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辰赶紧使眼色给老公,付景鸿懂,这是让他安慰老人的意思。
于是他起身走到王玲身边,揽着岳母,就像个孝顺的儿子,他温和道。
“妈,您是这个家的长辈,以后谁敢对您不敬,您尽管说,有什么看不惯的您也尽管说。”
王玲听女婿这样说,也不好再计较下去,就只能作罢。
楼上书房里,付家生调出监控,昨晚冯如确实是端着水进了他房间,然而监控拍不到里面。
这时,小付邵从外面吃力地推开门,“爸爸,阿姨让别人弹妈妈的钢琴,我不喜欢阿姨。”
小家伙小小的人儿,一五一十的把今天的事说给爸爸听。
付家生转过身,面对着小家伙,他分开腿,将儿子拉在腿间夹着,大手在小家伙的脑袋上摸了摸。
“爸爸,阿姨说我是讨厌鬼,我也说她了,她也是讨厌鬼,她全家都是讨厌鬼。”小家伙咯咯笑起来。
付家生被儿子逗笑了,他继续在小家伙的脑袋瓜上摩挲:“我儿子长大了。”
小家伙仰起小脸看着付家生,天真道:“爸爸,我们让阿姨回自己的家去好不好?”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付家生看了一眼,他拉开儿子说:“爸爸考虑考虑。”然后他拿起手机接通。
电话那边是冯如:“家生,我有个朋友出了车祸,我跟闺蜜在医院里,今晚可能要回去的晚一点。”
“知道了,你朋友没什么事吧?”付家生问。
“还好。”冯如答。
“那就好。”说完挂了电话。
……
第二天,天微微亮,付家生比生物钟的时间提前一小时起床。
因为今天要出差,东西是昨晚收拾好的,他没有惊动任何人,下楼来到车库。
开车出门时,在门前那条路的拐弯处,迎面驶来一辆汽车,付家生无意间瞥了一眼,眼神讳莫如深。
……
这个周末,战宇来了。
他瘦了很多,几乎都脱相了,疼爱他的爷爷去世了,妻子成了植物人,而他还要没日没夜的忙工作。
下班后,身边除了一室的孤寂就是孤寂的空气,他能与之为伍的就只有工作。
虽然白天在公司里,身边不乏一些莺莺燕燕,晚上回到家,手机里也有些暧昧信息,他都置之不理。
偶尔也有些推不掉的应酬,他也是选择性参加,喝多了,回来倒头就睡,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家里就跟个冰窖一样,冷的让人窒息,他这样苦着自己,父母都不忍心,让他搬回去住,他却不肯。
大院的家里爷爷不在了,他还搬回去干什么,毕竟他已经是结婚成家的人了。
王玲接待了他,梁辰不在家,最近几天教堂里有事,她是理事,所以有些忙。
对于战老爷子的去世,王玲安慰了战宇两句。
她在安慰的时候,仿佛看到不久的将来,她也会两腿一伸,最终的归宿也只是一个小盒子。
“外婆,宝宝最近还好吗?”战宇问。
“哎,还是老样子。”王玲说。
关于宝宝在的那间病房,平时除了护工和梁辰进进出出以外,其他佣人也很少靠近,包括王玲。
梁辰不想让母亲每看一次,心里就难过一次。
这也许就是宝宝的命吧,谁也没办法的事,梁辰早就接受和释然了。
“外婆,那我上去看看宝宝。”战宇说着起身。
王玲点点头,眼角红了,面对战宇,她心里是有怨言的,就因为他们战家,宝宝才变成这个样子。
她可怜的外孙女,要不是嫁给战宇,嫁给谁都不会是今天这种命运。
战宇上楼了,王玲打电话给梁辰说了,问她要不要回来招待。
梁辰说等会回去。
战宇朝楼上走时,正好碰到从楼上下来的冯如,两人谁也没见过谁,都是一惊。
“你是?”作为半个主人的冯如先问。
战宇看着这个穿着睡衣,款款下楼的女人也是很诧异,心想,付家什么时候多了这号人物,他怎么不知道。
战宇并没回答,而是微微冲冯如点点头,从她身边走过,上楼去了。
冯如看着这个长相英俊的男人,目光随着他继续朝上移,心想,这人谁啊,怎么能公然到楼上去。
看到外婆在下面,冯如走下来问:“外婆,那人是谁啊,怎么能不打招呼,就擅自上楼去呢?”
这话听着,就像是在回击王玲昨天说过的话。
“家里有客人,你怎么能穿成这样就下楼了?”王玲没答那句话,她看着穿一身睡衣的冯如说。
冯如朝身上看了看,没觉得有什么不妥,虽然是睡衣,但她这款睡衣也可以当家居服穿,又不暴露。
“外婆,我觉得这没什么啊,这是在家里穿的家居服。”冯如解释道。
早上回来时,她打电话给付家生,知道他一早便去外省出差了,所以赶紧补了个回笼觉,这会刚醒。
看到冯如还朝楼上瞅,王玲没好气地说:“上面那人是这个家的女婿,你回去换身衣裳再下来。”
冯如不服气的咕哝一句,但嘴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