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璋此时正在璟瑟姐姐的邀请下,给归鸿格格讲着自己新写的话本儿。
两个人隔着半个营帐,面对面坐着,永璋却觉得身上热热的,烧的慌。
不知道是因为帐里太热了,还是因为讲自己写的东西,有点儿害羞。
归鸿穿着一身红色的蒙古裙,头上编了几个小辫儿散落下来,用红黄玛瑙装饰着。
听永璋讲到好玩的地方,她总是哈哈大笑,
“三阿哥,您说的朱恼花姑娘在亲戚面前出虚恭的故事可太好玩儿了,后面呢后面呢?”
永璋笑着说:“后面啊,她追着已经和她姨娘和离了的人叫姨夫,还要四凤人家呢。”
“啊?她怎么能四凤她姨夫呢?她喜欢她姨夫?还有,她还找杀了自己姨娘的人改名,改名叫朱如花了?”
永璋想,坏了坏了,讽刺的有点太过了,于是他不好意思地说道:
“没错!”
“哈哈哈哈哈哈,这么刺激,三阿哥,你写的太好笑了,有了新的章节,可一定要告诉我啊。”
上首的璟瑟和嬿婉相视一笑,看来这两个人有戏,总算不负重托啊,不管怎样,能聊得来就算好的。
不过,猪脑花姑娘的故事,不会已经火遍大江南北了吧……
嬿婉看看自己手中永璋写的连载话本子《如花传》,期待着能真的排成昆曲,到时候她也能唱两句~
皇上的营帐里,纯贵妃将有意让永璋和博尔济吉特格格定婚的事儿和皇上说了,皇上很开心,
“好啊,这是喜事儿啊!”
绿筠知道,娶个蒙古的福晋就是亲自断了永璋未来的争储可能,但她不后悔。
长子永璜知礼节,跟着和亲王和履亲王一起主持一条龙服务,已经署理了内务府。
嫡子永琏优秀又纯善,年纪轻轻已经几次随钦差大臣去治理雪灾,安抚灾民,在户部和吏部学了许多本事。
而且现在他们兄弟之间和睦,永璋又温良恭顺,再帮皇上和未来的储君办点儿差事,怎么也能封个贝勒。
如此过一生安稳日子,也是甚好的。
皇上也满意绿筠的知进退,他子嗣众多,所最珍爱的几个,无非就是嫡子永琏、永琮,和长子永璜。
其他的儿子们,只要乖乖听话不搞事儿,他也会善待的。
毕竟他自诩是一个仁爱宽和的君主。
想到这儿,皇上就开心了,今年的木兰秋围是他登基以来的第一次,也是二十年间皇室的第一次。
毕竟之前,他的皇阿玛不擅长骑射,所以怎么都不肯来木兰围场,只爱呆在圆明园。
他可不一样,他的偶像是他的皇玛法,是大清第一巴图鲁。
第二天,皇上带着他的阿哥们一起到了最大的一片围场,同行的还有璟瑟与额驸色布。
皇上下令,所有随行侍卫也可跟着一同进入围场,分为阿哥组和侍卫组,谁若是射的猎物最多,就封他为大清第一巴图鲁。
阿哥们自然是欢欣鼓舞,在京城的小围场中再怎么练也不如草原上的景象壮观,而侍卫们也纷纷进入围场,试图用实力说话,得到皇上的青睐。
皇上把众位后妃都请了过来,搭起台子,等着对阿哥和八旗侍卫们论功行赏。
金玉妍表示很烦,这会把她晒黑的。
魏嬿婉表示很烦,她正在看永璋的话本子呢。
意欢也表示很烦,她不喜欢打打杀杀。
唯有陆沐萍高兴的不得了,等阿哥们打回来了狍子和野鸡,她就做新鲜的野味儿给大家吃!
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不断有传信的侍卫过来报信说谁谁谁斩获了多少兔子和野鸡。
傍晚时,阿哥们和侍卫们都渐渐归来,分列在台子两边,等着宣布最后的结果。
“大阿哥和二阿哥一组,猎野兔五十只,野鸡六只,狍子一只”
“三阿哥和四阿哥一组,猎野兔五十只,野鸡三只。”
“五阿哥和六阿哥一组,猎野兔三十只,野鸡一只,战损谙达一位。”
永琏附耳疑惑地问永璜,“永琪他们怎么还战损了一位谙达?”
永璜偷偷笑着说:“谙达给永琪调试马鞍,被永琪一不小心射中了一只脚,又被永瑢的小马驹踩中了另一只脚。”
旁边的永琪和永瑢低着头,为谙达默哀。
永璋感激地对永珹说:“好四弟,幸亏跟着你,不然我只打到了三只兔子,可是要在归鸿面前丢人了。”
永珹大方地拍拍胸脯,“哎哟,三哥跟我客气什么。”
他又小声地说道:“能不能把我们家富贵儿和吉祥勇追朱脑花娘娘的事儿也写进话本儿啊。”
永璋痛快答应了,“没问题!”
永璜听见了凑过来说:“傻弟弟,你不知道说一声啊,早知道我和老二就把这傻狍子也给你了,你一定能成为巴图鲁!
永璋很小声地说道:“那不行,那就太假了,我抓野兔子比较真实,这就是艺术的真实性。”
接下来,侍卫组的猎物也很可观,但是一圈念下来,所有人都发现了一件事儿,怎么猎的野鸡这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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