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亿两千万!”
“一亿四千万!”
“还有没有更高的出价!一亿四千万一次!一亿四千万两次!”
拍卖师激动地连锤子都险些要拿不稳了。
这件意外出现的藏品居然被竞拍到一亿四千万的天价。
她今年的kpi眼看着就要提前完成了。
“一楼这个人是谁啊!一个卷轴而已!叫到这么高的价格也太离谱了!”
“一亿五千万!”
顾念安心一横,继续举牌。
姥爷现在还没醒,妈妈和舅舅消失的真相也越发扑朔迷离。
她不想放弃这次与玉佩有关的线索。
可是再这样竞拍下去,就算两件金缕玉衣以极高的价格拍卖出去,
置换到账户上的钱可能就只够买这封卷轴了,
顾家大院七十年的使用权可能就要拱手送人了。
随着顾念安每一次坚定地举起手中的竞价牌,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那是一种混合了决心与坚毅的复杂情绪。
她的动作流畅而优雅,仿佛每一次加价都是对自我信念的一次肯定,而非仅仅是一场金钱的较量。
楼下那道始终如影随形的身影,每一次跟随举牌的动作都显得沉稳而内敛,尽管隔着人群与光线的模糊,却依然能感受到其背后不凡的气势与深不可测的财力。
全场的氛围在这一刻凝固,企业家们纷纷交换着微妙的眼神,低声议论着这个看似柔弱实则坚韧的年轻女子。
她的出现,如同平静湖面上投下的一颗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这小姑娘究竟是谁啊!以前从来没哟见过啊!”
“花这么高的价钱买这封卷轴,难道这卷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别想了!这卷轴就是有什么秘密,你也买不起!攒着钱看能不能拍到顾家大院吧!”
“就是就是,让这两个冤大头互相抢去吧!咱们正好坐收渔翁之利,花小钱办大事。”
人们好奇于她的身份背景,更惊叹于她如何能同时获得韩家大少爷韩立的亲自作陪,以及展现出如此不凡的财力与魄力。
但更多的人则是幸灾乐祸,盘算着自己拍下顾家大院的可能。
韩立站在一旁,目光温柔而专注地落在顾念安身上,偶尔投去的鼓励眼神,更是让人猜测两人之间或许有着不为人知的深厚关系。
当竞拍价格如同火箭般攀升至两亿元的天文数字时,
顾念安的面容上终于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她额前的汗珠在灯光的照耀下晶莹剔透,宛如晨露般细腻,却也透露出她内心激烈的斗争与挣扎。
价格实在高得令人咋舌,远远超出了顾念安目前所能承受的心理与财务极限。
“他是疯了吗?拿这么多钱买一封卷轴!”
她紧蹙的眉头下,那双平日里闪烁着智慧光芒的眼眸此刻却布满了复杂的情绪——
懊悔、不甘与一丝难以言喻的挫败感交织在一起。
顾念安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身旁那两件金缕玉衣细腻的纹理,它们虽价值连城,但在这一刻,却成了她心中遗憾的具象化。
她暗自责怪自己,为何今夜会如此轻率,仅凭一时自信,便只带了两件金缕玉衣来竞拍,以至于让那幅藏着与玉佩惊人相似图案的卷轴,如同滑落的星辰,从她的指缝间悄然溜走。
“早知道不这么快把十三亿都给杜建了!害我现在账户上都没钱了!”
“就算多带点东西来吃哪家拍卖,也不至于现在账户上没钱了啊!”
她轻咬下唇,眼神中既有对得到卷轴的渴望,也有对未知后果的忧虑。
就在这时,一位身着正装、面容严肃的主管悄然走近,他的声音温和而带着几分关切,轻声提醒顾念安账户余额的紧张状况。
“顾小姐,您的账户余额是两亿元,如果您还要竞拍的话,得麻烦您先充点钱进来了。”
这一刻,顾念安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
若不能将钱款及时打入拍卖场规定账户中,这件承载着玉佩秘密的藏品,便只能遗憾地落入楼下那位神秘竞拍者的手中。
顾念安的手指轻轻摩挲过沙发光滑的边缘,眼中闪烁着不甘与决绝交织的光芒。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份复杂的情绪尽数纳入胸膛,但最终还是被理智缓缓压下。
韩立站在她身旁,眼神锐利而深邃,他轻声却坚定地对顾念安说:
“念安,顾家大院的竞拍历来是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价格水涨船高是常态,我们此刻的每一步都需谨慎。这封卷轴,其背后的价值或许远超表面,但今日之局,显然有人布下了‘借刀杀人’的棋局。”
他的话语如同冬日里的一缕寒风,瞬间让顾念安沸腾的热血冷却了几分。
她抬眼望向四周,只见其他企业家们或交头接耳,或故作淡然地品着茶,眼中不时闪过精明的光芒,显然都在等待最佳的出手时机,企图坐收渔翁之利。
顾念安心中暗自苦笑,这商界的尔虞我诈,她早已不陌生,但今日这局面,却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