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狼雪怡便将十根长针抽抽插插全都刺进了狼十三的十指里。
裸露在外的针尾直接将狼十三的指甲盖翻裂开来,双手一片血肉模糊。
狼雪怡不甚满意的站起了身,接过一旁的狼卫递上来的手帕擦了擦手,便随意的将那手帕丢到了狼十三地身上。
随即,她做出一副虚弱无力,惊吓过度的样子,冲着一旁的婢女使了个眼色。
婢女顿时心领神会的大叫出声,“公主,公主你怎么样了?”
老夫人听到动静,立马担心的询问,“雪怡,雪怡怎么了?”
“老夫人,公主许是受了惊吓,身子虚弱过度,就连站都站不起来了!”婢女带着哭腔,冲着老夫人说道。
老夫人叹了口气,带着心疼和不舍,“哎!雪怡这孩子,到底还是太善良了。罢了,你们赶紧先将她扶到一旁休息吧!”
没有了狼雪怡,老夫人不得不亲自上阵。
他想起自己的夫君被害,自己的儿子被杀,女儿被辱而亡。
而自己也是受尽了凌辱和折磨,自己的这副身子,早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糟蹋过了。
双腿也因着一次逃跑被抓,被硬生生的打断了。
就连眼睛也在遭遇了一次次的变故后,哭瞎了!
想到了这些,老夫人心中的恨意并没有因着狼十三的凄惨而有丁点的减少。
她向狼卫询问了一下狼十三现在的情况,知道他除了双手,身上其他地方都完好无损。
老夫人顿时又有了主意,她空洞的眼眸中再次覆上了一丝阴狠的笑意。
“来人呀!将狼十三的腿给我打断了!狼十三,你父王害得我家破人亡,我定要你父王在地下都不得安宁!”
狼卫们得令,拿过一条长椅,将狼十三架在椅子上,小腿以下全部悬空。
而此时,狼十三已经连求饶的力气都已经几不可闻。
他还是勉强伸出手,想要抓住老夫人的衣摆,求她的一丝怜悯。
狼卫们又哪敢真的让狼十三碰到老夫人的衣角,他们立马上前,拖过了虚弱无力的狼十三。
狼十三终是颓然地垂下了头,手掌无力地垂落在身体的两侧,口中都是因疼痛而被他咬破地大大小小的伤口,溢满了血水。
可老天似是还嫌狼十三不够惨一样,腹部那如烈火灼烧,如寒冰冻结般的疼痛也在这时蜂拥而来。
狼十三甚至已经分不出多余的力气,再去理会双腿是否会被断了。
他紧蹙着眉头,牙齿狠狠地咬着唇瓣。
将身体的重量完全倚靠在一旁拉着他的狼卫身上,无助又绝望的发出一声声清浅的呜咽。
就在狼卫猛地举起手中的板子就要落到狼十三的双腿上时,门口的一声染满了怒火的厉喝声骤然传来。
狼十三原本晦暗的眼眸顿时现出了一丝光亮,他兀自低喃了一句,带着劫后余生的情形和欣喜。
“狼诏,你终于来救我了!”
紧接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顿时喷涌而出,直接将抓着狼十三和举着板子的狼卫掀飞了出去。
身体砸向了一旁的墙壁,当场气绝身亡。
失去了狼卫的支撑,狼十三的身体顿时脱力的砸向了地面。
好在狼诏眼疾手快的闪身前来,一把托住了狼十三软弱无力的身体。
这是自从上次在寝宫一别之后,狼十三第一次见着狼诏的面容。
哪怕狼十三刚刚已经知道了,最近陪在他身边的大人物是狼诏。
可那时,不是狼十三被覆着眼,就是在深夜,和各种光线不良的情况下,根本就无法看清狼诏的脸。
此刻在看到狼诏,狼十三憋闷在心中的委屈和苦痛,全然化成了滚烫的泪,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狼诏心疼的拂去狼十三脸颊上的泪,“对不起!小十三,我来晚了!”
“小十三不哭,伤害了你的人,我会替你十倍百倍的讨回来。乖,不哭!”
听到狼诏如此说,一旁的狼雪怡顿时心中一惊,害怕的往老夫人的方向挪动了一下。
而老夫人则是一脸的悲愤,冲着狼诏的方向怒声大吼着。
“狼诏,你莫不是忘了你父王,你哥哥姐姐和弟弟的死?你莫不是忘了我身上的这些伤疤和我所受的所有屈辱?”
“今日,你居然还敢当着我的面护着这个小太子,狼诏,你到底将我置于何地?”
“我没忘!”
狼诏沉声怒吼,抬头看到老夫人那瘦弱的早已脱了像的身子,他到底还是将语气放缓了几分。
“母后,狼十三的父王已然为当年的事儿付出了代价。况且这些年,我也给狼十三带来了不少的伤害,难道这些还不够吗?”
“当年,他毕竟也只是个孩子,那些事情,原本就和他无关。母后,难道你就不能高抬贵手,放了他吗?”
狼诏的脸上满是哀求,可他每多说一个字,老夫人脸上的恨意便更加浓烈一分。
她一把推开身旁的狼雪怡,发了疯似的仰天大笑着。
“哈哈哈!哈哈哈!他是个孩子,难道当年你的哥哥姐姐和弟弟就不是孩子?可他父王和伯父是怎么对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