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林林带着方子赶往医院。
“医生你好,这是我熬药的方子。”
她先是把方子交给医生,然后跟康金圣道歉,“老爷子,真的很抱歉,是我学艺不精,辜负了您对我的信任……”
康金圣坐在轮椅里,鼻血已经止住了,摇着头安抚她。
医生说:“这个不是我专业方向,要拿去中医门诊看一下。”
中医门诊。
老中医皮肤皱巴巴的,已经是六七十的年纪,却还有大片头发乌黑发亮。
他把方子拍在桌面上,大声吼:“这是谁写的?”
众人看向费林林。
“您好,是我写的。”她走前一步。
“这是……”老中医摸着胡子,上下打量一番费林林,摇摇头。
“这……这可是滋阴补阳的良方啊,小丫头,你哪里写得出这种方子?莫再哄骗老夫了!”
那老中医话锋一转,并且以风驰电掣般速度掏出手机把方子拍了照片。
“你师从何人?快快说来。”
众人惊讶地看向她。
“老先生,这个先不说。”费林林请他看康金圣,“您看看这个方子老爷子用合不合适?”
老中医如猴一样潮气蓬勃,精力充沛,快步绕着康金圣进行了望闻问切。
“再很合适不过!”
“可他喝了之后一直流鼻血。”
“怎么会?”
望着面前的老人,老中医稍加思考。
众人皆望着他,片刻之后,他拍着大腿说,“你这一定是被人换了药!”
费林林苦恼道:“可这是我在家里熬的。”
她想了想,又说:“我中间离开过一会儿……这事我一定会查清楚,给老爷子一个交代!”
“老先生,那就请您帮忙调理一下老爷子的身体,可以吗?我这就回去查清楚。”费林林请求老中医。
在老中医点头后,她往外走。
老中医喊:“哎,你还没告诉我你师从何人呢!”
她走得急,没有听见。
一路飞奔回家。
费林林先去监控室查了监控,往负一层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她常走的楼梯,另一条是电梯。电梯里是有监控的,经过勘察,没有发现谁通过电梯下去,而楼梯和地下室都是没有监控的。
通过药渣,她发现中药里多了一味熟地黄。她本就加了生地黄,虽然同根同源,但是这两种药材因为炮制方法的差异导致药性完全不同。
确认不是自己脑子一昏搞错药后,费林林细思极恐。
到底是谁要害一个大限将至的老人?
地下室静悄悄的,她后背发凉。
穿过昏暗的楼梯,爬上地表,找到管家。
“管家,我有点事情问你。”费林林问:“下午你以购置生活用品的理由把我叫了上来,你还记得吗?”
“是有这一回事,夫人。”
“就在你把我叫上去的这段时间,有人下去给我熬的中药加了一味药材,你知道吗?”
“这我不知道,夫人,请您相信我,我跟先生已经很多年了,眼看着快到退休的年纪,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费林林不置可否,“可以帮我把佣人都聚集起来吗?”
“好的,夫人。”
别墅也不算大,在手机上发个通知,然后逐个打电话,对于有些不看手机的失联人士只好跑一趟去叫,不用半个小时就能把人叫齐。
费林林坐在沙发上,有点头大地看着这一撮人。
“都来齐了吗?”
“除了司机在外头,其他都在这里了。”
“OK。”
“不要紧张,我只是有点事情问你们一下。”费林林站起来:“请问有谁昨天下午进过地下室?”
许久,没有人站出来。
佣人们议论纷纷。
“如果不承认的话,被查出来的代价会非常大,你们好像是3号发工资的对吧,至少工资会没掉,甚至会牵连所有人失去工作。你们不会真的希望我大动干戈找个侦探来吧?”
窃窃私语的声音更大了,也有阿姨开始骂娘,大多数人不希望丢掉这份轻松又高薪的工作。
仍旧无人承认。
费林林把手机录音机打开,“麻烦你们挨个汇报一下昨天下午三点到五点在哪里,在做什么,以及有没有人可以为你作证。”
一个接着一个,耗费了整整两个小时。
最后一个是胖子厨师:“我跟平常一样,出去买菜了,管家有看见的。”
管家点头作证。
费林林问:“从三点钟就去买菜吗?”
“不是的夫人,我四点半才出去,在那之前一直在厨房做食品雕刻。”
他从厨房拿来了一盘胡萝卜,全班被雕刻成花朵。
费林林也不知道这玩意需要弄多久,查了监控,正门口的监控确实证实了胖子厨师的话,他是四点半出去的。
“那你也下去吧。”
所有人都各司其职去了,就在费林林一筹莫展的时候,扫地的阿姨回来,偷偷举报:“管家下去换过灯泡!”
“好的,谢谢您。”
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