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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春潮急(1 / 2)


“拿错了便拿错了,为何又要换,还是说——这两份红豆饼不一样?”迟奚祉的尾音拉长。

元知酌丝毫不慌张,她怯生生地接道:“两份确实不一样。”

迟奚祉盯着她,手中捏着的红豆饼却始终没有送进嘴里。

她解释道:“呈给天子的东西,自然要是最好的,吃食也要挑品相极佳上等才是,妾自留的那份多有些残缺,所以才匆匆去换的。”

迟奚祉薄唇带上笑,也不知信没信,他咬了一口红豆饼,细嚼慢咽后,夸奖道:“朕的皇后不仅做得红豆饼甜,嘴巴更甜。”

说着,他将元知酌带进怀里,她手僵直,落在他的手臂上,想要扯笑又生扯不出来,像块木头呆坐在他腿上。

迟奚祉的另一只手抬起,微凉的长指拂着她后颈上白嫩的软肉,指尖轻轻拨开丝丝缕缕的散发,他轻笑道:“也确实是着急。”

元知酌心里咯噔一下,她后颈的汗没有来得及擦。

一个时辰,慢吞吞的走,乾宁宫到鸾禧宫都够来返两遍了,而她只是走了一趟,怎么可能出汗。

“紧张么?”迟奚祉呼出的热气覆在她的耳畔,缕缕痒意,像是阴湿石缝里的薪蛇,朝着她吐蛇信子,格外渗人。

元知酌错开脸,脸上的清冷有些破碎,“陛下,您答应妾的,做了红豆饼就会放妾回元府。”

迟奚祉将脸靠在她的颈上,“朕不是只说了,朕想吃红豆饼?”

元知酌回想昨夜的对话,他确实没有许诺什么,反应过来被他戏耍了,元知酌怒目圆睁,“你——”

“怎么每次生点气就装不下去?”他逗着她,觉来生趣。

心平气和的时候叫他“陛下”,惹得不开心了就直呼他的名讳,或者“你”来“我”去。

元知酌感觉一口郁气上不来,咳了两下,面色透红,她想要起身,被拦住。

迟奚祉将手里吃了一半的红豆饼放下,捂在她的小手上,很是凉人,比他的手还要冰上两分,他问道:“吹寒风了?”

虽是问她,语气却十分笃定。

元知酌不想要理他,小模样低眉顺眼,而眸底却很是倔强坚韧。

迟奚祉最不喜的就是她这副不说话,冷着他的模样,他将人转过来,虎口掐着她的下巴,将人抬起,让她逼视上自己,他懒懒地启唇,眉眼间倦着戾气,“说话。”

元知酌那双漂亮的眸子更是止不住的怨气,凄凄惨惨,秋水澄澈,她半晌都只骂出两个字,却像是嚼烂了才说出来的,“昏君。”

迟奚祉捏着她下巴的手施力,将人抬近自己些,深邃的五官染上笑意,妖冶且蛊惑,“酌儿知道,上一个这么骂朕的人,现在坟头草有多高了吗?”

元知酌眼色复杂,但是最浓厚的还是那一抹黯色,她颤了颤长睫,不解恨般再骂了一句,“昏君。”

迟奚祉的指尖压在她的下唇上,狠狠地磨砺了几下,“这个新鲜词在床榻上骂起来,会不会更解气些?”

元知酌实在受不了了,她猛烈地扎挣起来,打翻了案台上的盘子,香酥的红豆饼掉落在地。

迟奚祉箍住她乱动的手,将人抱起来,往后殿走去。

他大步流星,走得很快,宫女将后殿的门打开,迟奚祉进去后,声音低沉又有压迫感,“出去。”

宫女将门掩上,屋内一片寂静。

元知酌被迟奚祉扔到床榻上,她缩着腿往后退,却得到了一声无情的嘲笑,“既然酌儿不想等大婚那日,朕便提前让你适应一下新的身份。”

他解开外袍的扣子,绣着龙纹的衣物落在地上,他屈腿半跪在床榻上,拖着元知酌的脚拽到床榻边。

骨节分明的手挑开她裙子的长带,像是压着怒意问:“还骂吗?”

元知酌咬着唇,不言语,偏过头看着窗幔上精细的绣纹。

她愈是倔强,愈是不服输,迟奚祉便愈是要打压她的这副坚韧的野花劲,他想要看她沉沦,看她澄澈的眼眸染上情与欲。

迟奚祉拾起掉落在地上的腰带,上面的金玉碰撞出清脆的响声,他缠绕了几圈,将元知酌的手绑在了床头的龙柱上。

她的衣衫早就散开,只需要微风一吹,春色便会颤颤巍巍地展露在冬日里,琼枝玉叶般的,温开一片的艳色瑰丽。

迟奚祉的指尖滑在她的藕臂上,剐蹭撩摸,借着她绷直的娇躯,下滑着。

如车碾花上,芙蓉泣玉,头场的春雨也来的急,淅淅沥沥的,甘露将宁静的波纹搅乱。

她的世界仿佛歪歪斜斜的,雨脚溅起满地的白汽蒸腾,天地遂只剩下一片辽阔的空茫的。

元知酌死咬着下唇,细细的娇吟却从嘴角溢出来,酥媚而微弱,她忽而剧烈地挣了一下,嘤咛变成了惊喘,还染上了哭腔。

“酌儿,朕还开始呢,哭什么?”

迟奚祉将人拢起,给了散神中的元知酌一个支撑点,抚着她额间的香汗,吻在了她的眼眶上。

——

一整天,她都在乾宁宫。

傍晚,浴池里,迟奚祉从元知酌的身后环住她,吻亲在她的耳骨上。

她浑身颤得厉害,杏花眸含泪,欲泣未泣,脸颊酡红,眼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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