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桁樾的手臂上不知出现了多少深浅不一的刀痕,还有夜玉宸急了的时候咬下的齿痕。
第二日的清晨,许是折腾了一夜累了,夜玉宸终于在吃饱喝足了之后,满意的抱着桁樾的手臂睡了过去。
与昨日的气息奄奄不同的是,今天的夜玉宸看起来面色红润了许多。
因疼痛蹙起的眉头也渐渐地舒展了开来,只是时常会在梦中嘤嘤的哭泣着,好似正在经历着十分痛苦的噩梦。
而一旁的桁樾情况就不是很乐观了,他像是被妖精吸了阳气一般。
仅仅是一个晚上,不仅脸色呈现出了不自然的苍白之外,就连脸颊似乎都有些凹陷了下去。
尤其是那件白色的里衣,此时两个袖筒处已经遍布了血迹,看不出了原本的颜色。
“张德福……”
桁樾捂着夜玉宸的耳朵,轻声冲着门外唤着。
“皇上,奴才进来为您更衣了?”
“嗯!”
得到桁樾肯定的答复后,张德福推门而入,身后紧跟着伺候皇上洗漱的内侍们。
只是眼前的一幕,着实将张德福给吓了一跳。
“哎呦!我的皇上呦,你这是怎么了?来人呀,快传太医,皇上受伤了!”
张德福扯着嗓子冲着门外喊着,却被桁樾一个动作止住了声音。
“嘘!小点声!小宸昨夜没有睡好,今天让他多睡会儿!我们出去说,你将赵太医唤过来就行。”
“孤受伤的消息谁若是敢透露出去半个字,你们知道后果!”
桁樾冷眼看过一旁纷纷低下头的内侍们,话中威胁的意味十足。
内侍们赶紧跪在地上,千万般保证自己刚刚什么都没有听见,什么都没看见,桁樾这才作罢。
桁樾挥手遣退了众人,只留张德福一人在室内伺候。
张德福小心的挽起桁樾的袖口,看着上面深浅不一的伤痕,心疼的眼泪直往下掉。
“呜呜呜……我的皇上呀,怎的就一个晚上,老奴不在你身边,你就将自己糟蹋成了这个样子了,可疼死老奴了!”
“呜呜呜……”
桁樾揉了揉太阳穴,一脸嫌弃的瞪了张德福一眼。
“好了!别嘤嘤了,你哭的孤头疼!”
张德福赶紧止住了哭声,小心的将黏在伤口上的布料一点点的扯下来。
布料扯动着皮肉,可桁樾似乎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一般,只满脸痴恋的看着床榻上好不容易才熟睡了的人。
“张德福,昨天孤是不是做错了?”桁樾不自信的问了一声。
“孤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是怎么了?看到小宸和夜修染在一起,整个人就不受控制的想要伤害小宸。”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懊恼和悔意,还有一丝后怕。
“还好小宸挺过来了,孤真的不知道,如果小宸出了什么事儿,孤该怎么办?”
张德福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皇上,只能捡着好听的说。
“皇上,您就安心吧,小公子福大命大,再说,还有您的真龙之体护佑着他,小公子定然会平安健康,长命百岁的!”
“对对对!小宸不会有事儿了!,他一定不会有事的,他会长命百岁,会长命百岁的!”
桁樾似乎是为了说服自己,不停地重复着张德福的话。
“对了!张德福,你命人先把药浴准备好!待会儿赵太医来了,先让他帮小宸看看,是否还需要泡药浴,祛除体内冰魄针的寒气。”
“是!”
张德福虽然内心里觉得眼下桁樾才是更需要太医的人,可君就是君,他一个做奴才的,哪里能左右得了君王的决定。
两人话音刚落,龙护卫就拎着赵太医的衣领,不似对待张太医那般肆意妄为,颇为恭敬的将他扔到了桁樾的面前。
目光触及到桁樾手臂上的伤痕,赵太医赶忙拿出药箱里的,小心的替桁樾处理着伤口。
“皇上,你这伤口有些深,还需要好好调养,否则很容易化脓溃烂。”
“若是皇上不介意,可否告诉老臣皇上是被何物所伤,老臣也好做一些其他的准备。”
桁樾了解赵太医的为人,冲着张德福使了个眼色。
张德福心领神会的赶紧躬身退了下去,室内只剩下桁樾和赵太医两人。
桁樾也不瞒着,据实已报道:“赵太医,昨夜小宸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偶然间,孤发现小宸吸了孤的血后,会减缓身上的痛苦。”
“所以,我这伤,还请赵太医保密!就连小宸,都不要告诉他!”
“只是孤不知道我的血液是可以暂时缓解小宸身上的疼痛,还是已经彻底解了小宸身上的毒。待会儿还需要赵太医再为小宸诊治一番。”
“是!皇上,先让老臣帮您处理一下伤口吧!”
“不急!”桁樾拒绝了赵太医伸过来的手,径自的将衣袖放了下来。
“赵太医,我还有些事情想要问你!昨日……昨日孤一时冲动,伤了小宸!”
“他那里……咳咳咳……伤的有些严重!孤想让赵太医想想办法,孤怕这次的伤会影响了小宸的身体状况,你懂了吗?”
这章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