的褐色石头,低眉转笑,“怕什么,若是下雨,本公子定会解衣脱袍为你遮挡冷雨。”

公子哥帽檐下的侧脸瑰逸绝伦,眼角多了颗不该有的血痣,炽红如火,衬得一双多情眼迷离勾人,秋蕊盯了会儿,闻言脸都红透了,小声嘀咕:“公主——”

元知酌蹙着眉啧了声,变了声调的嗓音沉哑,“都说了在外叫我公子。”

“好好好,公子快些跟奴婢回家行不行?”秋蕊被她逼得没法子,扯着元知酌的袖口求她,“若是回去的晚了——”

秋蕊话还未讲完,就被一颗果子塞了嘴巴,元知酌不想听她啰嗦,压低了些帽檐,将手里的石头放进腰间的布兜里,无奈从了她,“走吧,我的管家婆。”

她们抄了条巷道,窄小的巷子比外头要冷清许多,破败的招牌摇摇欲坠,凛风一卷,废弃的房屋连连掉落瓦片,沉闷的声响在阴沉的天气下显得更为安静。

“公子——”秋蕊怯怯地喊了她一声。

元知酌知晓她的害怕,却只是轻巧一笑,揶揄道:“你跟着我出门哪次不害怕,可下一次不也还是要跟着我出来?”

秋蕊埋头解释:“那是因为奴婢担心您。”

过了一个巷口,前面忽而出现了一张草席,影影绰绰地裹着个人,在昏暗缃黄的光线下,显得诡谲,秋蕊被吓了一跳,急急躲到了元知酌的身后。

元知酌眸色沉冷,一手护住身后的秋蕊,安抚她不要怕,一面拔剑缓缓朝前走去。

“公子,要不我们折返吧?”秋蕊弱弱道。

元知酌没应,剑锋直直地挑开草席,映入眼帘的先是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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