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个啥!”江燕婉语气冷淡地反击,“瑾铭大哥是有重任在身。”
“还不是为了找他那个儿子。”冯梓鑫嘿嘿一笑,“在他心中,哪里容得下你的位置。”
江燕婉瞪了冯梓鑫一眼,正欲辩驳,瞥见身旁姜柔嘲讽的眼神,不禁深深叹了口气,重新坐回了沙发。
“妹子,你别多想,我只是对他说话的语气不满。”江燕婉握住姜柔的手,安慰道:“我对瑾铭大哥并无特殊情感。”
姜柔语气平淡地回答:“我明白了。不过我现在成了残废,若是你能嫁给他瑾铭也算是肥水不落外人田。”
她的话语如同冬日寒冰,让江燕婉拧紧了眉头。罢了,她现在心理状态不正常,不如不去和她计较。
堂屋内,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局悄然展开,而在监控室内,博雅和皓辰瞪大了眼睛,死盯着屏幕上的画面,期盼能找到小南翔的踪影。
监控摄像头虽不多,但却几乎覆盖了整个花厅,因此很快他们便看到小南翔从花厅侧门出现。
“那是咱儿子!”博雅压低声音说,“他这是要去哪呢?”
看来他是朝花厅侧门走去,那边通向的是霍家老宅的后院,堆满了杂物间和垃圾处理区。尽管这里被打扫得整洁有序,但由于空间广大、物品众多,要在其中寻觅一个六岁孩童的踪迹无疑困难重重。
此时屏幕上又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她坐在轮椅上,长发披肩,身躯消瘦。她与小南翔交谈几句之后,便推着轮椅返回花厅正门。
而小南翔则仿佛下定决心,迅速转身跑进了侧门,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之外。
“那是杂物房!快派人去后院找!”语晨焦急地喊道,“还有姜柔,她明明看见了小南翔,为什么还不把他叫回来?”
结果反而让小南翔更加坚决地离开了。
博雅沉默不语,紧咬嘴唇,看着语晨急匆匆地派人往后院寻找小南翔。突然,她起身快步走出监控室,直奔客厅而去。
她疾步如飞,皓辰见状忧心忡忡地抓住她的衣袖,低声提醒:“你要当心自己的身体,切勿急躁,也不能做过于激烈的活动。”
“你别拦我!”博雅怒吼一声,“你是怕我去质问姜柔吧!”
她这句话令皓辰的手停滞在空中,进退维谷。
“我哪有说错?”望着他略显愠怒的脸色,博雅毫不犹豫地冲向客厅,目光犀利地落在姜柔身上。
“姜柔,你给我说清楚,你究竟把小南翔藏哪儿去了!”她严厉地质问,话语犹如晴空霹雳,在客厅中回荡,让江燕婉等人惊讶不已,纷纷看向姜柔。
面对博雅的愤怒指责,姜柔却是面无表情,淡淡抬起眼帘。
“我藏的?”她的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笑意,“博雅,泼脏水之前你也得用点脑子,我如今这般残废之躯,怎么藏得住人?”
一番针锋相对的言语,让博雅立刻锁紧了眉头。
一旁的江母瞧见博雅的表情变化,再看看跟随而来的皓辰、霍天雄及语晨等人,忙不迭地瘫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哎呀,我的姜柔啊!你说你残了就残了吧,还非要厚着脸皮来霍家贺寿,这不是明摆着让人误会你吗?”
“早知会被人抹黑,当初就不该来这一趟。”江母泣不成声。
江燕婉见状对母亲那泼妇般的形象感到厌烦,走上前去站在姜柔身旁。
“博雅姐,您平日里的话我都听得进去,但这回的事情您得给我们解释清楚。”她抬头看着姜柔淡漠的神情,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姐姐的腿已经是这样了,您哪怕内心毫无愧疚感,也应该明白适可而止的道理。”
“整场宴会上我姐姐一直在吃饭,怎么可能跑去藏着小南翔?”说到这儿,江燕婉的声音带着哭腔,“就算她真有这样的念头,但她已经是个残废了,一个小南翔又是六岁的孩子,她能用什么办法藏起来?”
毕竟这里是霍家的老宅,可不是江家的地盘。
在偏远的乡间,霍天雄和语晨的脸色显得异常凝重,他们与村里的江家夫妇之间可是多年的老邻居,不宜把事情弄得太过不堪。
语晨走上前,帮助从地上挣扎起身的江母,并递上了手帕帮她拭泪。
“得了,虹彩嫂子,瑶瑶并没有明说这事就是姜柔干的。”
“还没说清楚?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指名道姓地让姜柔解释清楚,还能有比这更明白的吗?”