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沈京莉有空了。
沈鹤立马打过去。
“怎么?”沈京莉穿着粉色睡袍,靠在阳台的栏杆上吹夜风,声音不咸不淡的,“和你的情人做完运动了?”
“哪有情人?”沈鹤说,“我刚刚在和林林聊天,她刚失恋,我想带她去地下拍卖场散散心。京莉,你今天住哪里,怎么还没睡?”
沈京莉刚刚打电话过去发现沈鹤没接,确实有猜疑过他是不是找了其他的小情人,毕竟这个是他的私人号码,肯定不会是在进行跟工作相关的电话。
听完解释,沈京莉气平了。
她很难抵挡沈鹤的温柔,说话语气也跟着轻了些,“林林那个人那么冷漠,其实你管不管她都无所谓的。”
顿了顿,又改了口,“算了,最好还是关照一下吧,毕竟是一家人。”
“京莉,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沈鹤紧追不放。
沈京莉真是无语,她又不是聋了,她只是不想回答,这么明显的事,非要明说吗?
但她折服于沈鹤的坚持,还是说:“我已经到剧组了,最近半年都不会回家,如果没有别的事,你也别再晚上给我打电话,我要睡美容觉。”
沈鹤手指动了动,下意识想抽烟,缓了会儿才不阴不阳来一句:“哦,那位姓梁的影帝长得帅吗?”
沈京莉说,“梁老师当然很英俊。”
她耳边的手机里传来一声打火机的声音,男人压低的声线远远传来,带有一种隆重的压抑:“是吗?”
沈京莉不适地皱眉,“你不要老是乱吃醋,给我安分点,别想在剧组里搞小动作,否则我们就断了吧,你去重新找个听话的金丝雀好了。”
她是爱沈鹤,但她更爱演员这份工作,她是要在这份事业里名留青史的。
沈鹤抽着烟,在烟雾缭绕中见通话被挂断。
马科斯都有些害怕这样的沈鹤,沉黑、阴郁,像暴雨来临前的阴天。
他以为沈鹤会忍不住立马去剧组把沈京莉抓回来,但没想到沈鹤还能维持冷静,甚至还能在周五的时候去接费林林。
地下拍卖场并不是真的在地下,只是一个常人无法知晓的隐蔽场所。
沈鹤带着费林林来时很低调,但还是碰上熟人。
上官凯惊讶地看过来,“你们怎么在一起?”
沈鹤也是奇怪,“我们什么关系,怎么不能在一起?”
上官凯看看费林林,对方矜持地朝他点头问好,像是跟陆延分开的事没受什么影响一样,看上去没有丝毫憔悴,也不会对陆延好友给予冷淡脸色。
“小凯,站这干什么?”一道低沉有威严的声音响起。
陆延踱步过来,看见费林林和沈鹤时顿了下,很快神色恢复如常,出于礼貌跟费林林和沈鹤点点头。
接着拍了拍上官凯的肩膀,“走吧,詹笑和荣谦已经在里面等我们了。”
上官凯心想他们这分手还挺体面的,再见面都那么克制有礼,跟一对熟悉又陌生的老友一样。
这样搞得他刚刚好像很无礼,便连忙跟费林林和沈鹤道歉,“不好意思,我先过去了。”
跟上陆延的脚步,趁着那两人听不见,上官凯小声八卦地问了句,“你们俩真断的真清楚,我还以为有个孩子不容易断干净。”
“怎么会断不干净。”陆延说,“我送的戒指和手表她都不戴了。”
上官凯无语,“我以为你已经放下了,没想到还观察的这么仔细,我都没发现这个。”
陆延淡淡的,“只是觉得可惜而已,那个手表是瑞士表王送给我的孤品,放着落灰尘实在是可惜,如果她不戴的话,我是想要回来,送给詹笑戴好了。”
上官凯晕倒,“你可别做这种这么丢面的事,哪有送出去的礼物再拿回来的道理,要拿也是让你妈妈去拿,你去拿算怎么回事,不过这种事实在是太掉价。再说那个詹笑有什么好的,你不会是动了真心吧?这么快就变心,你渣起来比我还过分。”
“你自己同时包了两个女人,也好意思说我。”
上官凯想想自己作风确实有问题,也不好再说陆延什么了,“你别不是被我带坏的。”
“别想太多。”
走进包厢,荣谦在手机上操作着什么,上官凯瞧了一眼,好像是把照片发给谁。
荣谦说,“我刚刚去厕所,好像看见沈公子和费老师了,他们怎么在一起?我记得沈公子和沈二小姐关系挺好的。”
上官凯说,“谁知道呢,他们家可乱了。”
说着笑了下,笑容里带了些男人独有禁忌之色。
陆延受不了这个精虫上脑的朋友了,“开场了。”
上官凯往下看,果然穿着旗袍的拍卖师已经出来了。
这个地下拍卖场售卖全世界上一切东西,人能想象出来的实物,这里都有的卖,比如说上个世纪这里就有出售沙利度胺的左旋体,买卖古代字画是最保守的一种玩法。
前菜没什么劲,上官凯握住陈语细嫩的小手,有一下没一下搓着。
直到一个长相精美绝伦的男人赤着上身出现,这人的长相跟荣谦不相上下,但比荣谦阴柔些,美得雄雌莫辩,听拍卖师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