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想的却是家生去的那个地方,还有打电话的那个人,是不是就是警方扣押的人呢?
付景鸿跟梁辰说了这件事。
“什么?”梁辰慌张道,“看来打电话的人跟之前一样,都是骗人的,赶紧给家生打电话让他回来。”
付景鸿思索片刻,生怕会打草惊蛇,在去警局之前,还是先问问儿子那边的情况。
这边,付家生接了电话,他还在找那个地方,自己都不知开到哪了,应该没出A市,导航也找不到那里。
这里是个废弃的砖厂,有个塌了一半的烟囱耸立在空旷处,四周杂草丛生,有一片低矮破败的房子。
再朝前开,是一家垃圾周转站,空气中隐隐传来腐臭的气味,秋风吹起,荒凉至极。
导航到了这里就没指示了,他开着车,围着那片接近废墟的房子来回转了两圈,居然没找到入口处。
有些房子坍塌了,堵住了入口,房梁倾斜在半边墙头上,墙里长满了荒草,破败不堪。
这里方园十几里没有建筑也没有人,只有前面周转站里的几个工人正在卸垃圾。
他刚去打听过,说这附近一带,原来就叫那个名字,对方还问他来这里找谁?
付家生又打听道:“请问,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几名工人相互看了看,“你看我们几人可疑吗,都在这里了,你看吧。”
付家生朝几人看过去,然后拿出手机,将那个号拨过去,奈何是空号,这点其实他早就想到了。
从垃圾站开过来,付家生便站在这里四处张望,好像什么也没有。
不过既然到了这里,怎么说也要一探究竟。
他爬上半截墙头,跳了进去,脚踩在一堆垃圾上,他高档的皮鞋和裤管上立刻被尘土给弄脏了。
双脚落地时,他还在想,如果在这种地方出意外,估计不会有人发现,A市居然还有这种破地方。
他试探着朝里走时,身上的手机响了,幸好这里还有信号,他掏出来接通。
“爸。”付家生边接电话,边朝一个土堆上迈过去,四处张望。
“家生,警方那边有消息了,说是抓到了嫌疑人。”付景鸿在那边说。
付家生眉头一紧,“抓到了嫌疑人?”他像不敢相信一样。
“是,你那边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到那个地方,看到人了吗?”付景鸿着急问。
“我到了这里,但这里没人,就是一片废弃很久的荒地,应该被骗了,我现在立马回去。”
付家生说着,按原来跳进来的那个缺口又爬了出去。
“好,那你回来吧,我先过去。”听声音,大家应该都感到很失望。
又是被骗的一次,当时有多期待现在就有多失望,不过抓到了嫌疑人,案情总算有了一点进展。
付家生坐进车里,立刻启动了车子。
他开车经过那个垃圾周转站,一路向前,从后视镜里又看了看几名工人。
刚才那名工人说,那个地址就是指那片废墟,因为荒废了很多年,一般很少有人知道。
付家生心里有种强烈的感觉,很少有人知道,那打电话的人是怎么知道的,说明那人应该就在附近。
突然,他来了个急刹车。
拿起手机,给爸爸拨过去。
“爸,那名嫌疑人是做什么的,是男是女?”他焦急道。
付景鸿说:“据警察说是别墅区的清洁工,我现在正赶过去。”
“好,知道了爸。”付家生挂了电话,他又将车子调头开了回去。
在经过那几人时,他放缓了车速,从车窗朝几人看去,当然,他没能看出什么来。
车子开过去后,他又到了那片废墟的地方。
停了车,锁好车门,慢慢靠近废墟,听着四周的动静,但除了风声和荒草枯叶的声音,一片寂静。
他又按着刚才那个缺口爬过去,再次跳进仅剩半人高的围墙里,他拨开杂草,猫着腰钻出残垣断壁。
接着有一条狭窄的走道,坑坑洼洼很难走,光线被坍塌的墙壁遮掩了,投下一片阴影。
这里应该是几十年前的砖厂,破烂不堪的房子应该是那个年代的宿舍,墙壁上还有残缺不全的标语。
付家生继续朝里走,中间有一个小小的天井,两边都是这种残垣断壁的景像,这里怎么可能有人?
他站在天井中间,四处看了看,前面有道影墙挡住了另一边,他又朝前走了几步,绕到了这一边。
同样也是破败,墙壁上还有烧火燎出来的黑印子,有的墙上还钉着被风干的塑料布,哗哗作响。
付家生觉得自己可能是太过敏感了,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人呢?
就在这时,突然有个稚嫩的小声音在某个角落里响起,付家生的神经一凛,浑身的汗毛都炸开了。
那个声音……
他快步闪到一边,背靠在灰黑色的墙上,也管不了这面墙是不是脏了。
他的后背紧贴着墙,仔细再听,好像是小付邵的声音,但并不真切,断断续续传来。
纵使再紧张,此刻做为父亲,他差点喜极而泣,至少儿子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