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玉宸垂眸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伤,“不了,我还是先回寝殿吧,反正过一会儿桁樾就要回去了!”
临走前,夜玉宸还再次出声威胁:“张公公,不许将我受伤的事儿告诉桁樾,否则……”
捏紧的拳头并没有如预期那样嘎嘎作响,夜玉宸倒也不是很在意,反正只要张德福点头,就够了!
夜玉宸走后,张德福片刻不敢耽误的赶紧跑回了桁樾的书房。
走到房门前,他还特意停下脚步,深吸了两口气,尽量的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稳,听不出一丝异样。
“皇上,老奴刚刚出去,正巧碰到了小公子将左相家的小孙子给打了!”
“左相家的小孙子?”桁樾略一思考。
“不过是一五岁的孩童,小宸应该打得过。告诉龙二暗中观察,在小宸要吃亏的时候,适时出手就行,其他的不用多管。”
“哦!对了!是已经打过了吧?”
桁樾低声询问,在得到张德福肯定的答复后,又暗自嘀咕了一句。
“也不知道小宸的手有没有打疼!”
“另外,张德福,你先去左相府知会一声,告诉左相,小孩子之间的事情,让左相不必介怀。只要小公子安全回来了,左相也不必专门跑一趟道歉了!”
张德福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心中充满疑惑。
“皇上该不会是听错被打的对象了吧?怎么人家的孩子被打了,反倒像自家的孩子吃了大亏似的。”
“哎!不过谁让那孩子惹了不该惹的人了,皇上现在是还不知道小公子受伤了,就已经这么护着了。这要是知道了那孩子伤了小公子,还不知道要怎么折腾呢。”
“只是希望,到时候皇上的怒火不要烧到我身上,毕竟我是无辜的呀!呜呜呜……”
又忙碌了一会儿之后,桁樾伸了个懒腰,神情愉悦的向外走去。
自从有了夜玉宸的陪伴之后,他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美色误国,当真不错!
他现在每时每刻都想陪在夜玉宸的身边,管他什么黎民百姓,天下安康,哪比得上抱着夜玉宸娇软的身子来的自在。
尤其是那一双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微微地沁着凉。
可每次动作,总能带给他一波又一波的无尽快&感。
桁樾此时恨不得自己长着一对翅膀,立刻就可以飞到夜玉宸的身边,哪怕只能亲亲抱抱举高高也好!
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到最后,张德福都不得不小跑着,还隐隐有被落下的趋势。
刚进到院中,守在房门处的小太监神色一紧,大着嗓子的跪地请安。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紧闭的房门,过于突兀的请安动作,声音比以往都要嘹亮的小太监,无一处不透着诡异。
似是想要专门给某人提醒般,让桁樾的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难道小宸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想到这儿,桁樾也不再犹豫,一脚踹开房门,阔步往里走去。
房门打开的瞬间,桁樾就听到夜玉宸慌乱的催促声,“好了好了!快点,他回来了,快点帮我穿上衣服。”
如此令人遐&想的声音,让桁樾的全身骤然染上滔天的怒火。
他倒是想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居然敢对他的人动了歪心思!
桁樾抽出墙壁上挂着的长剑,满身怒意的推开了遮挡着寝殿的最后一道房门。
“啊!”
夜玉宸被吓得惊呼一声,手忙脚乱的整理着自己的衣袍。
一旁还站着满脸惧色,吓得浑身发抖的富贵儿。
“奴……奴才给皇上请安!”
站不住就不再勉强,富贵儿就着请安的动作,顺势跪了下去,面部伏的低低地,几乎要贴在了地面上。
夜玉宸赶紧将松松垮垮的衣袍稍微整理的妥当了一些,便装作没事儿人一样转过身,一脸喜色的扑进了桁樾的怀里。
“你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可是累了?”
夜玉宸的关心,丝毫没有让桁樾产生一点喜色,他黑沉着脸,阴阳怪气的反问。
“小宸觉得我回来的早了?可是扰了你的好事儿了?”
夜玉宸本就因自己受伤的手臂心里发虚,此时再听桁樾这么一问,就更加没有了底气。
他眼神闪躲,似是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桁樾的事儿般,不敢直视桁樾的双眸。
突然,他看到桁樾手中握着的长剑,便想着转移一下话题,分散桁樾的注意力。
“桁樾,你拿着它做什么?”
桁樾提起长剑,剑尖直指富贵儿的喉咙,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小宸喜欢这阉人?”
“桁樾,你干嘛?”
夜玉宸不假思索的挡在富贵儿的身前,将长剑往一边挪了挪,出声打发了富贵儿先出去。
此时的桁樾正在气头上,他强压下自己心中的妒火和杀意,不断地在心中告诫自己,夜玉宸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情,尤其是那还是个阉人。
可事实呢?
他确实亲眼看到了他们衣衫不整的藏在寝殿中,甚至……甚至夜玉宸还衣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